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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藝噩夢綜藝噩夢
毛豆45

第1章

“新娘子,別愣著,快趴下吧,這就一風俗,新郎打的越狠,說明對你愛的越深,反之,你承受的鞭子越多,就越能說明你對婆家尊重。”

哄笑聲驟然爆發。

周圍眾人眼裏都是戲謔的目光,等著看好戲。

這是一檔綜藝節目“明星老婆從天降”。

前世,我感覺有趣就同意了,卻沒想到因此我得了厭婚症,再也無法信任男人。

這一世,我要讓婆家聲名狼藉,永遠抬不起頭來。

1.

“節目馬上就要開始了啊,手機,錢包都上交一下。”

不遠處,有工作人員在大喊。

而我卻茫然一片。

這......是哪兒?

我下意識的環顧四周。

“咦,張芝芝,黃依依,還有邱秋,這場景怎麼好熟悉啊?”

我不是吞了一瓶安眠藥,在家靜靜等死嗎?

怎麼又要參加節目了?

“明星老婆從天降,節目組也太敢想了,現實中要有這好事,那還不得美死啊。”

“有啊,睡著了啥都有。”

“哈哈!”

......

周圍工作人員的聊天聲引起我的注意。

明星老婆從天降?

這不是我在12年參加的綜藝節目嗎?

意識到這點,我身子不受控製的顫抖,眼裏也露出恐慌。

就是這個節目,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導致我快四十了,也始終不敢邁入婚姻,更不敢交男朋友。

我緊張的環顧四周,挨個尋找過去。

果然,在人群裏發現了艾美,那個害我一生的助理。

明明是躺在床上求死,卻忽然出現在了節目現場。

而且,自從那次綜藝節目後,艾美就提出辭職,按理說我不會再看到她,但偏偏卻見到了。

所以,我這是重生了?

我心裏狂喜,更加仔細的查看四周。

在確認真是真的重生後,我眼裏迸射出複仇的火焰。

這是一個明星以媳婦的身份,到農村進行田園生活的真人秀。

前世,我覺得挺有趣的,沒多想就同意了。

卻沒想,去了之後才發現那個農村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而且,更讓我痛心的是,這一切都是我好助理,艾美設計的陰謀!

2.

既然老天讓我重生了。

那我必須做些什麼來改變前世的悲慘。

還有,那些害我,讓我遭受苦難的人,一個都甭想好過,我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眼下馬上就要進行錄製了,退出是不可能了。

合同已簽,巨額的違約金不是我現在這個咖位能賠得起的。

再說,我也不甘心就此放過他們。

既然老天給了我重生的機會。

那麼,我勢必會讓那些欺辱我的人全都遭到報應。

大腦快速的旋轉,還真讓我想到了好一個辦法。

拿出手機,趕緊給好友撥打過去。

“宋揚,幫我個忙!”

我壓低聲音,將自己的要求快速說了出來。

“錦姐,就要進組了,手機什麼的,我幫你保管吧。”

艾美從人群中走來,笑容甜美溫柔,很容易讓人有好感。

可誰能想到,這笑容下的靈魂卻是如此肮臟腐臭。

看到她的瞬間,我真恨不得生啖其肉。

但眼下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稍等一會兒,我還要等一個電話。”

我壓住心裏瘋狂叫囂的怒意,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

“錦姐,不是重要的電話,暫時就別等了吧,這個節目我可是好不容易為你搶來的,跟你同期來的那幾個女明星可都是大咖,參加這次節目不僅能提高你的人氣,還能拓寬你的戲路,咱可一定得把握住這次機會啊。”

她說的真誠又焦急,好似真的為我在著想。

可前世我已經被騙一次,又如何會再相信!

“艾美,聽說有些農村的人十分野蠻無理,我真是有些擔心啊,要是你能陪在我身邊就好了。”

我故作哀怨,眼眸裏露出深深的擔憂。

她皺著眉頭,神情不悅,低頭的瞬間眼裏快速劃過一抹怨毒。

“我也想陪你,可導演不允許啊,錦姐,你也別擔心,這隻是個節目,又不是真的,再說全程都有人跟著錄製,不會有事的。”

她一句句安慰著我,眸子裏的真誠都快化成水溢出來了。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

滑過屏幕,我想要的視頻終於到了。

“我去找導演,你就在這兒等著!”

