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那紅色絹花準確無誤的落在了大小姐薑楚容手中。
一抹狡黠極快的從薑暖煙臉上閃過,這所謂新意,便是為這第一美人量身準備的,前世的經驗證明,這一招很有效果!
“那容兒就獻醜了!”薑楚容向眾人款款福身,緩緩走向宴會正中臨時搭建的高台。
薑楚容所跳的是由白紵舞改編而來的流雲舞。
當歡快的琴聲響起之時,她好似瞬間化身白鴿,纖細腰肢輕折腰扭動,蓮步輕移,舞姿飄逸,一雙杏眸含笑流盼,如傾如訴,勾魂攝魄的同時又令人覺得不可攀折。
在場的名門公子全都呆愣愣看著那抹身影,太子南宮淩雲亦是連眸子都不轉動分毫。
正在精彩之處,不知從何處飛來一隻彩蝶,然後便是第二、第三隻,片刻功夫,就將薑楚容包圍。
“天啊!竟可以引得彩蝶伴舞,真不虧是我天鳳第一美人!”場上響起讚歎。
聞聲的薑楚容忍不住沾沾自喜,但忽然,手臂傳來劇痛,她臉上表情一僵,將痛呼生生咽下。此次關係著她太子妃之位,絕對不容有失!
“嗡嗡嗡!”
嘈雜聲不知從何處響起,成群結隊的蜜蜂驟然向著薑楚容而去。
“哇!不但引來了蝴蝶,還引來了蜂群!”眾公子忍不住驚歎,對薑楚容的愛慕之心不由又上一層樓。
但下一秒,台上美人便爆發出慘叫:“啊!”
身上、臉上同時傳來疼痛,那蜜蜂仿若得了號令一般,一個個前仆後繼的向著她衝去。
“啊!救命、救命啊!”
就在眾人因始料不及而的愣神功夫,薑楚容已經抱著頭開始在高台上亂躥,緊跟著“撲通”一聲整個人翻滾跌下。
“哎呦!”
“還愣著做什麼,快,快去救大小姐!”到此時,薑秋敏才反應過來,向身後的婢女們厲聲嗬斥。
“來人啊!快驅走那些蜜蜂!”太子南宮淩雲也出聲道。
等這一番雞飛狗跳結束,方才還仙氣飄飄的薑楚容已同厲鬼無異,發髻淩亂,一張臉被蜜蜂蟄的如同豬頭,連眼睛都找不著了。
“快!清影,送大小姐回容閣!琴兒,去請府醫!”薑秋敏趕緊讓人將薑楚容弄走,再望向太子,男人眼眸清冷,再不見半點驚豔!
“諸位不必驚慌,蜂群已都被驅走!”薑秋敏咬了咬下唇,不得不重新擺出笑臉,安慰著受了驚的名門小姐。
看眾人又都落座,她張了張口,猶豫是否要將這擊鼓傳花終止。
薑楚晴適時附耳她身邊,“姑姑,大姐姐那隻是一場意外!”然後又笑盈盈的起身,“剛才,或是那些蜜蜂、蝴蝶將姐姐當做了美麗的花兒!我想如今它們得了教訓,定不會再認錯了!那現在我們繼續,絹花就由我代大姐來傳!”
在經過幾位小姐、公子表演之後,眾人的熱情又慢慢高漲起來!
又是幾輪,那絹花毫無偏差的落在了薑暖煙手中。
“暖煙妹妹,不知你要表演什麼?”薑楚晴唇角含笑的看著薑暖煙問道。
薑暖煙心中暗暗發笑,臉上卻故作為難,扭捏半天才緩緩開口:“姑姑、二小姐,暖煙什麼都不會啊!”
薑秋敏聽此,麵色有些不善道:“琴棋書畫、歌舞騎射任意都可,這些你難道都都不行嗎?”
“是啊,暖煙妹妹!”二小姐附和道,“隨便表演什麼都行!”
“那,那我畫一幅畫吧!”不理會薑秋敏鄙視的目光,薑暖煙徑自向高台而去,“花語,來給我研墨!”
功夫不大,薑暖煙便收筆而立,示意花語將畫拿起。
畫上不過是一株普通的花卉,碧綠荷葉中亭亭立著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
說不上壞,但與好的確沾不上邊。
“商女便是商女!俗不可耐!”潘可心滿臉不屑道。
其餘人雖沒有說話,可看向薑暖煙的眼神都不由帶上了一些輕視與鄙夷。
“難為暖煙妹妹了!”薑楚晴更是火上澆油的開口。
隻是她話音剛落,便見幾隻彩蝶飛來,在薑暖煙頭頂打了個轉,緊接落在那荷花之上。
“啊!這怎麼可能?”台下不由響起了好些質疑之聲。
“這個很簡單,隻要在墨中混入一點金露花的花粉即可。不過,千萬不能多了,否則蜜蜂......”薑暖煙一下掩住口,幹笑一聲向台下而去。
眾人心中恍然,原來剛才薑楚容所引來的蝴蝶既不是因為她的容貌傾城,也不是因為她的舞姿動人,而是因為用了金露花粉,隻可惜弄巧成拙,讓自己變成了豬頭!
“薑暖煙,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