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裏的氣氛很低沉。
製片人趙權笑看著時年,眼底流露出些許的猥瑣來。
這個18線,長得還真水靈,鼻梁高挺小巧,嘴唇很軟,一看就很好親。
最吸引人的,還是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眼尾上挑蘊著風情。
但眼底又有清冷的破碎感,帶著倔強和英氣。
饒是見慣了美人的趙權也還是會被時年的美貌所驚豔。
還別說,光是她身上的這股子清冷倔強就挺符合沉漁這個角色的。
可惜了,出身不好。
注定難成氣候。
趙權吸了一口煙看著時年:“時年啊,不是我不給你機會,實在是沒辦法,希望你也多理解理解我們的不容易。”
時年捏著拳頭,冷笑:她理解他們,那誰來理解她呢?
“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換角屬於違約。”
趙權笑了:“違約金我們可以......”
時年打斷他:“據我說知,這是你接的第一個片子,人要愛惜自己的羽毛,第一個片子就換角賠違約金,你以後還怎麼在圈子裏混?”
“我是個小演員,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以後不做演員這一行,但你家族在這一行也摸爬打滾好些年了,好不容易在圈子裏有了一席之地,這你這裏毀了羽毛挺可惜。”
時年還是個小演員的時候,換角這種事發生過不知道多少,甚至連演著演著突然就被換掉的情況都有。
一開始她也會氣憤,但經曆的多了,好像也就習慣了,學會了接受,嚼碎了咽下去,然後繼續跑下一個劇組。
她出身不好,沒背景沒人脈,每一步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她沒有那些外在的優勢,但她有韌性,能堅持。
隻有熬得住、熬出來的人,才經受得住風雨。
她記得這個角色,是她跑了兩個月才爭取來的,倒不是非他不可,隻是她現在急於掙錢。
她的目標很明確,掙錢搞事業複仇。
沒錢沒勢沒權,她拿什麼和家大業大的金世卿和白軟軟鬥?
趙權夾著煙,隔著煙霧看時年,他沒想到時年看起來年輕,嘴巴卻挺厲害,不好糊弄。
“實話告訴你吧,我也不想換你,因為你確實是我心目中最合適的沉漁,但有人發話,必須讓他的人演這個角色,對方不是你鬥的過的,連我也拿他沒辦法。”
時年微微迷了眼,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能告訴我是誰要演?”
趙權把煙在煙灰缸裏按滅:“白家的大小姐白軟軟。”
果不其然。
白軟軟簡直陰魂不散,昨天看到她突然出現在這裏,她就有預感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卻沒想到白軟軟竟然要演戲?
是白家搞的鬼?
時年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白軟軟有心絞痛,白家不可能會讓她冒這個險。
時年放在膝蓋的手指收攏:是金世卿。
金世卿前腳剛來,白軟軟後腳也跟著來,以金世卿對她的偏寵來看,就隻有他了。
“是金世卿?”
趙權但笑不語。
時年眼底終於有了一絲浮動,漸漸漫上憤意,緋紅蔓延到眼尾。
不讓她演,想把她趕盡殺絕?
金世卿,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時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