我冷冷的吩咐,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

3.

“王導,我有事要找您談。”

我幾步走過去,直奔主題。

“沒時間了,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他低頭看我一眼,不耐煩的說。

我微笑不語,將微信點開,把那段視頻點開,呈現在他麵前。

一男一女,兩具身體大膽的糾纏著......

這兩人就是王導與艾美。

之所以知道這事,還是前世艾美在我麵前炫耀時所說的。

一般來說,沒有人脈,酒店的監控很難得到。

但可惜的是,他們去的“凱斯大酒店”,我朋友正好在那裏當經理,所以,隻能怪他們倒黴了。

“你從哪裏弄來的?”

他滿臉錯愕。

衝上前來就想奪,但我卻快一步將手機收起。

“搶了也沒用,我既然能弄到,就一定有備份,不過,你也別急,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這視頻就不會流出去。”

我幽幽的開口。

停頓了幾秒,

他才從嗓子裏發出低沉不甘的聲音:“去那邊。”

說完,他率先邁開步子。

我嘴角揚起,默默跟上。

“說吧,想要什麼?”

他漫不經心的說,仿佛剛才的焦急錯愕都是假象。

能當上導演,自然不是傻的。

娛樂圈的風流韻事本就很多,要是逼急了,恐怕他才不會在乎這點男女破事。

但我也不懼。

“很簡單,讓所有助理以保姆的身份進入節目。”

我笑著說出自己的目的。

節目已經規劃好,臨時變動不易。

但媳婦帶著保姆進婆家的門,這本身就是個很有看頭的話題。

所以,他定會答應的。

果然,他隻是略微想了一會兒,就點頭答應了。

“小李,去將參加節目的女演員集合起來,我有事要說。”

他轉身大喊,頭也不回的離開。

“錦姐,你跟王導都說什麼了啊?”

艾美小跑過來,疑惑的問。

“是個好消息哦,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對著她笑笑,故作神秘。

說完,就向著集合地大步走去。

等著吧,這一世,我定要讓你也嘗嘗那些痛苦非人的經曆。

4.

很快,黃依依,張芝芝,邱秋以及她們的助理都聚集在一起。

我進來的時候,她們都再小聲的議論,猜測導演要說什麼。

“臨時有個事要跟大家說一下,為了讓節目更有看點,在場所有人都需要要帶一個保姆一起進組錄製,這樣既能幫助大家,也能提高話題度,由於時間緊張,大家就帶身邊的助理吧,畢竟也熟悉不是,希望大家能配合。”

王導說完,我的視線就落在艾美身上。

隻見,她眉頭緊皺,似乎很是費解王導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導演,這不好吧,現實中娶媳婦哪有還帶保姆進門的。”

她似乎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當即提出反對。

“這有什麼,咱們本來就是做節目,隻要對節目好的事情,都可以嘗試。”

我大力支持。

“我也感覺挺有意思的,不說別的,去了陌生的地方,有個人商量也好啊!”

黃依依也緊接著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她很明白,這次去農村可不是度假的。

她本就家庭條件優越,能有個人跟陪著她一起克服困難,她當然樂意了。

“我倒是無所謂,節目組安排就好。”

張芝芝不在意的說。

邱秋也點頭,表示都行。

二人雖然知名度很大,如今過的也很好,但她們本就是貧窮人家出身,對於農村的生活自然有很強的適應力。

所以,有沒有人跟著,她們自然無所謂。

三比一,大家都不反對,艾美的提議自然無效。

看著她拉下臉,悶悶不樂的樣子,我心情大好。

散會後,我更是故意來到她麵前補刀。

“艾美,怎麼不說話啊,你是不是高興的傻了?我就說是個好消息,沒騙你吧。放心吧,跟著姐,保準你大有前途。”

我笑容燦爛,盡情的欣賞著她的不悅。

“錦姐,跟你在一起,我當然高興了!”

