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爺爺是她現在能拿出的唯一籌碼,至少看在爺爺的份上,祁尊能夠先放她出去。
刑心蕾並不喜歡祁老爺子,精致的麵龐在突然變得鄙夷,“祁老頭?當初要不是他硬拆開我和阿尊,現在根本就不會有你的位置!”
“你什麼意思?”林沫冉皺眉。
她原以為祁尊是兩年前和刑心蕾在一起,並不知道他們之前還有一段往事。
可問完後她就後悔了,現在這些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就要和祁尊離婚了,就算心裏再怎麼疼得厲害,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刑心蕾她盯著林沫冉,眼睛像充了血的猛獸:“林沫冉,你才是那個第三者。你憑什麼讓尊來看你,你憑什麼?”
她突然衝上來,狠狠地將林沫冉推到在地上,像是不解恨一般,又在她的小腹上踹了好幾腳。
林沫冉摔在地上的時候砸到了頭,她想站起來反抗,身傳來劇烈的疼痛......高跟鞋一腳一腳踩在裸露的皮膚上,留下尖銳的疼。
她疼得叫出聲來,卻猛然聽見身邊女人更尖銳的叫聲。
“尊,是她,是她先動的手!”
記憶的最後,是男人筆直的西褲和擦得發亮的皮鞋。
林沫冉感覺自己站在一片寬廣的草原上,忽然聽得遠處有人在喊她。
是爺爺的聲音?
她想回應爺爺,但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小冉,你要好好照顧他!”爺爺的聲音漸漸變得模糊。
“他是誰?”
她想問,可喉間的緊迫感越來越重,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林沫冉驀然驚醒,喘著氣,目光渙散,頭頂卻還是療養院灰暗的吊頂。
“你醒了?”有人和她說話。
林若安轉過頭去,身邊站著一個年輕醫生,她認識,祁家私立醫院的院長――展淩。
“我怎麼了?”
自己的聲音一發出,林沫冉就被自己嚇了一跳,這聲音太過沙啞。
“你受了驚嚇,頭部受了點皮外傷,還有——你懷孕了。”
“懷孕?”
林沫冉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那個詞。
“沒錯,是懷孕,快兩個月了。”展淩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怎麼會得這樣的病,現在還害了下一代。”
林沫冉隻覺得上天與她開了一個玩笑。
讓她在這個時候懷孕,手覆上自己的小腹,那裏竟然已有了個小生命。
林沫冉閉了眼,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忽然想到昨天的事情。
“昨天......”
還沒說完,卻已經被展淩打斷,“昨天你看到刑心蕾心情太激動,和她爭執間摔在了地上,刑心蕾也受了不小的傷。你不該和她動手的。”
“什麼?”
林沫冉驚訝,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刑心蕾怎麼會受傷?
“我沒有,是她......”
“你不會想說,是心蕾先動手打得你吧。”清冽的聲音傳來,下一刻一身白衫黑褲的祁尊走了進來。
“沒錯,的確是她先動的手。”林沫冉肯定的回答。
“林沫冉當初你想盡辦法爬上我的床,現在還不擇手段地害人。害的——還是我的女人!”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