我剛走了沒幾步,何歡就追上來,一把拉住我,一臉淚眼朦朧,水汪汪地看著我:
“班長,你能不能主動放棄保研資格,把這個名額讓給我啊?你學習這麼好,又這麼有能力,就算是考研也一定能輕鬆考到自己喜歡的學校的......”
讓給她,跟著千軍萬馬的考研大軍一起去擠獨木橋?
我搖了搖頭:
“何歡,你為什麼不去嘗試考研呢?”
何歡聽到我的拒絕,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怒斥道:
“廢話!誰能保研還會去苦哈哈地考?!你不是班長麼?你當初競選班長的時候,我還投過你一票呢,你不是說要為全班同學全心全意好好服務嗎?這就是你做班長的態度?搶走同學的保研名額?你不害臊嗎?!”
何歡頓時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指責起了我:
“第一,我競選班長是全票通過,即使沒有你那一票也不影響;第二,大學這幾年我兢兢業業,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班級的事,甚至包括現在,但讀研這是涉及個人發展的私事,你可能有些混淆;第三,保研是根據學校的規定,公開公正選拔出來的結果,本來就不屬於你,何來搶一說。”
我一字一頓地跟何歡解釋,希望她不要對我有這麼大的惡意。
每一個班長都希望能夠得到全班同學的認可,我也不例外,不到萬不得已,不想跟何歡起衝突。
何歡卻氣得跺腳:
“行啦!不讓就不讓!哪來那麼多廢話,我都已經跟家裏的親戚朋友放話出去,說我肯定能保研,你就是想故意讓我難堪,把我的名額搶走!張欣欣,你的心計可真重啊!”
何歡說完轉頭便離開了。
我本以為這件事會就這樣翻篇,但沒想到何歡卻死咬著我不放,完全把我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在那天之後,何歡就像是跟我杠上了一般,處處跟我作對,什麼事都跟我橫插一腳。
因為是班長,又臨近畢業,總歸是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事,要安排整個班級的學生來配合。
可這何歡,不但不配合,還給我在背地裏麵嚼舌根,瞎造謠,甚至還拉攏了幾個人,專門組成了幾個小團體跟我作對。
故意幹擾我的工作也就罷了,還給我造謠。
前段時間我聯係了學校裏最便宜的一家照相館,憑借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老板給我更低的價格拍畢業照。
可結果呢,就在我征集班級意見準備收費的時候,何歡在群裏大放厥詞,說我和照相館在私底下有約定,把收上去的照片錢吃一筆回扣,這才達成了合作。
當班長的,最怕班級裏麵有這麼一根攪屎棍,沒事都能給說得煞有其事。
而且原本我們專業就是女生居多的專業,各種小團體的情況還是非常嚴重的,尤其涉及到金錢方麵時,大家都會表現得異常敏感。
何歡這話說完,她那個小團體裏的幾個小姐妹在群裏也跟著紛紛附和。
所謂三人成虎,立刻就讓班裏的同學們開始懷疑我的為人。
尤其大家都還是囊中羞澀的大學生,每一筆錢都很珍貴,一下子對我有了意見。
我在群裏好一陣解釋,讓同學們可以自己去問問價格什麼的,到哪奈何一張嘴抵不過何歡她們一群嘴,愣是把拍集體照這件事給擱置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