她僵硬的笑著,說著違心的話。

這才到哪兒啊。

“艾美,這輩子你就到地獄裏去懺悔吧。”

我在心裏發狠。

前世,看在一同在北電求學同寢室的份上。

在小有名氣後,我就將她帶到身邊,讓她作我的助理。

從此,她不用在諾大的群演中苦苦等機會,也有了相對普通人較高的工資。

可沒想到,她卻會背刺於我。

這檔真人秀沒什麼問題,但我所去的那個農村,她卻非常熟悉。

那裏不僅經濟交通落後,思想更是極端落後。

前世去了那裏,婆婆處處刁難,大嫂事事針對。

更殘忍的是,在她的故意設計下,扮演新郎的男子竟然毀了我的清白,讓我差點離不開那個罪惡的村莊。

隻要一想到過往那些痛苦的歲月,我就恨不得立刻將她剁碎了喂狗。

但理智告訴我,讓她死,太便宜了。

4.

節目組將我們拉到一個半山腰上停下車來。

說是有跑車,大巴,八人抬轎三種交通工具,讓我們自行選擇一種前往各自的婆家。

瞬間,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參加節目的可是四組,隻有三個出行方式明顯不夠啊。

大家彼此對視,臉上露出尷尬的笑,有些不知該怎麼辦了。

艾美掃快速掃一眼,就要開口,卻被我搶先一步:

“芝芝姐,依依姐,秋姐,你們年長於我,又是前輩,交通工具我就不爭了,想必節目組也有其它安排,不可能真讓我腿著去。”

我揚起臉,眨巴著水潤的大眼睛笑眯眯的說。

大家有些不好意思,但在我的再三推讓下,她們還是同意了。

很快,三人都各自選好出發了。

寂靜的山道上頓時就剩下我與艾美兩人。

正值六月,頭頂是炎熱的日光。

可山道蜿蜒,偏偏沒有遮陰的地方。

沒等幾分鐘,我與艾美就受不了。

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下,炙熱的陽光烤著皮膚,那種灼熱感越來越強,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錦姐,節目組也沒說有其它安排,不會真不管咱們了吧?”

艾美舔舔嘴唇,眼眸裏露出擔憂。

“應該不會吧,誰知道呢?”

我隨意回答了一句。

我當然知道會有人來接,可為何要告訴她呢。

要不是她如此陰狠,前世我雖然會被婆婆磋磨,可也不會名聲盡毀,最後抑鬱到想要尋死的程度。

自己種下的惡果,就自己好好品嘗吧。

前世,我可是一個人獨自在這裏等待,還沒人陪呢。

說真的,那種彷徨無助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如今,欣賞著她在烈日下的狼狽,時間倒也不難熬。

大約一刻鐘後吧,

“快看,錦姐,有人來了。”

艾美驚呼,聲音裏是抑製不住的喜悅。

我抬頭望去。

果然,遠處出現了一個邊三輪,就是那種側麵有座的摩托。

“你就是來接我們的新郎吧,來的簡直太及時了。”

艾美愣了一下,趕忙笑著說。

對此,我並不疑惑。

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可是認識的。

“你就是李金銘嗎?我是來接你的新郎,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新郎麵色黝黑,說著與前世一模一樣的話。

那雙滴溜溜的眼睛來回在我與艾美身上掃視,看著就令人心生厭惡。

前世,我等的心焦害怕,再加上他說話又這麼溫和有禮。

他的出現對我來說,可謂是救星。

哪裏還有時間關注他那些齷齪的心思。

要不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真想現在就戳瞎他的那雙狗眼。

我沒給他一個眼神。

徑直向摩托車走過去,坐在一側的座位裏。

“錦姐,您是新娘子,怎能能坐那兒呢?還是跟新郎大哥一起坐吧,我坐側兜,這樣大家就能一趟回去了!”

