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被反剪過去,守衛給我帶上了手銬。
我的胳膊被扭曲到了極致,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快要疼死了。
房間裏站著四個守衛,他們把我的房間搜了個底朝天,兩個高大的守衛,從床底下拖出了女人還有我父親的屍體。
其中一個守衛拿著對講機說:“報告,我們發現了反抗組織的三號聯絡人,請求調查科把屍體帶走。”
調查科,是守衛的核心,相當於他們的大腦。
每次公寓內有人死亡,屍體都會經手調查科。
再聯合女人之前跟我說的養料,我有理由懷疑,調查科其實更像是個手術室,他們負責把人身體的零件取下來,賣給大客戶。
我感覺自己隨時會被守衛幹掉。
可他們卻沒有對我開槍。
隻是讓我坐在那,任由我發呆。
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十點零五的時候,個守衛抬著女人的屍體去了調查科。
兩個守衛留下來看著我。
我盯著父親的屍體,似乎是眼花了,我好像看到他給我做了一個手勢。
讓我往左。
往左?
燈,再一次滅了。
我的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左倒下。
頃刻間,火舌傾盆而泄。
隻是短短的幾秒鐘,燈光再次亮起。
剛剛站在我身後的兩個守衛,被打成了篩子。
“死而複生”的父親從地上站了起來,手裏的槍還冒著輕煙。
父親對我說:“一會我給你解開繩子,你把守衛的衣服換上,離開這裏,到公寓的二層三號房間,那裏有我的人接應你,進了房間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要等待十二點,突襲計劃一開始,你和接應人跑出公寓。
為了這個計劃,你爹我埋了一年的引線,今年也該點燃了。”
我的腦子一片空白,父親的話從嗓子眼滾出來,在我的耳朵裏卻如同一聲驚雷。
父親走過來,用刀割斷了我身上的繩子。
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對不住你了兒子,差點讓你替爹背了黑鍋。”
我一下明白了,那個女人是父親殺的。
我疑惑不解的望著父親,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了自己的戰友。
父親解釋道:“她是組織的叛徒,我必殺之,不留後患。”
身上的繩子被解開,可我全身就像灌鉛了一樣動彈不得。
父親把槍塞在褲腰裏,瞥了我一眼吼道:“還愣著幹什麼,換衣服走啊!”
我戰戰兢兢的扒掉守衛身上的製服,披在了自己身上......拔掉守衛的防毒麵具,戴在了自己臉上。
父親把手槍和還有一部手機塞到了我的口袋裏,他捏了捏我的肩膀說:“保重吧,出去之後好好看看公寓以外的世界。”
我感覺鼻子酸酸的,對著父親狠狠點了頭,開門離開了這個房間。
走在公寓那潮濕的走廊,我就像是隻驚弓之鳥,感覺四處會衝出來守衛,將我摁倒在地。
我加快步伐,走到電梯門口。
此時的電梯還有一層開門,我攥緊拳頭,祈禱電梯裏不要有人。
隨著電梯門緩緩打開。
一群手握荷槍實彈的守衛,從電梯走了下來。
領頭的1號看了我一眼,狠狠的踢了我屁股一腳。
“這層發現了反抗組織的頭目,你還在這賣呆,信不信我打死你,趕緊給我衝上去抓人!”
密集的人群就像潮水一樣,擠著我,把我衝進了父親所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