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少,人家想吃板栗,可是人家剛做了指甲,板栗這麼硬,人家剝不開。”女人在一旁撒嬌道。
“你過來幫她剝板栗。”鬱敬亭冷冷地命令道。
鬱可卿輕笑一聲,走下樓來,走過鬱敬亭身邊時,她頭也沒抬。不就是剝板栗麼,她剝!
十分鐘之後,鬱可卿真的將一疊板栗剝好了。而鬱可卿的手,卻被板栗堅硬的殼紮破。
她沒有喊疼,甚至沒有表現出一點痛苦。鬱敬亭看在眼裏,卻疼在心裏,她都不知道反抗麼!
“板栗剝好了,請問還有別的吩咐麼?”
鬱可卿微笑著抬起頭來,眼睛裏沒有一絲波瀾,可是內心早已風起雲湧。
鬱敬亭,你是在消費我對你的感情。
“哎呀,都這麼晚了,人家突然不想吃板栗了,人家還要減肥呢。”
那個女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鬱可可聽不下去了,轉身走了出去。
夜風很涼,涼不過人心。
鬱可卿走在大街上,水果店已經關門,街頭的流浪貓在垃圾堆裏找吃的,見鬱可卿走近,喵的叫了一聲嚇跑了。
鬱可卿突然很後悔自己的靠近,它和她一樣,內心膽小怯懦。
街頭吹了會兒涼風,走回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明天上午九點還有才藝展示,她得回去休息了。
別墅的燈已經熄了,他們應該已經睡覺了吧。鬱可卿沒有開燈,借著手機的燈光上了樓。
她的房間在三樓的小閣樓裏,上去必然會經過鬱敬亭的房間。
他房間的門並沒有關緊,還亮著燈。
“鬱少,您好棒啊。”
那一刻,鬱可卿的心仿佛被刀割了一樣,痛不欲生。
一夜無眠。鬱可卿將頭捂在被子裏,可樓下的動靜太大,戳心窩一般。
鬱可卿咬牙不讓自己哭出聲,鬱可卿,你可真沒用啊,小三都登堂入室了,而你卻隻能躲在被子裏哭!
翌日,鬱可卿起得很早,為了順利通過才藝展示,她稍稍做了準備。
收拾洗漱下樓,沒想到有人起得比她更早。
鬱敬亭已經起了,正在客廳倒水,他光著上半身,胸前十分明顯的抓痕。
那是昨晚的女人留下的。
心還是狠狠地痛了一下。鬱可卿沒有打招呼,徑直走了出去。
“鬱可卿,我告訴你,你一天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永遠別想逃開!”
門關起來,隔斷了他的話。
鬱可卿今天穿得很樸素,洗得發白的襯衫,黑色長褲,紮著高高的馬尾,小臉白皙素淨。
她背著畫夾走進宮氏,在一群濃妝豔抹的女人中間顯得非常紮眼。
“鬱小姐,你是來寫生嗎?”圓圓胖胖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微笑著問。
張贇跟在宮奕什麼十年,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女人,他們家世顯赫背景出眾妖嬈嫵媚,可從來不見總裁動心,也許他更喜歡青澀單純的。
眼前的女孩子純淨得像一張白紙,五官精致無可挑剔,尤其是那雙眼睛,長大之後勢必傾城。
鬱可卿抬頭,眼前的男人雖然沒什麼印象,可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我、我是來參加才藝展示的。”鬱可卿低著頭小聲道。
身邊都是非富即貴的名媛千金,站在聚光燈下,格格不入的她更顯的卑微。
張贇點頭,才藝不重要,重要是總裁喜歡。
鬱可卿被帶進了宮奕的辦公室,助理十分識趣,甚至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門關上的一瞬間,鬱可卿前所未有的緊張,身體竟然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不敢看坐在高位上的男人。
“過來。”他朝她勾了勾手,語氣很輕確很強勢。
鬱可卿小心翼翼走過來,隔著一段距離看不清那人的臉,但周身的氣度讓她莫名熟悉。
感覺到他炙熱的眼神,她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離我這麼遠,畫意境畫嗎?”依舊很淡,但是讓她戰栗的強勢和霸道。
鬱可卿顫抖著又走近了些。
男人的臉漸漸清晰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丹鳳眼微微眯起更是性感,這樣的男人危險中透著致命的誘惑。
“宮先生您好,我是來參加、才藝展示的,我叫鬱可卿。”
鬱可卿緊張得舌頭打結。宮奕的辦公室比鬱家的客廳高大,但她就是感覺逼仄壓抑讓她無法呼吸。
宮奕淡淡頷首示意她開始,眯著的眼眸更加深邃了。
鬱可卿打開畫夾,平複了一下心情。眼前的男人,跟傳聞中還是有些不一樣。
傳言他又老又醜又好色,這種長相的也能叫醜嗎?至於好色,暫時沒看出來。
鬱可卿提筆,很快紙上就勾勒出一張俊臉。
鬱可卿望著眼前的男人,視線卻像透過他,看像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他的模樣已經烙印在她的腦海裏,即便不見本人,一筆一劃也全是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男生幹淨美好的模樣躍然紙上。
鬱可卿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裏,連宮奕靠近都沒有發覺。
突然,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襲來,手中的畫紙被抽走,鬱可卿這才驚恐回神,她畫的是鬱敬亭!
鬱可卿要奪回畫紙,她踮起腳尖,也隻夠到宮奕肩膀。
“他是誰,你喜歡的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再次響起,卻讓人不寒而栗。
鬱可卿的身體又不可抑製顫抖起來,唇色一片蒼白:“不是的,宮先生,我剛剛手抖畫得不好,我再給您畫一幅。”
“可是,我不開心了。”宮奕伸手去撫摸她的唇,明明是很曖昧的一個動作,鬱可卿卻嚇得跌倒在地。
那晚如墮地獄般的痛苦又回來了,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她顫抖著爬起來想要逃跑,卻被宮奕輕鬆拎了起來。
“這麼怕我?”宮奕右手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危險的薄唇無限靠近,眼看就要吻上她顫抖的唇。
鬱可卿尖叫一聲,一口咬在宮奕的虎口上。
宮奕吃痛,本能地放開她,眸光更加幽深危險了。沒想到這隻野貓竟然還會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