艾美看我坐下,立馬急了。

“我不習慣跟陌生人坐,你跟他坐一塊吧。”

我冷冷的撇下一句話。

“這樣不好吧。”

艾美眼中閃過懊惱的神色,隨即又小聲的嘀咕。

“有什麼不好的,你扮演的是我保姆,我讓你坐你就坐,合法合理。”

我最後說了一句,不再理會。

她要是不願意,那就在這裏等著曬太陽。

反正,受罪的又不是我。

“錦姐,保姆也是有人權的,你不能這麼待我。”

艾美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說。

“那你就一個人呆這兒吧。”

我不耐煩的說,才不慣著她呢。

從前我就是對她太好了,才讓她蹬鼻子上臉。

隻要她一哭慘,我就給她加獎金,還給她買各種名牌包包衣服。

可她呢,就因為心底的嫉妒,就背刺我。

這樣沒良心的畜生,就合該被好好虐。

沉默了幾秒。

最終,她還是選擇跟新郎坐在了一起。

5.

車開起來,風撲麵而來,帶來絲絲涼意,終於沒有那麼熱了。

大約半個多小時吧,我們出現在村口。

然後,左拐右拐了兩條街,就出現在了一戶農家大門前。

周圍有許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等著看熱鬧。

“新娘子,好漂亮!”

“不愧是大明星啊,這臉蛋,這大長腿,看著就過癮。”

“牛老二可是有福氣了。”

......

大家說著粗俗的言辭,嬉笑聲不斷。

“牛老二,怎麼有兩個姑娘啊,你不會是要娶大小老婆吧?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

“別胡說,這是節目組安排給新娘的保姆。”

牛老二笑嗬嗬的解釋。

但這話卻猶如石子拋進了海平麵。

大家頓時議論紛紛,唏噓不已。

羨慕,嫉妒的眼神紛紛彙聚而來。

這時,人群裏一個燙著紅色短發,穿著新衣的中年婦女站出來,親切的向我走來。

嘴裏還不停的說著:“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一路辛苦了吧。”

她就是我這次扮演媳婦的婆婆。

看著她這張刻薄的臉,我真是一點兒都不想搭理。

我攥緊拳頭。

在心裏拚命做心裏暗示,才將那些瘋狂滋生的怒意壓製下去。

“小錦呐,你是幾年幾月生的?”

她笑眯眯的問。

由於是小山村,口音很重,方言味兒十足。

我將身份證上的日期報出來。

畢竟,這是公開的。

她掐指計算,嘴巴不停的蠕動著。

不一會兒,她就開口道:“小錦呐,根據八字,你們二人結婚的吉時在下午五點,新娘子需要站在門外等到吉時,才能進門。”

她的話剛剛落下。

人群中就走出來兩人將一塊紅色的綢帶鋪在家門口,讓我踩上去。

“錦姐,他們人多,我們還是入鄉隨俗吧。”

艾美挨著我,壓低聲音,真誠的建議。

要是忽略她眼裏那抹得意、興奮,那就更完美了。

“好啊,不過你是保姆,可得陪著我。”

我故意戳她心窩子。

帶她來,就是讓她來擋災的,放著不用,豈不是可惜了。

“怎麼不說話啊,你不會是想看著我獨自受苦吧?”

見她不吭聲,我故作誇張的說。

從選交通工具開始,一舉一動就有攝像師傅全程跟拍。

就算是為了不在觀眾麵前丟人,她也會同意的。

“哪有,錦姐,我不幫你誰幫你啊。”

她趕忙開口,豎立著自己溫柔大方,可人賢惠的人設。

看著她臉色錯愕,眉頭皺起,猶如吃了蒼蠅般難受的樣子,我嘴角不由的勾起。

片刻,眾人散去。

紅綢上就剩下我與艾美。

烈日高空,火辣辣的熱。

我想也沒想,提起長裙就到了一旁的樹蔭旁,找了個石頭坐下。

攝像機大哥一驚,趕忙將鏡頭給到我。

“錦姐,快回來,這樣也太沒禮了,我們還是入鄉隨俗的好。”

艾美焦急呼喊。

“不行,我站不住了,反正你是我的保姆,你站就相當於我站了,委屈了啊!”

