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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她穿著一身白裙子，站在那，眼影微紅，直直看著哥哥。

［理岸，你為什麼不上了？你知道周老師聽到這個消息有多失望嗎？你明明考的那麼好！］

他垂頭坐在牆邊，沒有說話。

女生繼續說：

［那我呢？我為了跟你上一個大學，拚命考進清華，可你為什麼要放棄！］

她從包裏掏出一張卡，走上前塞到哥哥手裏。

［我知道阿姨出了事情，這裏有點錢你拿著，足夠你大學開銷，不要你還，但是－－］

理岸哥哥終於動了。

他把她推開，卡也塞了回去。

［江菱，感謝你的心意，可我不能收。］

那個叫江菱的女生捂住臉哭了。

［你總是這樣。］

我感覺心裏一陣慌亂，從房裏走出來抱著哥哥。

［哥哥，你不是說你在上學嗎？］

我看著他的眼睛，多麼希望他能斬釘截鐵的承認。

他好像意識到瞞不下去了，摸摸 我的頭，說：

［北京遠在千裏之外，我怎麼放得下你？］

我的鼻腔一下子就酸了。

江菱也看到了我，她極速反應過來什麼，表情震驚。

［你......妹妹？不對。你哪來的妹妹。］

［你－－就是為了她？］

趙理岸的視線轉向江菱，語氣一下子就冷淡下來。

［江菱，你出去吧。這都與你無關。］

江菱走了出去。

可她走的時候，又妒又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有些害怕，理岸哥哥察覺到了，就護在我身前。

她走後，哥哥帶我到書桌邊為我講題。

他的嗓音細致溫柔，像流水一樣自然。

可聽著聽著，我就低聲哭了起來。

我的哥哥，他這麼聰明，再難的題目他都會。

如果不是我，他現在應該在高等學府享受優質教育，繼續做那個天之驕子。

淚眼朦朧間，我說：

［哥哥，我感覺我是你的累贅。］

這一刻，我真是寧可我當初被人販子賣了。

哥哥擦掉我的淚水，認真的說：

［芷月，不是的。］

［你是哥哥自己選擇的家人。］

［哥哥隻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