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不安的衝了個澡,許思恬倒在床上心煩意亂,睡意全無。
她想報複狗男女不假,可她絕不能牽連到自家。
那東西若沒被人發現還好,萬一被人識破偽裝,把裏麵的內容爆出來,到時候許家聲譽也會跟著受影響。
酒吧,出租車,書店…
攝像頭,會掉在哪?
會不會是在酒吧裏,和那個臭牛郎糾纏時掉的?
摸起床頭櫃上的手機,許思恬泄氣的將手機扔回了原位。
之前趕著回書店,根本就沒留那個牛郎的電話!
醉夜酒吧。
“我去,二哥你臉上什麼情況?”
白天邢拎著許思恬的資料推門而入,看著自家二哥左臉上鮮明的巴掌印,用力揉了揉眼。
蒼天,不是幻覺!
天海城隻手遮天的白二爺,居然被人扇了耳光?
哪個不要命的,居然在這活閻王跟前耍大刀啊?!
他可是純無辜的路人,可不想成為這活閻王的出氣包!
“許思恬的資料,我給你放這兒啊…”
小心翼翼將許思恬的資料放在他好二哥的跟前,白天邢如火燒眉毛一般,忙不迭的往門邊退:“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懶理一驚一乍的白天邢,白耀辰擱下手裏的酒杯,目不斜視的打開了桌上的資料袋。
看著紙上那張眉目如畫的臉,他把玩著那枚從地上撿的胸針,眉宇冷漠的翻開了許思恬的資料。
仔細查閱過許思恬的資料後,他拿過被丟在一旁角落裏的襯衫,按下了上麵的號碼。
許宅。
單調的鈴聲響起,許思恬的瞌睡蟲瞬間跑的一幹二淨。
摸過床頭櫃上的手機,她看著那個陌生的來電號碼,心跳不受控的越來越快。
“喂?”
“你掉的東西,在我這兒。”
許思恬心弦猛地繃緊,握電話的力度,也不自知的加重了幾分:“怎樣,才肯把東西還給我?”
“402包房,明晚9點,自己過來拿。”
許思恬來不及開口,對方便快速的掐斷了電話。點開自己的零花錢餘額,許思恬暗暗鬆了口氣。
她所料果然不差,自己的胸針,真被那個牛郎給撿了去。
就算把零花錢都掏空,她也得把那個針孔攝像頭給贖回來!
翌日。
臨近下班時,白耀辰突然接到了自家奶奶抱恙的電話。二話不說叫停了會議,他開著車,一路飆回了老宅。
“奶奶,您…哪不舒服?”
看見正在給院裏花草澆水的老人家,白耀辰瞬間反應過來,自己被蒙了。
“小辰,你可算回來了。”
將灑水壺交給一旁的傭人,白老夫人在一旁的洗手池裏慢悠悠的洗了手,唉聲歎氣的開口:“奶奶現在想見你,都得靠撒謊才能將你請回來了。”
“最近集團事務太多,實在分身乏術。”
上前攙住頭發花白的老人家,白耀辰臉上有著外人難見的溫和:“孫兒的錯,奶奶莫生氣。”
瞧著主動示弱的孫子,白老夫人這才轉哀為喜:“瞧你這風塵仆仆的樣子,快進客房去洗洗。”
“奶奶,我…”
“陪我吃個晚飯,再回市裏。”
“好。”
在老人的堅持了敗下陣來,白耀辰扶著老人,慢步進了屋。
陪老人家閑聊了一番,用了晚飯,他剛準備找個理由往回趕,老人家卻冷不丁將一張照片遞到了他跟前:“我已幫你約了這位薛小姐在‘醉夜’等你了,502房。”
睨了眼遞到跟前的照片,白耀辰微垂的雙眸,瞬間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