我揚起笑臉,手揮舞的歡快,說的很不走心。

倏地,我在她眼裏看到一抹惱怒怨恨的光。

但她掩飾的很快。

“錦姐,我受委屈沒關係,但你是明星,得注意形象啊。”

她苦口婆心的勸說。

不等我回話,就見木頭大門從裏麵打開。

6.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麼能坐下啊,這可是不吉利的啊,快站起來。”

婆婆從裏麵跑出來,大驚失色的喊。

身後還跟著一眾親戚。

說著,她就與大嫂上前拉我的胳膊。

“不行啊,我餓的肚子難受,站不起來了。”

笑話,都重活一世了,我怎麼可能還如前世那樣逆來順受。

誰規定風俗就一定要遵守了。

豁出臉去。

婆婆見我油鹽不進。

隻能回屋給我將飯菜端來。

“吃吧,餓死鬼投胎的。”

她端來一碗菜,說話語氣極其不好。

我抬起眼皮,瞟過去。

碗裏的菜很少,全都是素菜,綠油油的,也不知是用什麼葉子炒的。

唯一能看的就是裏麵放著的那個白麵饅頭。

“這些我吃不慣,我要吃白米飯,還有雞腿排骨,再來個西紅柿蛋湯,對了,再搬張桌子過來。”

我毫不客氣的點餐。

在場的人都傻眼了。

估計都在心裏想這新娘子怎麼如此猖狂。

可那又怎樣。

既然重生回來,這輩子我就不會再委屈自己。

尤其是為了這些爛人委屈自己,

“你,你怎麼能這麼理所當然,真是太不像話了。”

婆婆氣急敗壞,伸手指著我大罵。

“阿姨,您別生氣,錦姐隻是一時不適應,不懂這裏的風俗。”

艾美趁機給我抹眼藥。

“我怎麼不像話了,節目組將手機錢包都收了,說是婆家供吃供穿,我現在肚子餓了,當然要吃飯,難不成新娘子就得餓著肚子?這是哪國的道理?怪不得你們這地方娶不到媳婦,真是活該。”

我擲地有聲,說的有理有據。

即便他們整個村都愚昧,但屏幕前的觀眾萬千,總不會個個都如此。

氣氛劍拔弩張。

婆婆氣的胸膛發顫,還想說什麼,卻被大嫂攔住了。

也不知她說了什麼。

隻見婆婆哼了一聲,就從裏麵搬出來一張桌子。

大嫂也將白米飯,雞肉排骨,蛋花湯都端了出來。

其實,我也能猜到。

無非是打算先讓著我,等今晚進門了再好好磋磨。

“吃吧,吃完就去守門。”

她說話語氣不善。

但我才不管呢。

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吃著,一頓飯被我吃了足足一個多小時。

期間,艾美盯著我直流口水,但我沒給她一個眼神。

“既然吃飽了,就快去守門!”

婆婆板著一張臉,眉宇間對我極度不滿。

“那不是有人站著嗎,她是我保姆,讓她代替就行。”

我懶洋洋的說,壓根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她是她,你是你,再說嫁的人是你,怎麼能由他人代替?難不成往後你入洞房也要讓她代替?”

婆婆氣的胸膛不斷起伏。

滿是褶皺的臉上透出陰狠,看著就嚇人。

“你想多了,我可不會跟你兒子洞房!”

我輕飄飄的說,眼裏滿是不屑。

周圍人滿臉呆滯,進而迸發出哈哈大笑,揶揄的聲音此起彼伏。

但婆婆一家人的臉卻黑如鍋底。

她揮手就想打我,但被嫂子拉扯了一下胳膊。

“小錦是城裏來的,嬌氣些是正常的,這女娃既然是她保姆,讓她代替也行。”

最終,為了麵子,婆婆還是妥協了。

畢竟,鬧起來,也是她兒子難堪。

艾美也隻能幽怨的看我一眼,將苦水往肚子裏吞咽。

坐在樹蔭下,我怡然自得。

一會兒欣賞欣賞前世仇人的狼狽,一會兒欣賞下周邊的景色。

這時間也沒那麼難熬嘛。

盛夏的陽光炙熱,還要站在方寸大小的紅綢段裏保持不動,可想而知有多麼難熬。

起先,艾美還幽怨的看著我,不斷的勸解。

可很快,她就熱的嗓子冒煙,說不出話來,自顧不暇了。

足足四個小時啊!

