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母親怎麼會來的如此之快?
薑暖煙看著跟在潘玉燕身旁的武順慶,眼底終於閃過一絲笑意。
雖然這武順慶是武安侯府的庶子,可即便如此,武安侯府也不會允許他娶一個聲名狼藉的女子!
“啊——”
伴隨著薑暖煙的這聲尖叫,眾人的目光不由得又轉向她。
隻見她好像大夢初醒般,驚慌失措地衝到潘雨燕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大喊:“大伯母!有一個脖子上掛著水紅色鴛鴦肚兜的赤裸男子,正欺負秋敏姑姑!您快去救救薑敏姑姑!”
薑暖煙這串話說的是又快又急,可偏偏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每一個詞也恰到好處。瞬間讓人在腦海中浮現出那顛鸞倒鳳的畫麵。
大夫人潘玉燕的臉瞬間一陣青一陣白,她隻知秋敏出事,急匆匆趕來,卻沒料到,這簡直就是當頭一棒啊!
“哼!薑家好教養!”
一聲冷哼,猛然從潘玉燕身後傳來,她此時才記起,武順慶也跟來的事!
“武公子息怒!想必這是一場誤會!”潘玉燕恨恨的將手臂從薑暖煙手中抽出,轉向武順慶道。
隻是這既蒼白又無力的解釋連潘玉燕自己都不信,更何況他人?
“太子殿下、小侯爺見諒!”武順慶向院中的南宮淩雲、諸葛長風抱了抱拳,這才開口:“來人!將聘禮抬回侯府!”
說完,衣袖一揮,絲毫不理會大夫人的喚聲,轉身離去!
這大好的日子,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快,春蘭,你去前廳告訴老爺!”潘玉燕低聲對自己的婢女道。
“母親,”薑楚晴走到潘玉燕身邊,不著痕跡的使了個眼色。
為今之計,隻有犧牲這個陳道生了!
客房——
看著眼前的薑暖煙,諸葛長風衣袖輕動,一個小巧的甜瓷酒杯便出現在眼前梨木桌上:“原來你買相思散是做這個用!”
該死!表哥怎麼不知道消滅證據?
薑暖煙唇角一翹,露出一個嫵媚至際的笑容道:“小侯爺說什麼,煙兒不明白!不如,小侯爺先喝杯茶!”
說話間,薑暖煙已經將桌上放著的紫砂茶壺提起,迅速的向那白瓷酒杯倒去!
諸葛長風在那茶水落下之前,搶先將甜瓷酒杯又拿到手中,看著滴答答落在圓桌上的茶水,十分得意的捏著茶杯在掌心打了個轉,“做賊心虛!”
薑暖煙見軟的不行,隻好瞪著諸葛長風冷喝:“給我!”
“若我說不呢?”諸葛長風臉上的戲虐之色更甚。
薑暖煙沒有說話,一伸手將頭上插著的芙蓉石雙花戲蝶步搖拔下,然後在自己頭上撓了撓,發髻瞬間變得淩亂!
隨後又將腰帶扯下,望向諸葛長風輕聲道:“侯爺是給我呢,還是讓我喊人?”
諸葛長風著實沒有想到薑暖煙會來這一手,眉頭不由輕蹙:“不惜自己的名聲?”
“名聲?”薑暖煙走進近諸葛長風,拉緊了他的衣袖道:“像我這種商賈之女,與小侯爺雲泥之別,我要何惜名聲?小侯爺,給,還是不給?”
說著,趁諸葛長風愣神間,薑暖煙一探手,迅速將他手中的甜瓷酒杯搶到手中,揚聲喊道:“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