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住在這棟別墅,而且還穿著睡衣,除了他的妻子,不會有別人!
可這個男人......
他看著手中作為補償的婚戒和鮮花,忽然覺得格外刺眼。
原本他要三年才能站穩腳跟,可想到傅奶奶希望看到他結婚生子,人生幸福美滿,所以特地把時間縮到了最短,才趕在今年把工作調整的沒那麼忙。
甚至一月前,他就聯係了戰北爵準備婚戒,當作這次見麵的禮物。
在他眼裏,既然有了結婚證,那必然是要好好過日子的。
更何況她還是奶奶親自挑選的孫媳婦,他們還有長長的一生要過。
可現在,現實卻告訴他,他的妻子出軌了!
他盯著手裏的戒指,徑直往回走,渾身上下那股逼仄冷硬的氣場,宛如修羅地獄。
葉景見自己老板回來,詫異不已,“爺,您不是要去見太太嗎?怎麼不進去?”
停車的位置在拐角,葉景並未看到公館正門口發生的事。
“廢話太多!”司夜霆冷嗬,徑直把手裏的戒指丟到了葉景手裏,語氣格外冰冷,“處理掉!不準讓我再看到它!”
葉景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人,還是手裏的戒指。
......
第二天,顏綰綰帶著自己的資料,順利入職司遠集團。
辦好入職手續,剛坐到工位,上麵忽然通知開會。
顏綰綰來公司之前調查了一下司遠集團的相關履曆,對於這種公司高強度緊羅密布的工作,已經提前有了預警。
同樣,也在網上搜了司夜霆。
司家關係盤根錯節,可到現如今這一輩,最有名的就是司夜霆。
他的造詣,可以說是登峰造極。
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裏,把司遠集團打造成了國內最頂尖的商業帝國,手段雷厲風行,是整個京城最不敢惹的存在。
如果她要從他身上找到畫的線索,絕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會議室內,氣氛一片逼仄。
司夜霆在主位,英俊的臉龐完全沒有了昨日的溫和,更多的是冷沉。
一場會議下來,各個項目部門彙報的人基本全都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整個公司的氣氛前所未有的降至到了冰點。
從會議室出來,顏綰綰忍不住問同事,“司總......一直都這樣嗎?”
她昨晚查到的資料,並沒有說司夜霆是一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人。
“不是啊,”一旁的同時何潔解釋道,“司總工作上很少帶情緒的,而且賞罰分明的很,絕對不會隨隨便便跟員工發脾氣,今天這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顏綰綰疑惑不已。
按理說以司夜霆這麼高高在上的位置,喜怒不形於色是常態。
是什麼,讓他今天如此反常?
何潔忽然停下腳步,看了眼四周,隨即湊到了顏綰綰耳朵,“我聽說啊,咱們司總有老婆,不過好像關係不是很少,這次發脾氣很有可能是跟總裁夫人吵架了......”
顏綰綰詫異,“司總結婚了?”
她在網上搜到了關於司夜霆的很多消息,什麼商業神話,什麼天之驕子。
可關於婚姻,卻隻字未提。
她忍不住回頭看了眼從辦公室出來的司夜霆,很難想象這樣一尊高高在上的神佛,竟然也會因為感情的事煩心。
不過這些和顏綰綰沒關係,她要的隻是那幅畫。
憑借著驚人的領悟力,短短不到一天時間,顏綰綰就明白了自己的職責。
臨近下班,顏綰綰忍不住朝著總裁辦公室看了一眼。
一旁的秘書長宋文文嗬了一聲,“這才剛來公司就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什麼春秋大夢呢?你以為司少什麼女人都看得上嗎?”
顏綰綰睨了眼女人的事業線,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
不與傻瓜論長短,是她的原則。
更何況她的目的,本身就不是為了一個助理。
從公司出來,顏綰綰給在門口等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見沒有機會,就決定先回公館。
車輛剛停下,就看到了站在公館門口的少年。
她詫異,“你怎麼又來了?”
顏綰綰在很小的時候就住在孤兒院,六歲那年被盛奶奶收養。
盛澤宇就是盛奶奶的兒子,也是她的弟弟。
她兩年前能結婚,也是盛奶奶牽的線搭的橋。
“給你送蛋糕啊。”
少年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容,“奶奶讓我來的。”
顏綰綰有些無奈的帶他進公館,“昨天晚上你不是都送過了。”
盛澤宇跟在他身後,“那怎麼能一樣?今天可是你生日哎,這個蛋糕可是我和奶奶親手做的!顏家的人沒人記得吧?”
顏綰綰腳步忽頓。
“對不起,”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盛澤宇趕忙道,“我就是擔心姐姐你,怕你被顏家的人欺負,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不說了!”
“沒有啊,”顏綰綰笑了下,“我在顏家過的挺好的,你讓奶奶別太擔心。”
她接過蛋糕,主動拿刀切開,給盛澤宇分了一塊。
盛澤宇接過,欲言又止的很,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隻給顏綰綰喂了一勺蛋糕。
“姐,多吃點甜的,心情好!”
顏綰綰看著少年的臉,忽然有了種家的感覺。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震動。
顏綰綰接起,“您好,哪位?”
“是我,葉景,”電話對麵,葉景道,“二爺在百樂門喝醉了,你過去接送一下,進去之後報二爺名字,自然有人帶你進去。”
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盛澤宇道,“姐,怎麼了?”
“工作上有點事,”顏綰綰起身拿起包,“你一會吃完蛋糕就自己回去,我先走了。”
她急匆匆跑到門口,攔了輛車直奔百樂門。
這可是好機會,她不能錯過。
保安在聽了顏綰綰報的名字後,把她帶到了一間包廂。
推門進去,安靜的包廂內,司夜霆的身影隱匿在沙發裏,空氣中彌漫著酒味。
她試探性喊了一聲,“二爺?”
司夜霆眉心皺了皺,聲音格外沉,“滾出去!”
顏綰綰目光掃視了下四周,並沒有看到其他人,隻有司夜霆一個。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二爺,是我,”她走過去,“顏綰綰,您還記得嗎?”
顏綰綰?
熟悉的姓氏讓司夜霆抬起了眸,因為自己那出軌的妻子,也姓顏。
忽然,他狠狠扣住了女人的手腕。
“啊——”顏綰綰猝不及防,一個失重直接倒在了司夜霆身上。
她的掌心隔著薄薄的布料,摸到了堅硬的胸膛,那股異性的陌生讓她呼吸一緊,本能的恐懼讓她下意識防守。
下一秒,她的下顎就被男人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