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我會和沈覺夏在一個大學裏。
沈覺夏突如其來的話著實把我給逗笑了,什麼叫我追著他們,他們沈家有什麼好的?
沈父沈母生怕我欺負了沈覺夏,連忙把沈覺夏護在了身後。
一家人如臨大敵般的仇視著我。
沈母眼神冰冷,像是在看一個魔鬼一般,“你到底什麼意思?是不是窮瘋了,對我們窮追不舍的幹什麼!”
我一頭霧水,麵色不悅,“誰對你們窮追不舍了?我來上學的,不是來跟你們鬥法的!”
他們是瞎子嗎?看不到我手邊的行李嗎?
眼睛不要可以捐了,給更需要的人。
“你來上學?你一個災星上什麼學?是想克死誰嗎?”沈父諷刺道,眼底猩紅。
我又不是災星,就算是,我克死誰和他們有關係嗎?
我早就不是沈家的人了,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你個災星,還嫌害的我們不夠慘嗎?我家都被你弄成什麼樣子了?”沈覺夏怒不可遏的瞧著我,好像我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了一樣。
“就因為你上次糾纏不休的到我們家來,談好的項目都黃了!”沈父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怒斥著我。
想不到,他們這都能聯想到我身上。
他們到底是靠什麼成為首富的,看他們的樣子也沒有腦子吧?
明明是沈覺夏的災星發力了,怪我幹什麼?
“韓知晴,你怎麼不去死啊?為什麼還要活在世上,禍害我們一家子!”沈母一點母性的良知都沒有,我如鯁在喉,沈覺夏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就不是了。
他們就這麼巴不得我去死,張口閉口就是讓我去死的。
“你們有病吧?我們認識嗎?怎麼張口閉口就讓人去死啊?”我嗤笑著說道,“這裏是大學,不是火葬場!”
“讓開!”
我皺著眉頭,拿著行李就要進宿舍樓。
這家人真該集體去醫院看看腦子!
沈覺夏卻突然出現,攔住了我的去路,扯著我的行李往地上一摔,“什麼時候災星也配上大學了!”
我怔了怔,瞪了沈覺夏一眼。
從小她就被父母溺愛著,磕了碰了都心疼的不行,現在更是囂張跋扈,無法無天了。
可我不是沈父沈母,沒有理由慣著她!
“哪個沒長眼的東西把你給生出來了,你個弱智都能上學,我怎麼不能?”我指著地上的行李箱,“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撿起來!”
她憑什麼摔我行李箱,就因為我是她眼中的災星?
我不爭不搶的,還想我怎麼樣?
沈父沈母的臉色很難看,怒不可遏的看著我,因為他們就是我口中那個不長眼的東西。
沈覺夏頓時紅了眼眶,往沈母的懷裏一躲,“媽,她罵我......”
沈母心疼她,滿臉嫌惡的和沈父道,“老公,她現在就敢凶咱們覺夏,留著她早晚都會欺負覺夏的,咱們可不能這麼放過她!”
“趕緊跟覺夏道歉!”沈父黝黑的眼眸冰冷的直視我,用命令的口吻讓我跟沈覺夏道歉。
真是可笑。
“你們是誰啊?憑什麼命令我?無親無故的,憑什麼吼我?”我捏緊了拳頭,渾身都在發力。
一家子都是沒腦子的人,我不找他們,還偏偏找我的麻煩!
“憑什麼?就憑我是你親生父親!”沈父嚴厲的道。
我笑了,“不好意思,我不認!你們的女兒不就沈覺夏一個嗎?”
我們站在宿舍樓門口許久了,很多學生以及家長都站在旁邊圍觀,議論紛紛。
“這家什麼人啊?兩個女兒,怎麼待遇完全不一樣啊?”
“是啊,一個上學,不讓那個上學?”
“還一口一個災星了,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封建迷信。”
“......”
我和沈覺夏長得實在是太相似了,說不是雙胞胎都沒人信,這些話不隻是我聽到了,沈家自然也聽到了。
沈父的臉色一僵,“瞎說什麼呢!這個才不是我們的女兒,就是個窮鬼災星,來要錢的!”
眾人瞧見沈父的態度,譏笑出聲。
“這什麼人啊?剛才還說是他女兒呢?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
“誰知道呢!還說她女兒是窮鬼災星,搞什麼封建迷信啊!”
“......”
看清了形勢,我立馬做出無辜的樣子,撇了撇嘴,迎合著他們的話,“對,我是災星,你們都偏向沈覺夏。就連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都攔著我,不讓我上......”
我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孤零零的一個人拎著行李,還被沈家一家三口堵在門口不讓進去,周圍的家長們都覺得我可憐,紛紛站了出來。
“看你一表人才的,怎麼能欺負孩子呢?”有人擋在我身前說道。
“你們怎麼回事?人家挺好一個孩子,你們非要攔著不讓進去是什麼意思啊?”
家長們對沈家指指點點的,瞬間,沈家的臉色都不好了。
他們被人群圍了起來,我順勢突圍,撿起了地上的行李箱就要走。
“韓知晴,你給我出來解釋一下!”沈覺夏在人群中,幾近瘋狂的大喊著。
我憑什麼?我欠你的?
我偏不!執拗的我頭也不回的就走。
沈覺夏不知道是怎麼從人群裏跑出來的,怨念頗深的模樣,氣勢洶洶的朝我跑了過來,“韓知晴,我看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非要賴著不走是吧!”
“別怪我教訓你!”
說著,沈覺夏滿眼怨毒,朝著我要落下來。
“這是給你臉了!”我放下行李,狠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