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上一世我在高溫暴曬下脫水而死,等我恢複意識,爸爸的斧子已經落到我的麵前。
家門外的叫罵聲越來越大,媽媽拿著菜刀,一臉凶狠。
“耀楠,你別怪爸媽狠心,他們是想要天佑的命啊。”
爸爸也再次舉起斧子:“耀楠,你是女孩,你要是有事爸媽養你一輩子。”
“可是你弟弟,顧家還指望他延續香火呢!”
弟弟?我那有超雄綜合症的弟弟?
上一世就是因為他踢碎了朱老三的身體,讓朱老三 不能人道。
朱家人來興師問罪,他們為了包庇弟弟把我推了出去。
之前的記憶一瞬間湧入腦海,眼前寒光一閃。
我躲過爸爸的斧頭,快速藏到沙發後。
“顧天佑犯的錯,就應該讓他自己承擔!”
顧天佑一把將我拉出來,惡狠狠地瞪著我:
“賤人!我去了顧家香火怎麼辦?你趕緊去給我頂罪!”
讓我頂罪還理直氣壯,真是壞到骨子裏了。
我頓時覺得火大:“我偏不,我堅決不給顧天佑當替罪羊!”
最後一個字話音未落,爸爸的斧子就劈過來。
我趕緊往旁邊一閃,斧子劈在門框上,劈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這邊剛躲開,刀鋒一閃,媽媽的菜刀要落到我身上。
幸虧我反應快,鋒利的刀刃隻削斷了我的一截頭發。
“你們再威脅我,我就和你們斷絕關係!”
聽了我的話,爸媽和弟弟三人非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凶狠地向我撲來。
來不及失望,我用最快的速度跑進自己的房間。
鎖好自己的房門,其實隻是插上兩個小小的插銷。
把門鎖好,冷汗從我的額頭流下,瞬間渾身癱軟。
門外是爸媽歇斯底裏的叫喊:
“耀楠!你個沒良心的賠錢貨,給我滾出來!”
眼淚從我的眼角滑落,可我沒時間悲傷。
弟弟飛起一腳踢在門上,插銷的部位頓時鬆動。
我趕緊把衣櫃拖過來堵在門口,朱家人在外麵的叫罵依然清晰可見。
我家是租的房子,沒裝防盜門,朱家人見叫囂沒用就開始砸門。
陳舊的木門岌岌可危,朱家人的喊聲越來越大。
“耀楠!”
門外傳來了媽媽的哭聲:“你就可憐可憐天佑吧,顧家沒了他,香火可就斷了!”
“你總有一天要嫁出去,是潑出去的水!”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媽,你這是讓我死嗎?”
上一世我被父母推出去,逼著給顧天佑頂罪,
任憑我苦苦哀求,朱家人根本不聽。
先是把我毒打一頓,接著剝光我的衣服把我放在太陽下暴曬。
當時正是三伏天,太陽毒的嚇人,午後的氣溫更是一度直逼40度。
朱家在縣城有些勢力,沒人敢救我。我在太陽下活活曬死,很久都沒有人來給我收屍。
後來父母談好價格,把我賣給鄉下一戶人家配陰親,我的屍體才被他們撿回去。
拿到了幾千塊,他們用這錢給顧天佑買了最新款的手機。
弟弟攥著新款手機笑了,之後惡狠狠道:“才賣了這麼點錢,活著沒用死了也沒價值!”
想到這些我打了個寒噤,用身體死死地抵住那扇單薄的門。
爸媽見我軟硬不吃,便開始瘋狂地砍門,一邊砍一邊喊。
“死丫頭,趕緊給我滾出來!”
“你這個賠錢貨,除了給天佑頂罪,你還有什麼價值!”
他們在另一邊謾罵,用盡了肮臟的詞彙。
兩股罵聲混在一起,震耳欲聾。
門逐漸被爸媽破壞,迸濺的木屑有一些嵌進我的背。
瘋了,都瘋了。
我絕望地掃視自己小小的房間。
原本我是沒有自己房間的。
某一天晚上我突然感覺脖子發緊,呼吸困難。
睜眼一看,微弱的月光下,顧天佑雙手掐住我的脖子,笑的格外猙獰。
要不是當時我摸到床邊有個保溫杯,狠狠給了他一下,我的生命那天就結束了。
從此之後我有了自己的小房間,顧天佑住大臥室,父母住客廳。
門已經被爸爸砍破了,他從破洞裏伸出一隻手。
“顧耀楠,你把門打開!”
看向前方,我眼睛一亮。
房東為了省錢,隻有我家沒安防盜窗。
我不顧一切地打開窗子衝出去,跳樓?五樓太高了。
我不想摔死。
房間的木門已經搖搖欲墜,朱家人也眼看就要進來。
爸媽的叫罵聲更絕望了,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
他們馬上就要進來了!
隻能放手一搏了!
我站在陽台的外沿,極力伸展著手臂,終於夠到兩扇窗子中間的排水管。
老舊的排水管搖搖欲墜,根本承受不住一個人的重量。我隻能盡快向下滑,哪怕被劃得滿手是血。
到了三樓的位置,排水管斷了。
我掉到一樓半的遮陽簾上,又摔到樓下的垃圾桶上。
我感覺肋骨絲絲隱隱的痛,不過還好手腳沒有摔斷。
樓上傳來爸媽的慘嚎和哀求,以及我弟的怒吼。
顧不得疼痛,我趕緊一瘸一拐地跑到對麵的樓。
爸媽和弟弟的聲音引得很多鄰居出來看熱鬧,但是沒人敢勸架。
三個人被拎到樓下,幾個拿著木棍的大漢立刻動手。
爸媽想要給弟弟擋著,被朱家人拉開。
“你們誰也跑不了!”
我從人群中伸出腦袋,聽著三人的慘叫。
突然顧天佑的眼神和我對上,原本哀求的眼神瞬間變得狠毒。
他被好幾個人按著,居然還能向前朝著我的方向猛躥。
不過下一秒他就被重新按住。
一個男人拿著一條簡短的馬鞭,對著顧天佑的背上就是一鞭子。
鞭聲炸響,他的背上瞬間就出現一道血痕。
可是他卻在笑。
顧天佑一眨不眨地盯著我,臉上是無比怨恨的,詭異的笑容。
我也再也受不了了,朝著小區外麵沒命地逃竄。
這一世,我再也不會讓他們吸我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