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笙沒有立即說話,等他們妥協,她總不能讓自己吃虧。
這時,連舒林的表情都變了,像是知道什麼,又像什麼都不知道。
但她總偏袒她的兒子:“爸爸,辰逸他......”
“沒有讓你說,讓他說!”江老爺子很嚴格,可不想他還沒結婚,鬧出許多事情出來。
“爺爺。”江辰逸有些心慌:“我昨晚......”
“這個女人是誰?”江老爺子注意到秦茵茵:“家宴,怎麼會有陌生的女人出現。”
秦茵茵討好不了江老爺子,就很想討好舒林,或許她喜歡自己,她就可以嫁入江家。
那薑笙就是被人拋棄的棄婦。
可看到江老爺子的臉色,她心驚膽戰,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江爺爺,薑笙是我表姐,我是跟著表姐過來的。”
江老爺子看向薑笙:“有這麼回事嗎?”
薑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繼續不做聲。
這讓兩個做過苟且之事的人心虛不已,就怕她保持沉默,什麼都不解釋。
秦茵茵眼眶通紅,都快哭了,她看向舒林:“伯母,其實這茶是表姐選的,讓我帶過來,她做什麼都會想著您,想著江家。”
“是嗎?”舒林下意識給台階:“那薑笙真是用心了,爸爸,您選的孫媳婦真不錯,心思細膩,又體貼。”
江老爺子不容易被帶偏,一唱一和的讓他更懷疑,話語帶有威嚴:“我問的話還沒說明白呢!”
他們眼神都在薑笙身上,有求於她。
薑笙說:“爺爺,她是秦茵茵,我的表妹,昨夜辰逸給我打過招呼了,我相信他。”
江老爺子一聽薑笙這麼維護江辰逸,兩人的感情還不錯,臉色又緩和不少,他對江辰逸說:“薑笙善解人意,這麼久了,對江家無條件付出,你可別想那些邪門歪道,到時候讓江薑兩家難看。”
“我知道了,爺爺。”江辰逸主動拉著薑笙的手,摟住她的肩,迎合:“我會對薑笙好的。”
薑笙看著握住她手的手,心底一陣犯惡心,可在人前裝模作樣,又強逼自己忍下來。
鬧得撕破臉,對大家都不好。
“怎麼回事,我一來就開批,鬥大會呢。”
江厭姍姍來遲,聽到江老爺子渾厚的幾句嗬斥。
他一眼看向在座的各位,更是看到江辰逸與薑笙緊握的雙手,兩人表現得很親密,一點也不像昨夜那般,各懷心思。
他的眼神盯著他們緊握的雙手,眯了一下眼,視線又注視著江老爺子:“老爺子一大早,脾氣這麼衝,是不是肝不好。”
他正襟危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皮笑肉不笑,帶著一股戲謔,眼神確實冰涼的。
薑笙都得吸一口涼氣,全家人都對江老爺子奉承又諂媚,這個江三好像隻會說風涼話。
而其他人不說話,可見到江厭那一刻,忌憚,臉色又沒那麼好,似乎對他有一種厭惡之情。
“混賬東西。”江老爺子見他吊兒郎當,說話沒邊界,麵色陰沉:“你巴不得老子死。”
江厭手撐著下顎,眼神注視著他們這邊,口出狂言:“那倒沒,繼承權都沒在我手裏,怎麼舍得您老人家死呢。”
江老爺子被氣得臉都紅了:“孽障,我怎麼就生出你這樣的孽障。”
“爸爸消消氣。”舒林上去給江老爺子順氣:“三弟是在開玩笑呢,他就喜歡口嗨,可從來都是很尊敬你。”
聞聲,江厭嘴角勾起一抹嘲弄,似乎對她的說好話並不領情。
江老爺子也習慣了,這是他最小的兒子,從小又不在身邊,總歸是他虧欠他的,他緩和脾氣,說:“江厭,你回來就好了,家裏又要添加新成員了,辰逸的未婚妻,薑笙,你認識一下。”
薑笙從江厭到這裏,都沒有抬頭看過他一眼,也想著蒙混過關,等結束之後,躲著他走就是了。
沒想到爺爺主動說起她。
薑笙頭皮發麻,一想到他們做過那種事情,身心都在抗拒著與他交流。
她抬起頭與江厭對視,沒想到他已經看向了自己,那種感覺就像一股電流從她頭到腳,心臟也不由跳得更厲害。
江厭見她愣了一下,也不打招呼,勾著唇,曖昧的口吻說:“怎麼?幾個小時不見,不認識我了?”
話罷,在座的各位都有些吃驚。
薑笙見過江厭?
這江厭神龍不見尾,怎麼就認識上的。
薑笙都不敢呼吸,就怕從江厭嘴裏蹦出一句不該有的話,緊張,又害怕,她手心都快出汗了。
江老爺子很意外,問了一句:“難道你們見過了?”
薑笙說:“宴會上......”
“見過了。”江厭看著她,毫不避諱的說:“侄媳的衣服掉了幾顆扣子,還是找我幫的忙。”
薑笙心一驚,回眸看向江厭,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在別人眼裏,衣服掉了幾顆扣子可能是很尋常的事情。
可薑笙知道扣子是江厭扯掉的,那就像衣服被扒開,從頭到腳都是冰涼的。
這話就像戳中中了秦茵茵的神經,不由朝他們看過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起昨夜的怪事,本來隻要抓住薑笙出軌,她就得完蛋,不僅江老爺子會嫌棄她失了身,回去也會被姑姑教訓一頓。
她還想做江家少奶奶,恐怕是做夢了。
可昨晚怎麼什麼都沒發生。
江厭那話的意思,她作為女人總覺得有點曖昧不明,她問“表姐昨天穿的是一件旗袍,做工精細,怎麼會突然掉幾顆扣子呢?剛好遇到了很少回門的三叔,還有這麼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