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尊隻覺得更煩躁,林沫冉似乎從來不會累,一直這麼能折騰,也不會這麼粘人。
如今財產權握在手中她倒是比以前會揮霍,他給她買的那些衣物飾品哪一件不是奢侈品,她就這麼扔了?
相比下,邢心蕾這些年在外國過得連狗都不如,差點餓死街頭都舍不得賣了他送的唯一一件飾品。
要不是那條項鏈,估計這輩子他都找不到她了。
皮包骨頭,麵目全非,哪還像他的心蕾,他很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竟對一個女孩這麼狠?
“給她帶句話,玩過頭了。”
祁尊又是一口喝幹了杯裏的酒,眼神示意展淩可以走了。
展淩走後,祁尊摟著邢心蕾一晚上都是意興闌珊的樣,右指有意無意的轉著左手無名指上那枚祖傳玉戒,跟林沫冉無名指上的那枚是一對。
這對祖傳戒指一旦戴上就難取下來,除非斬斷手指。它會根據人體的肌膚紋理變化而變化,一直到了肌膚鬆弛無彈性了才能取下來。
這對戒指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執念,若沒有一生一世在一起的決心,就輕易戴上的話,那隻能斬斷手指得以解脫了,故此得名執念。
見他這神遊太空的樣子,邢心蕾在他懷裏撒嬌道。
“尊,我們回去吧,好困了。”
祁尊一直在想那邊家裏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
之所以沒再請傭人,是想讓那女人每天有點事可做,免得又搞出個什麼事出來,沒想到,她直接撒手不管了。
意識到自己又想起林沫冉了,他一口喝幹了杯子裏的烈酒,心裏情緒已經不是煩躁,而是狂怒。
“你先回你那兒,我還有事要處理。”
“我沒喝什麼酒,我送心蕾回去吧。”燕安南起身立馬替祁尊解了憂,紳替邢心蕾拿了皮包遞給她:“走吧。”
女人眼底一絲失落閃過,溫順的笑了笑。
“尊也喝了不少,你還是送他吧,我打車就好。”
“聽話。”祁尊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眼神幽暗了幾分:“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好吧。”
女人唇上的笑容越發柔了,仰頭在他臉側印下一吻。
“叫個代駕,我也會擔心的。”
祁尊勾起淺笑,這個笑容一轉身就消失的無蹤,微微皺起眉頭,眸底一片冰寒。
上車點燃一支煙,抽完彈出煙頭,打通了展淩的電話。
“我的話帶給她沒?”
展淩沉默了會兒,知道這大爺耐心不好,歎了口氣:“話我轉達了,她也讓我帶了句話給你,互不幹涉。”
掛了電話,祁尊眼裏聚集著冷意,俊臉陰沉到了極點。
一腳油門,往家的方向飆去。
這哪還像個家啊!
門一推開到處都是灰塵,樓梯扶手上根本沒法挨手。
從小養尊處優的祁尊,何時在這種環境裏呆過?
這棟別墅是結婚時購買的,從樓下到樓上,除了灰塵外,唯一幹幹淨淨的就是不見一樣關於那個女人的東西,連廚房裏她買的那套廚具都不見了,那些廉價的地攤貨不見了,整棟樓隻有他添置的物品。
還記得以前燕安南還取笑過她的品味,一屋子的品牌,她買的那些地攤貨不但幼稚而且怎麼都不搭調。
是啊,不搭調,沒了就沒了吧。
可胸腔裏這口悶氣哪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