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雪茹店裏出來,李曄看了看表發現已經快10點半了。
歎了口氣,感覺今天的事兒太過離奇。
找人辦事兒喝個酒,喝出個女朋友來,說出去都沒人信。
懶懶的伸了下腰,快步向著小酒館走去。
到了小酒館門口,發現小酒館裏麵燈已經滅了一半,而在店外麵則站著一個男人。
男人大約三十歲出頭,身材健碩,穿著一件灰撲撲的棉衣,此刻正站在酒館門口的屋簷下避雪,不時還四處張望。
李曄走過去,一眼就認出男人是誰。
自從服用了基因藥劑,他的記憶裏就一直很好,隻要見過的人再打照麵就能想起在哪兒見過。
男人就是剛剛在酒館裏蹲著喝酒的一位。
男人一看見他就拱了拱手說道:“先生,這是找您的錢。”說著就從兜裏遞給他錢。
見李曄接過去後繼續說道:“您的自行車在店裏,我看下雪了,您又一直沒回來,就給您放裏麵了。”
李曄聽到後,從兜裏掏出煙遞給男人一根,鄭重的說道:“謝謝您。”
給男人點上煙後繼續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剛剛遇到點事兒害您等了這麼久。”
那個男人聽到李曄的話後詫異的看了李曄一眼,看見李曄真誠的眼神後搖了搖頭說道:“您來我們這酒館喝酒,我就得負責。”
李曄聽到後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說道:“你別一口一個您,我還沒您大呢,聽著怪別扭的,你叫我李曄就行。你呢?貴姓?”
“我叫蔡全無,您,你叫我老蔡就行。”
“行,老蔡,我今兒還有點事兒,明兒個晚上我到店裏請你喝酒。”
說著李曄就進店裏把自行車推出來,朝著給他擋起門簾的蔡全無揮了揮手。
蔡全無回到家裏,看見徐慧珍正在抱著孩子哄睡。
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把棉襖掛在門後,在爐子那打了一盆水端進去放到床下。
搓了搓手從徐慧珍手裏接過孩子,小聲說道:“孩子給我,你去洗腳吧。”
徐慧珍把孩子給了蔡全無,坐在床上揉了揉腰問道:“那人回來了?”
蔡全無點了點頭沒說話。
徐慧珍脫下鞋把腳放在盆裏感歎道:“也不知道陳雪茹追上人家沒有。”
她本來是自說自話,沒想到蔡全無點了點頭說道:“追到了。”
徐慧珍當下一驚,她知道自家男人從來不說假話。
八卦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看見啦?”
“我聞到他身上有陳雪茹的香味。”蔡全無說完又補充道:“脖子那有印兒,和陳雪茹口紅一個色兒。”
徐慧珍瞥了一眼蔡全無調侃道:“嘿,你觀察陳雪茹還挺仔細的啊,連人家什麼香味,什麼口紅都知道。”
“見天兒的在酒館晃悠,那酒館除了她也沒人用香水了。”
聽到蔡全無的話,徐慧珍也點了點頭,雙手拍著膝蓋感歎道:“那照你這麼說,印兒都到了脖子上,陳雪茹應該是得手了,也不知道那人怎麼樣。”
蔡全無吐了口氣,將睡著的孩子放在搖床上。
站起來看著自己的女神,緩緩說道:“龍行虎步,氣如山嶽,陳雪茹降不住他。”
想到了李曄剛剛的舉動繼續說道:“範金有和廖玉成都不配給他提鞋。”
聽到自家男人對李曄這麼高的評價,徐慧珍不由側目看向蔡全無。
蔡全無知道她不信,開口說道:“他明天還來酒館,你和他聊聊就知道了。”
另一邊,陳雪茹送走了李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趴在床頭上看著李曄的轉業證明和糧食本癡癡的笑著。
她還真沒想過,自己能遇上這麼好的一個男人。
不僅長得帥,會的也多…
想到這兒,陳雪茹立馬警覺了起來,他證件上年紀才22啊,而且還在部隊呆了六年,怎麼可能會這麼多?
她陳雪茹雖然是個雛兒,但是三教九流什麼沒見過,什麼沒聽過。
一琢磨就知道這事兒不對勁。
難道他還有別的女人?要不然16就…?
想到這兒,陳雪茹強迫自己不在想下去。
這事兒不能琢磨,一琢磨都是事兒。
看來自己得想點招兒了,這麼優質的男人可不能錯過,隻要進了她陳雪茹的手掌心,多難伺候的主兒,都要歸攏的服服帖帖。
李曄不知道現在有人正在盤算他,騎著自行車冒著寒風蒙頭往回趕。
二十分鐘回到了院子裏,李曄剛把自行車停好就聽見劉海中他們家房門開了。
隻見劉海中頭上纏著紗布一瘸一拐的出來,看見李曄二話不說就開始罵人。
“你個王八蛋,誰讓你把水潑我家門口的?”
說著怒氣匆匆的看著李曄,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今兒早上,劉海中精神倍爽的出門準備去上班,沒成想剛一出門就摔了個大跟頭。
往地上一看,好家夥,家門口凍著那麼大一塊兒的冰疙瘩,別說人站上去了,戴著棉手套摸上去都直打滑。
他劉海中不用想也知道能幹這事兒的也就隻有李曄了。
去衛生所看了病,回來越想越氣,有心想找李曄對峙,讓大兒子去廠裏找易中海晚上要開全院大會,批鬥李曄。
可易中海哪兒幹啊,當即就打發他大兒子回來了,劉光天回來就把易中海的原話複述給劉海中。
“你怎麼知道就是人李曄往你家潑水呢?你看見了還是怎麼著?”
聽到易中海的話,劉海中氣的一拍桌子,結果把傷口給扯著了疼的直咧嘴。有心想找李曄麻煩,可一想李曄的武力值又有點慫了。
最後看著正盯著他桌子上花生米的劉光天,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就讓去廠裏把他的徒弟們晚上都喊到家裏。
打一頓解解氣也行。
誰知一等就是三小時,那些人都是有家有口的,誰也跟著劉海中耗不起,沒辦法,劉海中之好拿出幾包煙把人都打發走了。
誰料到人剛走,李曄回來了…
“您怎麼能血口噴人呢?誰看見我往你家門口潑水了?”
“除了你還有誰幹這麼缺德的事兒?”
“您這話就不對了,您這麼大歲數一天天的到處找事兒,沒準得罪誰了唄。”
“放你娘的屁,你…”
劉海中被李曄兩句話懟的肝都疼,一個沒忍住就爆了粗口。
李曄哪兒慣著他,活動下手腕,把手指頭捏的嘎嘣響,麵色不善的看著劉海中。
劉海中看著李曄的樣兒,後半句硬是噎了回去。
“你給我小心點!”
撂下一句狠話,氣呼呼的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