在她即將承受不住地時候,時間終於來到了五點。

看熱鬧的村民也漸漸多了起來。

砰!

木製的大門敞開,

婆婆將一個古老的長條凳放地上一放,眾人歡呼!

那呼啦啦,興高采烈的樣子就像是要進行某種祭祀似的。

7.

“趴下吧,新娘子,我們這兒就這風俗,進門前,新娘子要被丈夫用藤條抽打,打的越很,就說明他越愛,而你呢,承受的越多,就說明你對婆家越尊重。”

婆婆扭著她那粗壯的腰,笑眯眯的說。

那得意的樣子,仿佛再說“小樣,老婆子還治不你了”。

“弟妹,快點吧,你不用擔心,這就是走個形式,不會疼的,大家就圖個樂嗬。”

大嫂也在旁邊附和,一臉看戲的樣子。

至於我那個便宜老公,站在旁邊,一句維護的話都沒。

前世也有這麼一遭。

記得當時聽他們這麼說時,我簡直都要嚇死了。

驚恐的拒絕,強烈的表示自己不願意。

但沒人幫我。

結果竟被他們強製按在破舊的長條凳上,屈辱的承受了這一切。

我嗤笑一聲:“讓她代替吧,我沒興趣。”

我打個哈欠,說的漫不經心。

眾人驚呆。

“哈哈,這媳婦也太搞笑了。”

“是啊,結婚帶個保姆就算了,還處處讓人保姆替代,難不成洞房花燭也要讓保姆代替,哈哈!”

“牛老二,你不行啊,哈哈。”

“瞎說什麼呢,這就是錄節目,又不是真的,看個樂嗬就行。”

“也是,有好戲要看了。”

......

周圍人議論紛紛,說啥的也有。

“錦姐,你才是新娘子,可不能什麼也讓我替代啊。”

艾美急了,白嫩的小臉上慌張不已。

這雖然不疼,但侮辱性極大。

別以為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就會心軟。

“怎麼不行,你是我保姆,自然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快去趴著吧,沒聽說嗎,一點兒都不疼。放心吧,不讓你白受苦,等進門後,我親自給你做好吃的。”

我將這不要臉的話,說的無辜又自然。

“不行,你才是我們老牛家的媳婦,這個儀式必須由你來完成。”

婆婆黑著臉,厲聲大喝。

“不可能!”

我毫不猶豫的拒絕,雙眼死死的盯著她,迸射出仇恨的火焰。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還愣著幹什麼,快將她弄到凳子上啊。”

婆婆氣的跳腳,說話都不利索了。

身後的親戚一窩蜂的衝過來,看樣子是要硬來。

我瞥一眼艾美。

發現她怨毒的目光中充斥著濃鬱的歡喜。

那發亮的眼眸,就像是餓狼終於見到獵物能吃肉了,胸腔裏的激動再也壓製不住了。

“真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在心裏冷哼一聲。

環顧四周,

瞄準機會,快速衝到牆腳,掄起長長的扁擔,就向眾人橫掃而去。

“啊啊啊——”

慘叫聲一片。

他們破口大罵,想要抓我。

卻被我用巧勁,全都打倒在地。

前世從這個噩夢般村子離開後,我就整晚整晚的失眠,出於心裏的恐慌,我去報了跆拳道。

雖然學的很難,但我依然堅持下來了。

幸好當初將武力值提高了。

否則,今天還不是任由人宰割。

“再過來,我就給你們打殘了。”

我將扁擔立在身前,掃視著他們,戾氣衝天。

一時間,大家都被我的凶狠震懾了,沒人敢上前。

“錦姐,再怎麼樣,你也不能打人啊!”

