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
包紮好傷口後,許思恬被管事領回原先的位置上,若無旁人的接著吃服務生送來甜品和飲料。
對於周圍那些竊竊私語的議論,她也是置若罔聞。
一直等到賓客差不多走完,許思恬這才看到了姍姍來遲的父親,以及父親身後的,天海城第一權貴,白家前任當家人,白瀚海。
看到白瀚海手裏精致的小盒子,許思恬瞬間明白了他的來意。
“白伯伯。”
“手上的傷怎麼樣?”
“一點皮肉傷而已,勞煩您掛心了。”
“今日你在宴會上受驚,我代表白家,向你道歉。”
“一樣穀養百樣人,白小姐的所作所為,代表不了白家。”
對上那雙充滿威懾的眼,許思恬緩緩搖頭,不卑不亢:“她既非您親生女兒,您何須為她囂張跋扈的行為道歉?”
“你這丫頭,倒是合我心意。”
將手裏的小盒子遞到許思恬跟前,白瀚海眼中滿是欣賞的笑:“當不成賠罪禮,這塊安神玉,就當見麵的小禮物吧。”
“謝謝白伯伯。”
心知無法拒絕,許思恬禮貌道謝後,伸出雙手,滿麵尊敬的接過了白瀚海遞到跟前的小木盒。
一番寒暄後,白瀚海被一通電話叫走,許思恬也隨著父親離開了那豪華的宴會廳。
走到門口,如芒在背的目光讓她遍體生寒,下意識回過了頭。
“怎麼了?”
“沒事。”
對上父親那雙滿含關懷的眼,許思恬緩緩搖了搖頭,掃了眼二樓空無一人的玻璃後,隨著父親匆匆出了門。
看來,是她緊張過頭了…
確定人走遠後,白耀辰緩緩從深色紗簾後走出,看著空曠的大門處,冷冽的勾起了唇角。
警覺性,還不錯。
許宅。
用力過度的酸痛感讓許思恬的痛苦不已,吳嬸替她揉捏了半晌後,她這才回房洗澡,打開了那個幽香肆意的小木匣子。
盒子裏的玉吊墜,晶瑩剔透,觸手溫潤。
許思恬雖不大懂玉,也瞧得出這個小物件價值連城。
躺在床上高舉著這吊墜在燈光下細細打量,許思恬發現吊墜背麵,竟雕著一個小小的字母c。
那半圓刻的並不美觀,反而帶著稚童初練字時的笨拙,還有些歪扭。
這玉佩,難道不是藏品,是私人物品?
她和老白總今天才剛見第一麵,他對自己再欣賞,也還沒到隨便贈送私人物品程度。
老白總,莫不是送錯東西了?
帶著疑慮,她將這玉佩仔細鎖進了自己的小保險櫃裏,以防日後老白總尋來,自己無物歸還。
翌日。
“姐姐昨天陪父親參加宴會,感覺如何?”
看著許思媛虛偽的嘴臉,許思恬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菜碟裏,淺淺揚起了唇角:“挺有意思的,以後,我得多跟著父親出去見見世麵才行。”
戚唯雲手一僵,看著一反常態的女兒,險些喜極而泣:“恬恬,你真的願意…”
“媽,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一定多陪爸爸出去參加宴會。”
放下筷子抱了抱母親,許思恬看向滿臉錯愕的許思媛,眸底劃過不為人知的深色:“年輕人還是要多出去走走,多交些朋友。媛媛,你說對吧?”
“嗯…沒錯。”
許思媛突然被點名,忙不迭陪著笑:“姐姐以後想去哪盡管和我說,我一定陪姐姐去。”
“爸,我好久沒見秦大哥了,明天想約他出去走走,一塊兒吃個飯。”
瞥見許思媛臉上那轉瞬即逝的僵硬,許思恬拿起筷子,唇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媛媛,你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