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築基丹重塑肉身的夏言,舉手投足間,氣力似乎無窮無盡一般。
程咬金撇撇嘴,卻是無奈的對著院門處喊道,“下一個!”
很快,院門外,一個頭發發白的老人,老態龍鐘,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夏大人,這幾天我也作了一首詩。”老人恭敬道,“不過卻沒有得到詩詞之心的評級,還希望你指點一下。”
夏言點點頭,示意老人繼續。
“我這首詩的名字叫《賣酒老翁》。”老人渾濁的目光突然變得一片精亮。
“老人六十仍賣酒,千壺百壺放門口,千思萬想親人吼,伶仃大醉是為何?”
聽到老人所做的詩,夏言輕聲問道,“老人家,黑暗紀元未開啟前,你便是賣酒的嗎?”
黑暗紀元四個字,很快勾起了老人的痛苦,“酒,已經二十年沒有再碰過了,夏大人,異族降臨後,我的三個兒子和二個女兒,都淪為了血魔的血食,老伴也因為受不了刺激,一命嗚呼了。”老人聲音淒苦,有一種痛,何嘗不叫白發人送黑發人。
“老人家,逝者如斯,生者應該懷著他們的遺誌,勇敢的活著,而且活的更精彩。”
說到這裏,夏言話音一轉,你跟著我讀一遍,“老人八十仍沽酒,千壺纏繞心門口。”
話音剛落
天空中,無數的棕色酒壇如燭火般上下搖擺,清脆的聲音叮鈴作響。
院門外
等待的眾人激動的看著院落上空。
“又要有青銅詩出現了...”
“論化腐朽為神奇,一言決生死,我隻服夏言公子。”
剛剛趕來的林閻和周吏正好也看到了這驚人的異象。
“城主,我碎葉城又要出一位青銅詩人了。”
“哈哈,人族之幸,人族之幸呐!”
看著頭頂出現的酒壇,老人渾濁的目光變得一片火熱,“點石成金,這才是真正的點石成金!”
此時,夏言的聲音,還在繼續。
“親人身世各浮萍,白首相逢淚滿纓。”
老人也跟著念了出來,每一個字,都似乎勾動了老人的心弦。
話音剛落
天空,突然出現了一聲巨大的轟鳴。
原本的酒壇紛紛碎裂,裏麵的酒如靈泉般浸入了老人的身體,原本皮膚幹裂,形將枯木的來人,身體的機能不能恢複,卻是變得滿麵紅光,氣勢逼人。
老人感受著自己身體裏的力量,怔怔的道,“我..我突破了...我現在是青銅級別的詩人。”
酒壇碎裂後,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張張充滿笑意的人臉。
看著這些熟悉的人臉後,老人的情緒瞬間奔潰,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這些出現的人臉,赫然便是老人已經逝去的親人。
“翠英,大娃,二娃...”老人眼角掛著淚水,“你們放心,我會用血魔的頭顱,來祭奠你們。”
“咯吱”一聲
虛空中,像是一扇門憑空被打開一樣
一位身穿白色鎧甲的老將,手持一杆赤色長旗,正麵寫著‘過’字,背麵寫著‘河’字。
“卑職宗澤,拜見主公。”
老將聲音中氣十足,目光如炬般看向老人。
老人收拾心情,傴僂的身軀很快筆直如峰,“你我二人已然為一體,不必拘束。”
老人聲音格外堅定,“我叫宗盛,你我也算有緣。”
“這位是夏大人。”宗盛指了指旁邊的夏言,鄭重的介紹道,“我們能夠成為並肩的戰友,多虧了夏大人。”
順著宗盛的指引,宗澤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夏言身上,隻一眼,宗澤的目光變得大若銅鈴,“你...你是詩詞之...”
很快,宗澤發現,嘴裏準備說祖這個字,卻怎麼都說不出來,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強悍的力量,在阻止著他。
宗澤的內心震顫,“我居然見到了詩詞之祖,我能被召喚到這個世界,好像都是因為他。”
越想,宗澤看向夏言的目光,越發莊重。
虛空中,宗澤對著夏言,心裏默默的行禮。
宗澤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夏言,也在盯著他。
“居然召喚出了宗澤,這可是嶽飛的老上司啊!也是一位實打實的愛國將領,最終因壯誌難酬,憂憤成疾,臨終三呼“過河”而卒。”夏言心念道,“卻是沒想到居然可以召喚到他,過河老將,老而不減其誌。”
一分鐘時間,稍縱即逝
宗澤離開後,宗盛再次對著夏言輕輕一拜,默默的退出了院落。
幻炎,幻靈一族族人,他身材矮小,個頭一米出頭,但眼睛齊大,如同兩顆燈球一般,兩個耳朵如肉瘤一般長在兩鬢間,一身碎成長條的金色長袍,如絲帶般拖在地上。
此時的他,目光火熱的看著碎葉城
“十六年前,我就是在這座人族城池留下了靈種,按照時間,也差不多成年了。”幻炎的眼神愈發的火熱,“幼兒的心臟便有如此功效,成年後的心臟更不必說了,嘖嘖嘖...這一次,一定可以讓我突破黃金級,成為一名偉大的魔君。”
“桀桀,還真的迫不及待呢!”
幻靈族,在降臨天聖大陸後,很快發現隻要族人和人族女子結合,所生子女的心臟,可以讓一名普通的血魔直接突破到青銅級血魔,而且心臟越成熟,功效就越大。
幻炎等了十六年了,當年留下的靈種,便是他下的一盤巨大的棋。
卻說碎葉城,夏言的院落內,得到夏言示意的程咬金,大聲對著院門處喊到,“下一個!”
很快,一二八年華的少女,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腳底無聲,邁步而入。
“夏公子,小女子名徐風靈,這幾日冥思苦想,也作了一首詩,隻是一直得不到詩詞之心的認可。”徐風靈對著夏言盈盈一拜,“還希望夏公子幫忙指點一二。”
在看到徐風靈的第一眼,夏言就發現了她的異常,明明身上湧動的隻是普通人的氣息,但每一步腳踩在地上,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有趣。”夏言眼神微眯,思慮間並沒有多言。
見夏言隻是簡單看了自己一眼,而沒有說任何話,徐風靈也不在意。
“夏公子,我的這首詩叫《風靈》。”
很快,徐風靈便輕輕的吟起了自己的詩,“疾風利如劍,布絮不蔽身,好風若有靈,送我上青雲。”
聽到徐風靈的詩,夏言的心頭一動,“按說這首詩起碼也有青銅詩的水平啊!怎麼她的詩詞之心不給任何評級呢?”再聯想到徐風靈輕盈的身形,夏言的疑惑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