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們都得死!小小林家,本少主揮手即滅。”
郭少明一個個的指著,他所指之人,皆是心如死灰。
先前還囂張跋扈的趙青書,現在整個人都焉了。
張愛蘭則是癱跪在地上,苦苦求饒。
“郭少主恕罪呀!剛才動手打人的是陸北塵,跟我們林家沒有關係,求您放過林家吧!”張愛蘭滿頭大汗,後背早已經濕透。
“觸怒了本少主,你還想讓我放過你們?我告訴你,今天你們誰都別想幸免,還有你,我要將你四肢斬斷,讓你成為人彘,然後當著你的麵,玩死那個小娘們!”郭少明大放厥詞。
不。
應該是說他有這個能耐。
隻可惜,今天他遇到的人是陸北塵。
那個人們心中無比敬畏的北域閻羅,陸北塵!
“聒噪!”
陸北塵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自北域退役歸來。
他第一次動殺心。
京都郭氏的確底蘊渾厚,百年基業在京都有很高的地位。
家族不管是在武道還是在商界,都有能人,其身後更有人屠白無極做靠山。
隻是沒有人知道。
令人為之恐懼的人屠白無極,不過是陸北塵當初在北域邊陲從死人堆裏麵救出來的小卡拉罷了。
所以外界才有傳言,人屠白無極與北域閻羅關係密切。
但不知為何。
慢慢的就變成了京都郭氏與北域閻羅有關係了。
而京都郭氏也以此自居,行事狂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聒你媽的噪,在老子麵前裝逼,等下當著你的麵玩死你的女人,看你還裝不裝!”郭少明極惡的嘴臉,令人感到反胃。
他在說話的同時,還不忘挺了挺身子,在眾人麵前做出了不雅的動作。
受到驚嚇的林慕雅緊緊抓著陸北塵的手不敢放開。
陸北塵雙眼一凝。
膝蓋一頂,毫不留情的廢了郭少明。
砰!
一聲悶響。
宛如伴隨著什麼東西碎了一般。
“啊......”
郭少明慘烈的嘶吼聲接踵而至。
他捂著自己的身子在地上打滾,囂張的麵龐,如今已經一片慘白。
沒兩下。
郭少明便翻了白眼,昏死了過去。
他這輩子,算是廢了。
現場。
鴉雀無聲。
死一般的寂靜,彌漫在整個會場。
眾人看著眼前這驚駭的一幕,整個人如同定格在了原地一般。
“完,完了!”
跪在地上的趙青書,看著昏死過去的郭少明顫顫發抖。
郭少明在這裏出了事,在場所有人都將無一幸免。
就算是汴州蕭家出麵,怕也難以平事。
“災星,陸北塵,你就是個天大的災星呀!你廢了郭氏少主,一千個林家都不夠陪葬呀!”張愛蘭已經被嚇哭了。
“陸北塵,我們所有人都被你害死了,你可知京都郭氏有人屠白無極做靠山,人屠窮凶極惡,殺人如麻,得罪了郭氏,就等於宣判了死亡。”
趙青書的聲音同樣是在發顫。
陸北塵不以為然。
他隻是淡然的說道:“區區郭氏而已,不足為懼!”
且不說那郭氏,就是人屠白無極在陸北塵的麵前,那都隻有跪著說話的份。
站在陸北塵身後的林慕雅,直到這個時候才猛的從驚愕的狀態之中回過神來。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被絕望所侵蝕。
“林家完了,徹底完了,陸北塵,你廢了郭少明,郭氏必然盛怒,你現在就收拾東西離開汴州,走的越遠越好!”林慕雅喘著粗氣失聲道。
她深知陸北塵是為了自己而動的手,自然是沒有責怪陸北塵。
陸北塵聞言,不禁欣慰。
雖說自己和林慕雅結婚是逢場作戲。
可林慕雅這一番話,讓陸北塵有些動容。
而這個時候,林慕雅又開口了,“事情因我而起,郭少明的目的也是我,我,我到時候主動求情,可能......也許林家還有救。”
林慕雅是打算犧牲自己,換取眾人生機。
“不用,有我在,小小郭氏蹦躂不起來的,這裏太悶了,我們回家吧!”
陸北塵輕描淡寫的說著,便拉上一臉錯愕的林慕雅離開了會場。
癱坐在地上的張愛蘭見此,不禁歇斯底裏的嘶嚎起來。
“造孽呀!林家出了這麼個災星,後天老爺子的壽宴,要變喪宴了,啊啊啊......”
張愛蘭哭的抽了起來,都快成淚人了。
......
郭少明被廢的事情發酵的很快。
短短半個小時,消息便已經傳開。
事情發生在蕭家招商會現場,蕭問自然是第一時間得知了這件事情。
“陸先生怎麼這般沒有分寸,在會場廢了郭氏少主,怕是惹上大麻煩了。”
蕭問剛剛掛斷電話,不禁為此感到歎息。
坐在他對麵的汴州州長沈啟國,聽著蕭問的話,忍不住好奇詢問:“剛才那個無禮的小子得罪了京都郭氏的人?”
“不是得罪,是廢了,郭氏少主重色,如今被廢,郭氏少主必然怒上心頭,郭氏以及他們背後的人屠白無極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林家恐怕要完了,就連我們蕭家或許都會受到牽連。”
“什麼?人屠白無極?那個曾經屠滅一城,窮凶極惡的白無極?”
沈啟國一驚,臉上露出了駭色。
蕭問沉思,繼續說道:“沒錯,就是那位殺神!不過說來也奇怪!郭氏少主好端端的怎麼會跑到我蕭家招商會的現場呢?”
沈啟國聞言,鄭重道:“郭氏安排郭少明南下汴州,恐怕是為了那件事情,至於為何會出現在蕭家招商會,這就不得而知了。”
“沈州長指的是十五年前的那件事情麼?”蕭問一頓,連忙追問。
“八、九不離十!”
沈啟國點點頭,又接著說道:“陸北塵狂傲無禮,我早就說他會惹出禍端,先前在會場還口出狂言,說我大限將至,隻在朝夕,我看他才是大禍臨頭呢!嗬嗬!”
蕭問再次歎息。
陸北塵是他蕭家的恩人,可以蕭家的實力,和京都郭氏掰手腕還差了點。
“罷了!蕭公子,那陸北塵不過是一介莽夫,我們......”
沈啟國有些幸災樂禍。
他剛想要把這件事情揭過去,卻突然心口一痛。
到嘴邊的話截然而至。
“沈州長?”
蕭問朝著沈啟國看去,發現沈啟國的臉上已然沒有了血色。
沈啟國死死的抓著自己的胸口。
“噗!”
下一刻。
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緊跟著他雙眼一翻,頭一歪,便直接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