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卿突然就覺得煩躁,伸手推了她一把:“離我遠點!”
時年猝不及防地往後摔去,急忙伸手往前一抓,抓住了什麼東西。
兩人一起摔到床上,兩具身體實實在在地壓在了一起,隔著一層布料,能感受到彼此的身體曲線。
時年腦海裏又浮現出兩人曾有過的親密。
心理是抗拒的,但身體卻還有本能。
她的身體早已習慣了他的。
22歲的金世卿,野蠻、衝動、魯莽、幼稚、不可一世。
他的身體,正如他這個人一樣,滿滿的野性和張力。
時年為自己的反應感到唾棄。
她像被蜜蜂蟄了一下般,用力推他。
金世卿看她一幅比自己還要嫌棄的樣子,心裏便覺得這個女人虛偽,更覺得窩了一股火。
她這是什麼表情?他還沒嫌棄她呢,她憑什麼嫌棄他,她也配?
這個女人明明賊心昭然若揭,故意拉住他讓他摔跤,讓兩人有身體接觸,現在卻又擺出這幅鬼樣子。
嗬,欲擒故縱。
金世卿冷嗤:“裝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時年皺著眉頭,用腳踹他:“滾下去!”
他真是有病!
金世卿一隻手輕而易舉地抓住了她的腳踝,細膩的肌膚被掌心的繭子磨的生疼。
他用膝蓋把她的腳壓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知道你最讓人討厭的是什麼嗎?”
他略低了低頭:“虛偽。”
明明隻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三生的女兒,卻偏偏要在人前擺出一幅清高的樣子。
他每次看到她,就會想起家裏那個和她出身一樣的“弟弟”。
一樣的讓人覺得厭惡、惡心。
明明喜歡他喜歡的不要不要的,如今又擺出一幅多麼嫌棄他厭惡他的樣子。
被這樣的她喜歡,本身就是一件讓人覺得厭惡的事情。
金世卿按著時年手腕的手力度加大,她的骨頭都感覺要被捏斷了。
時年看著他冷笑:“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
他更虛偽。
不然,前世她也不會被騙的那麼慘,最後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
時年眼眶泛紅:“金世卿,虧心事做多了是要遭報應的。”
金世卿嗤笑:“這句話同樣送給你。”
兩相對峙,火星子劈裏啪啦燒著。
就在這時,門鎖突然轉動,門猝不及防地被人打開了。
“姐,有人......”小胖從門口急匆匆地進來,後麵的話在看到床上的景象時時越來越小,“找,你。”
白軟軟從他背後閃出來,目瞪口呆地看著床上的兩個人,繼而顫抖著身體。
她氣的渾身都在哆嗦,推開擋在門口的小胖,紅著眼眶尖叫著質問。
“你們在幹什麼?!”
金世卿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時年的房間裏?一定又是時年這個狐狸精在勾引他!
白軟軟真的想不明白,金老爺子是不是老糊塗了,把金世卿送到時年手底下做助理!
金世卿眉心幾不可查地皺了一瞬,眸色陰沉地瞥了一眼小胖,鬆開了時年的手,從她身上下來。
時年看著白軟軟煞白的臉色和捂住胸口急促喘息的動作,微一挑眉,纖細的長腿突然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