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世謙哥哥,我......我......”
淩楚楚死死地咬著下唇,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下來,“啪嗒”掉落在地板上。
“夏醫生是很好的人,很配世謙哥哥,是我一直放不下,是我錯過了你,世謙哥哥,你不用再管我了!”
淩楚楚不帶任何猶豫的,掩麵轉身想要離開。
陸世謙莫名一急,趕緊上前抓住了淩楚楚的胳膊。
“你沒有錯過我,我這些年從來沒有找過別的女人,我是恨你當初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離開了我,但是在我內心深處,還是一直在等著你回來。”
這一番深情告白,淩楚楚頓時愣住了,慢慢的回過頭,蓄滿淚水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陸世謙。
聲音發顫,試探性的問:“真......的嗎?”
“真的。”
陸世謙毫不猶豫的,篤定點頭。
“我跟夏星雨的婚約隻有半年,半年以後,我們會和平離婚,我陸世謙,要娶的,隻有你一個人。”
說到最後一句話,陸世謙還特意瞥了一眼夏星雨,眼神充滿警告。
很明顯,這話不僅僅是說給淩楚楚聽的,還是說給她聽的。
“世謙哥哥!”
淩楚楚感動得不行,直接撲進陸世謙的懷裏。
這突然而來的親密接觸,陸世謙下意識有些抗拒,抬起手想要推開。
但看到淩楚楚這可憐兮兮的模樣,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把手放下了。
淩楚楚把頭靠在陸世謙的肩膀上,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嗚嗚咽咽的抽泣著。
在陸世謙看不見的角度,淩楚楚勾著唇,盯著夏星雨,為自己的勝利得意洋洋。
好像在說——
看吧,世謙哥哥最喜歡的人是我,你根本什麼也不是!
夏星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搖頭,隻覺不忍直視。
淩楚楚本以為自己這番操作能夠徹底挫敗夏星雨,然而夏星雨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悲傷,隻有眼神充滿了嫌棄。
淩楚楚不禁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雖然世謙哥哥已經承諾了半年之後會跟這個賤人離婚,可是!誰知道這個賤人會不會利用這半年的時間勾引世謙哥哥?
不管用什麼方法,她必須盡快把這個賤人徹底趕出去!
懶得再待在這裏看這種無聊的戲碼,夏星雨轉身欲走。
“站住。”
磁性的聲音冰冷至極。
“你剛才推楚楚的事,就想這樣算了嗎?”
夏星雨頓住腳步,一手插進衣兜裏,側身睨向陸世謙。
“陸先生,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憑什麼斷定是我推的她?”
陸世謙聞言,嗤笑一聲,眼底透著不屑,繼而上下打量著夏星雨。
“這麼說來,我剛才看到的都是幻覺?”
“夏星雨,欺負一個病人,這就是你引以為傲的醫德,容城第一醫院的醫生是不是都像你一樣毫無憐憫之心?”
說她別的可以,但陸世謙有什麼資格拿她的職業說事,這跟容城醫院的醫生們又有什麼關係?
夏星雨的臉色驟然一沉,向來沉靜的眸子染上幾分怒色。
“陸世謙,我想你沒有資格評判。淩楚楚說她有病你就信,原來,頂級財閥的陸總竟然隻是一個隻會聽一麵之詞的庸材。”
陸世謙臉色微微一變,不禁看向淩楚楚。
淩楚楚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瞧著陸世謙,委屈道:“世謙哥哥,你難道,是在懷疑我騙你嗎?”
“你有沒有在騙,醫院的檢查報告會給出答案。”
夏星雨冷冷的盯向淩楚楚,毫不掩飾自己眼神中的厭惡。
一邊是高冷得似乎毫無感情的冷血動物,一邊是嬌軟得似乎一碰就碎的小可憐小綿羊。
在不清楚事實的情況之下,眾人都會偏向看起來更可憐的那一方。
“夏星雨,別妄想用這種話挑撥我跟楚楚的關係,欺負楚楚不會讓我對你產生哪怕一絲一毫的感情,隻會讓我更加厭惡你,這一點,你最好給我記清楚。”
說完,陸世謙扶起淩楚楚,柔聲道:“走,我送你回家。”
“嗯。”淩楚楚吸了吸鼻子,小手抓著陸世謙的胳膊,乖巧點頭。
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夏星雨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情。
還有半年,半年一到,一切都會結束!
連續兩天,陸世謙都沒有回別墅,或許是直接住在了淩楚楚的家裏。
夏星雨反而落得自在。
要是有可能,她倒是希望陸世謙一輩子也別回來。
或者陸爺爺發現陸世謙跟淩楚楚之間的關係,然後來主動來找她,要求她跟陸世謙解除婚約。
這樣的話,就再好不過了。
明天是爺爺的生辰,陸老爺子前一天晚上特地給夏星雨打了一個電話,問她忙不忙,顧左右而言它。絕口不提自己生辰的事。
夏星雨知道陸爺爺這是在遷就她,知道她工作忙。
如果她說沒時間,陸爺爺肯定也不會勉強她去。
上流世家的家宴,夏星雨沒有任何興趣。
但夏星雨很快又想到,聽說近年來,陸爺爺的身體愈發不好。
也不知道,過完這一次生辰,明年還有沒有機會再過。
就算是幫爺爺看看曾經的戰友吧,也算是盡了自己這個臨時兒媳的一份孝。
於是,夏星雨又請了一天的假。
第二天,夏星雨穿戴整齊,在路邊叫了一輛出租車,去陸家老宅。
“小姑娘,你確定是這裏,你是在這裏當傭人?”
司機的語氣充滿著驚奇。
夏星雨正坐在後座閉目養神,聽到司機的話,睜開了眼睛,眉宇間縈繞著一絲疑惑。
但當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她就明白過來,為什麼司機會那麼問了。
高聳複古的建築群,就像是雜誌上才看的到的宮殿,比兩個足球場都還要大,根本看不到頭。
外麵停著的車,最便宜都是勞斯萊斯。
此時,大門口,穿著西裝或者禮裙的男男女女正往裏麵走去。
就連空氣中都透著一股上流社會的奢靡氣息。
而夏星雨,身上穿著簡單的休閑風衣,白色運動鞋,坐在出租車裏,顯得格格不入。
司機還在好奇的打量她,夏星雨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我說我是這家的孫媳婦你信嗎?
“嗯,我是這裏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