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陶藝做了好幾樣飯菜。
沒想到,這種公子哥一樣的人物,居然會做飯。
這是標準的暖男啊。
可是,一想到這種男人永遠不可能跟我有所交集,我的心,又不由得沉了下去。
陶藝喊道:“婷婷,一起來吃點嗎?”
“我還開了一瓶紅酒呢。”
雖然我十分想吃陶藝做的好吃的,但是,女孩子的矜持還是使我邁不出那一步。
我拒絕道:“還是不了。我不餓,等下一回有機會的吧。”
陶藝也並沒有再邀請。
而是拔 出來一半的飯菜,放到冰箱裏。
說道:“婷婷,你的那一份我給你準備好了。”
“等你什麼時候餓了自己去盛出來吃吧。”
我躲在自己的屋子裏,臉色好紅。
天啊,這個男人好暖啊。
第二天,我們各自起床。
洗涮完畢後,陶藝說道:“你要去哪裏上班,我可以開車順你。”
我說道:“我在中信街,離這裏也不算很遠。”
我不敢說我是在中信街的永發貿易公司工作。
因為這間公司太小了,而且大部分是發傳單的。
我怕陶藝會瞧不起我。
誰又會把一個傳單小妹放在眼裏呢。
哪知,陶藝說道:“中信街嗎?”
“好巧,我也在那裏工作。”
“我在那邊的永發貿易公司上班。”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陶藝竟然跟我在一個地方上班。
難不成,陶藝也是發傳單的?
陶藝說道:“你在哪個公司啊?”
我怯生生的說道:“我,我也在永發貿易,我是發傳單的。”
也許,因為陶藝跟我在同一個公司,所以,我心裏的平衡點找到了一些。
也不那麼怯懦了。
陶藝說道:“那太巧了,走著,我開車順你。”
我也沒有再拒絕,同事之間搭個車而己。
可是,當我坐上陶藝的車。
我才發現,原來陶藝是有錢人,他的這款車我在車展見過。
價值好幾百萬的。
大概,他是來這種小公司體驗生活吧。
終究,我們不是同一個圈層的人。
陶藝每天去總公司上班,他應該是坐辦公室的。
而我,每天還是發著傳單。
雖然,我有重病在身,我也命不久矣。
但是,我還有幾個月的生命啊。
活著,就要賺錢,就要為這幾個月賺生活費。
不然,我連這幾個月都不配活著......
如此反複,我跟陶藝的生活都進入了軌道。
每天做著同一件事,好像己經約定熟成。
我適應了跟他在一起,他也願意跟我在一塊。
可是,我卻不敢往深想,我隻敢把他想象成我的哥哥。
我怕自己陷進去。
直到有一天,我剛一到單位,一個女孩子就老大的耳刮子掄在了我的臉上。
“小婊 子,你特麼搶男朋友都搶到我的頭上了。”
我震驚了,長久的卑微使我不敢反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
我說道:“小姐,你誤會了吧?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沒有搶過任何人的男朋友。”
女孩子嬌怒道:“放屁。陶藝就是我男朋友。”
“自從他認識你之後,三番兩次跟我提分手。”
“像你這種綠茶婊,本公主見得多啦。你不就是看陶藝長得帥,又有錢嗎?”
“小婊 子,你說個數。”
“隻要你能離開陶藝,我可以容忍這個數目大一些。”
我委屈的哭了。
我不知道陶藝有女朋友。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並沒有跟陶藝怎麼樣。
我們隻是合租室友的關係呀。
我一個癌症女孩,都活不了幾天了。
為什麼上天還要派這麼刁鑽的女孩子來懲罰我。
我蹲在地上,無助的哭了。
突然間,不知何時,陶藝奔了出來。
“啪”,陶藝狠狠的打了那個女孩子。
“張采采,我們之間早都完了。”
“你何苦過來為難我的室友?”
“滾,你再敢碰她一下,我絕不放過你!”
張采采雖然敢欺負我,但是她卻很怕陶藝。
張采采膽怯的說道:“陶藝,你會後悔的。”
“你愛上了一個窮女孩兒,你會倒大黴的。”
我哭得更加的傷心了。
窮人就沒有活路嗎,難道是我想受窮嗎。
陶藝扶起我,打電話幫我請了假。
還開車把我送回了家。
那天,我好像病情惡化了,腦袋滾燙,陷入半昏迷。
而陶藝給我煮粥,喂我吃好吃的。
還把我摟入懷裏。
他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
那一天,是我最美好的日子。
我終於嘗到了被人關心的滋味。
陶藝,你為什麼這麼好,你讓我不得不愛上你!
我還記得,當我漸漸要熟睡過去的時候。
陶藝偷偷在我的唇邊吻了下去。
我雖然閉著眼睛,但是,內心卻是火熱的。
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滋味嗎?
我這是戀愛了?!
第二天,我的身體狀況又恢複了正常。
陶藝很霸道的甩出三捆鈔票在桌子上。
說道:“我們己經吻過了。所以,你必須是我的女朋友。”
“做為你的男人,我有必要養你。”
“你在家做飯,收拾屋子就好。”
我就這麼被包養了?
我還想說幾句場麵話,給自己找找麵子。
可是,陶藝就這麼離開了房間。
事實是,我也並不太想反駁,因為我怕我的場麵話刺激到陶藝,使得他不願意再接受我。
陶藝下班,我為他準備了美美的飯菜和他喜歡的紅酒。
我們花前月下,相互依偎。
我羞紅著臉,向陶藝說道:“藝,我,其實。”
“其實,我可以給你一次的。”
如果再不跟他好,以後怕是沒機會了。
因為我的病情不允許我再“折騰”下去。
陶藝微笑的看著我,說道:“有情飲水飽,君子之交淡如水。”
“相敬如賓,相濡以沫才是愛情相觸的王道。”
我往陶藝的懷裏蹭了蹭。
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什麼腦回路。
別人家的男朋友好像跟陶藝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