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時十年,我一手創辦的公司終於躋身中海名企之列,上月成功拿到了三個億的項目競爭資格。
我將策劃組安排在錦城分公司,並讓助理通知分公司負責人,總公司將在近期安排人員過去做策劃監督。
可計劃沒有變化快,原本安排的人家中突然有事。
這是我公司第一次參與競爭這麼大的項目,一旦成功,就會將公司帶入一個新高度。
此事便由我親自去了。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剛到分公司門口,竟然遇到了我同父異母的姐姐陳怡月。
那一刻,我渾身的細胞都被恨意調動了起來!
十年前,我高考落榜,她金榜題名。
錄取她的竟是我第一誌願的大學。
父親在縣城設席三天,滿世界召告自己的女兒從此將一步登天。
同一天,母親被查出肝癌。
也是同一天,我跪求父親拿錢給母親治病。
而陳怡月卻以死相逼,要求父親必須把錢留著供她讀大學。
我每天打三份工,也沒能阻止母親病情惡化。
一個半月後,開學季。
陳怡月和她的母親王玉蘭登堂入室,並攛掇父親把我和母親趕出了家門。
當時天空下著暴雨,我跪在家門口苦苦哀求,也沒能喚醒父親半點良知和同情。
我知道,一切都是王玉蘭和陳怡月從中作梗,更知道,一切又何嘗不是父親薄情寡義。
被趕出家門那天,我和母親的東西一樣都沒帶出來。
包括被母親視若珍寶的那隻銅鐲子。
三個月後,母親離世。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父親時,他不但沒去送母親最後一程,還在我要求收拾母親遺物時遭到拒絕。
母親離開前,心心念念的那個銅鐲子也沒了下落。
從那一刻起,我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不在了。
我放下了所有包袱,離開錦城,開啟了我另樣的人生。
這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銘記那份仇恨,無時無刻不想替母親找回那枚銅鐲子。
那是她最後的遺願,不管多少年,我都要想辦法替她完成。
十年後的今天,再見陳怡月時,我知道,是時候將一切都解決了。
然而,此刻的陳怡月看到我之後,先是一驚,接著便趾高氣昂地朝我走了過來。
“喲,這不是落榜生陳怡然嗎?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我就知道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讓你失望了,我不但活著,而且還活的很好。”
聽我這麼說,陳怡月鼻息冷哼。
說我是打腫臉充胖子,一個連大學都沒讀過的人,能好到哪去。
我沒功夫跟她扯閑淡。
“當年的事我可以暫且不跟你計較,但我媽的東西,你必須還給我。”
我朝她伸出手,想要回當年母親心念的那個銅鐲子。
“誰拿你媽東西了,我看你是窮不起了,十年了,還惦記著那個破銅鐲子呢?告訴你吧,那種破爛玩意,早就被我扔了!”
這話我肯定不信。
當年,陳怡月當著父親的麵,非要打開母親的嫁妝盒子,並要拿裏麵的東西去換錢花時,母親沒有半絲猶豫就妥協了。
然而,裏麵的金銀玉件她都舍得,唯獨將那個銅鐲子視若珍寶。
陳怡月母女一直覺得那銅鐲子有什麼值錢的地方,卻根本就猜不出來。
母親住院時,母女二人還假惺惺去探望過。
但進入病房的一刻,就不停追問母親,那銅鐲子到底哪裏值錢。
最終,陳怡月母女也沒能得到銅鐲子的秘密,她們不可能扔掉。
所以,此刻陳怡月說東西扔了,我就笑了。
我會有一萬種方法,讓她把東西交出來!
正當我還打算說些什麼時,分公司負責人張敏帶著一個職員快步迎了出來。
看著她滿臉堆笑的樣子,我頓時皺起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