艾美紅著眼睛,柔柔的說。

看似勸告實則是在給我拉仇恨值。

“就是,我們都被你打傷了,必須賠錢。”

地上一個小眼睛男人捂住胳膊,衝我叫囂。

頓時,附和聲一片。

被打的人紛紛要求賠錢。

婆婆也衝我大喊:“對,必須賠錢,每人一萬,還有我們要換人,你這樣的兒媳婦我們老牛家要不起。”

她插著腰,氣勢滿滿。

艾美也一臉看戲的樣子,滿是得意。

丁點兒皮外傷就要一萬,這裏可是十多個人啊。

一下子就出去十幾萬,!

還真當我是冤大頭!

雖然我有這個錢,這些錢對現在的我也不算什麼,但我憑什麼給他們!

“那就報警,是你們先要抓我的,我這充其量就是個正當防護!”

我幽幽的說,一點兒不懼。

隨即,又來到婆婆麵前諷刺道:“不要我,那就是毀約,1000萬的賠償款,就是賣了你們恐怕都賠不起吧!”

我嘴角勾起,臉上露出邪虐的笑。

周圍人竊竊私語。

婆婆一家憤恨的盯著我,嘴巴張張,卻不知該說什麼。

“抽藤條這個風俗我無法接受,要不取消,要不就讓她來代替,自己看著辦吧。”

我手握扁擔,冷冰冰的說。

婆婆一家還想找節目組領導控訴。

但可惜沒用。

畢竟白紙黑字簽的合同,又怎能耍賴。

權衡再三,婆婆壓著火氣說:“那就讓她代替吧。”

艾美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慘白慘白的。

水潤眸子裏也全是驚恐。

但她也是能狠下心的,猶豫了幾秒,就主動趴在了長條凳上。

啪啪啪!

藤條的聲音輪空飛起。

艾美害怕的驚呼。

周圍看戲的人群卻哈哈大笑。

一時間,場麵竟詭異的和諧。

8.

接下來,婆婆吩咐她小兒子去招呼客人。

自己帶著大嫂送我去婚房。

艾美是我的保姆,自然也跟著一塊去。

路上,她又開始作妖了。

“跟你說啊,婚禮這天,新娘子不能上席,更不能吃任何東西。”

她喋喋不休的說,也不嫌嘴巴幹。

我才不管呢。

直接從一旁的桌子上端走一排油炸小龍蝦,又拿了三個白麵饅頭。

“不是說不能吃東西了嗎?你真是要氣死我啊。”

婆婆立刻跑來阻止。

“餓了不吃,你當我傻?”

我輕飄飄的說一句,才不理會她。

“真是餓死鬼投胎啊,我怎麼這麼倒黴,有你這麼一個厚臉皮的媳婦啊。”

婆婆囉嗦個不停,訓斥的話都不帶重樣的。

我才不管,直接端著餐盤就大步向前走去。

“哎,你要去哪裏啊?真是娶了個祖宗回來啊。”

她無可奈何,小跑著跟上來。

回到房間後,我就大快朵頤,吃的噴香。

婆婆則滿臉黑線,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在房間裏休息,也沒什麼要拍的內容,攝像師傅就暫停了拍攝,出去跟大家一塊吃飯了。

“給,吃吧!”

我將吃剩下的飯菜推到艾美麵前,示意她吃。

她臉色難堪,委屈巴巴的坐在我身旁:“錦姐,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

“沒有啊,我累了,先睡會兒,你隨意啊。”

隨意的回複一句,我就躺在了床上。

看她吃的食不知味,我心裏大爽。

這會兒外麵賓客眾多。

按照前世的軌跡,這頓宴席得吃到晚上十一二點。

然後,婆婆就會叫我起來去洗碗收拾。

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自然得休息好。

至於艾美,她是個聰明的,就是想害我,也不會選擇在今天人這麼多的時候。

所以,我可以放心的睡。

9.

