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你自己跌倒,還要誣陷暖煙!雪琴,帶她下去領二十板子!”
“二小姐......”芸香求饒的話,在接觸到薑楚晴飛來的眼刀後戛然而止。
“下人頑劣,讓各位小姐看笑話了!”薑楚晴含笑向圍觀的眾小姐道,隨後俯身附耳正要發飆的薑楚容,“大姐姐,太子正看著你呢!”
話落,她笑容親切地抬眸看向薑楚柔,“五妹妹可還好?”
見薑楚柔點頭,薑楚晴這才轉向薑暖煙,“這位便是蘭溪來的暖煙妹妹吧?昨日我見著暖雪妹妹,誤將她當做了你,還望暖煙妹妹不要介意!”
上一世,薑暖煙隻覺得薑楚晴溫柔可親,是所有薑家姐妹中對她最有禮的一個,如今,這才剛一見麵,她便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的厲害。
三言兩語,便化解了一場鬧劇,兩句話的工夫,又挑撥了她和庶妹薑暖雪的關係。
隻可惜,這一世,她已不會再上當!
“二小姐說笑了,此事我根本不知,又怎麼會介意呢?”薑暖煙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薑楚晴眸光稍稍一滯,唇角的笑意卻更濃了,“原來暖雪妹妹沒有和你說啊,咦?這同心玉佩是五妹妹要送給姑姑的賀禮吧?”
薑楚柔一副要哭了的語調點頭,“是啊,可是如今已經摔壞了,怎麼辦?都怪芸香,走路都走不好!”
“若是往日裏遇到這種情況,那可真是沒辦法,不過今日卻不同!”
薑楚柔還不算笨,此話一出,她轉身便抓住薑暖煙的胳膊:“暖煙妹妹,你幫幫我好不好?”
不待薑暖煙開口,薑楚晴又含笑看向圍著的眾千金小姐道:“哎呀,你看我,都忘了向你們介紹了,這位是蘭溪薑家的大小姐薑暖煙。”
“蘭溪薑家?哦,可是前年神木地震,捐出一百萬兩白銀前去救災的蘭溪薑家?”一位身著翠色錦裙的女子驚歎出聲。
“嗬!”她話音剛落,身邊一身玫紅錦裙的女子便嗤笑出聲:“什麼蘭溪薑家?晴兒,還不是從你家趕出去的小妾?”
“可心表姐!”薑楚晴嬌嗔一聲,一臉歉疚地轉向薑暖煙:“暖煙妹妹你不要介意,她呀,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同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吏部尚書潘玉朗之女潘可心。”
豆腐心?是寒鐵心才對吧,與這潘可心比起來,那薑楚容都可以稱得上是溫順了!
“二小姐說笑了。花語,將那玉如意給了五小姐!”看到薑楚柔臉上露出的一抹喜色,薑暖煙緩緩又道:“這個權作暖煙送給五小姐初次見麵的禮物!”
“那如此,柔兒便多謝暖煙妹妹!”薑楚柔毫不客氣的從花語手上接過錦盒。
“姐姐客氣了,若是姐姐想不到合適的回禮,那麼晚幾天送去凝萃苑也是沒關係的。”
薑楚柔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回禮?她還要給她回禮?!
偏生眾目癸癸之下,她又豈能說個不字?
一口銀牙幾乎咬碎,才勉強維持住笑容,“自然,自然!”
“不虧是商賈之女!渾身的銅臭味!”潘可心拿帕子掩鼻輕嗤。
“銅臭?”薑暖煙故作驚訝的望著潘可心道:“潘小姐手中的那方錦帕乃是蘇州的青樓台錦,一尺便要十兩銀子,豈不是銅臭味更重?不過這青樓台錦屬實好看,可是江南煙花女子最愛的料子了。”
“你!”這小賤人!居然暗罵她是娼妓!
潘可心哪裏受過這種氣,一揚手便向薑暖煙臉上招呼而去。
後者趔趄退開,故作驚慌的高呼:“佩心、佩雲!”
正躲在人群之後幸災樂禍的兩人麵色瞬間垮下,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衝上來擋在薑暖煙麵前。
“啪!啪!”兩聲清脆的巴掌聲頓時吸引了花園所有人的目光。
“不愧是美人,即使生起氣來也是別有一番風韻啊!”一個低沉輕佻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