一覺醒來,外麵已經天黑了。

從玻璃窗上,能看到屋外的客人都在逐漸離開。

艾美走過來正要說話,我卻不給她機會,直接打開屋門走了出去。

“你來的正好,快幫著收拾,桌子凳子的不用你管,隻要把碗洗了就行。”

婆婆看到我出來,也沒在叫罵。

而是指著旁邊的三大盆碗讓我幹活。

攝像師傅也早就將鏡頭給到了我。

艾美一臉擔心。

但我知道她心裏指不定得意死了。

我甜甜一笑:“沒問題,交給我吧。”

我態度良好,姿態優美。

婆婆一臉狐疑,但還是高興的說:“快去吧,這些碗都是借鄰居的,明天早晨就得還,你可得抓緊了。”

“放心吧,做飯我可能不行,但洗碗還是可以的。”

我說的篤定。

係上圍裙,帶上手套,打扮的有模有樣。

將洗潔精擠到水裏,拿起一個碗,在水中很利落的洗幹淨。

可就在拿出來,要放到另一盆清水當中時,

啪的一聲,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一臉歉意。

又拿起一個碗。

還不等放水盆中洗呢,它就從手中滑走,再次摔在了地上。

“抱歉,抱歉,它太滑了。”

啪。又一個碗摔在地上。

就這樣,每次不是拿的時候被摔,就是洗好要放的時候摔碎。

總之,折騰了半天,一個完整的碗都沒被我洗出來。

“你,你是故意的!”

婆婆瞪大眼睛,朝我怒吼。

“不,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我眼淚就嘩啦啦往下流。

“你放心,不就是洗碗嗎,我就不信搞不定它們。”

哭了一會兒,我就擦幹眼淚,一副要跟這些碗決戰到底的樣子。

我拿著一摞碗,搖搖晃晃向水盆裏放去。

“別動,快停下,不用你洗了,不用你了。”

婆婆一臉驚慌,大步走來。

可她還是慢一步,那摞碗晃晃悠悠,還是摔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啊——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那些碗太滑了!”

我說著不走心的借口,驚慌失措蹦躂在滿地的碎片中,樣子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我的碗啊,你走,你給我走。”

婆婆心痛的大喊。

“好,我走,我走,你別生氣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一臉歉意,倉惶離去。

“等等!”

我停下腳步,看向婆婆,想看她作什麼妖。

誰知她竟說:“既然你不會洗,就讓那個保姆替你吧。”

對啊,我怎麼把這茬個忘了。

艾美恐怕做夢也想不到,精心選的村子,最後遭受劫難的會是她自己吧。

“也行!”

我沒有猶豫,當即答應。

“艾美,就辛苦你了,幸好有你在,否則,我可真要成廢人了。”

我故意抬高她。

等回到房內,我就哈哈大笑,哪裏還有半分歉意。

想到艾美在大晚上獨自一人哼哧哼哧洗碗,我就心裏倍兒爽。

可我剛高興了沒一分鐘,就見屋門響了。

10.

“對啊,我怎麼把大的事給忘了。”

前世就在今晚,那個不要臉的婆婆,可是要讓她那傻兒子到我屋裏睡覺的?

想到這裏,我一個激靈馬上站了起來。

“吱呀”門被打開。

來人是這次節目裏假扮我老公的新郎。

“你來幹什麼?”

我憤怒的問。

“天不早了,睡覺啊!”

他理所當然的說,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猥瑣至極。

“滾出去,這是我的房間。”

我厲聲大喝,狠狠的盯著他。

他要是敢圖謀不軌,我定會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你是我老婆,我們理應睡一塊。”

他囂張的說著,張開雙臂就衝過來。

我眼眸一凜,找準機會,抬腳朝他的下三路用力踹過去。

“啊——”

慘叫聲響起。

我趁機跑了出去,就見婆婆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

“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她像個瘋子一般叫囂著。

“這節目我不拍了。”

我眼睛通紅,氣呼呼的大喊,眼淚不要錢的低落下來。

攝像師傅懵了。

工作人員也圍繞在我周邊,不等他們問話,婆婆就衝出來大喊:“這媳婦不是我們家的嗎,為啥不給睡?”

她的話讓眾人驚呆。

我哭的更狠了。

好半天反應過來的眾人都同情的看著我。

“嬸子,這是做節目,又不是真的,兩人自然不能洞房了。”

負責我這邊拍攝的領頭人嚴肅的說。

“她都嫁到我們家了,那就是我兒子的媳婦,怎麼就不能洞房了?”

婆婆胡攪蠻纏,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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