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安迪先生是什麼意思吧?”於瀛的話裏充滿了挑釁,“沒想到我們黎綰律師的本事這麼大。”
黎綰皺眉,“你的本事有這麼大你可以負責擬定這次的合同。”
這次麵向法國的合同整個法務部也隻有黎綰一個人能完成。
於瀛冷笑,“你都能勾搭上安迪先生,找人幫你改個合同還不是輕而易舉。”
於瀛比黎綰在職場上多呆了四五年。
前任首席離職的時候,她以為這個位置已經勢在必得,誰知道半路殺出了黎綰這麼一匹黑馬。
畢業不到兩年,經手了好幾個大case。
之前和陸家的那個case做的很漂亮。
似乎陸家的小少爺也對她青眼有加。
於瀛根本呢不相信黎綰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做出這些成績的。
黎綰年輕漂亮,那些有些的case找些年老有經驗的老律師睡幾個晚上不就有了嗎?
“那下次有法國的case,我會交給於律師來做的。”黎綰沒有空理會於瀛,接下來的幾天她的任務很重,分秒必爭。
下個季度裴氏有個地產收購的案子,是和陸家合作的,涉及的範圍比較廣,需要有其他的律師幫助她。
“下個月和陸氏的地產案子,我需要兩個能夠整理資料的,誰有時間。”黎綰看著眾人,開口問道。
法務部大部分人都懼怕於瀛,所以沒有人敢站出來說話。
於瀛的臉上又掛上了得意的笑容,“我們大首席還覺得自己號令的動整個法務部的人啊?”
之前黎綰還算是又威信。
經曆了上一次被莫名其妙的撤職還有潛規則的謠言,還有於瀛的挑撥離間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幫黎綰。
黎綰咬了咬牙。
“既然大家都不願意的話,按照公司規定,這部分的工作應該交給你們的於瀛部長。”
於瀛愣了一下。
公司確實有規定,首席交代下來的任務級別基本是最高的。
如果沒有其他的律師接,於瀛就必須接下這個任務。
整理資料,這是那些實習生律師才幹的臟活兒,什麼時候輪到她了?
於瀛皺眉,隨便指了兩個實習生,“陳芳,陸潔,你們兩個和黎律去整理資料。”
這兩個都是剛來公司不久的實習生,業務都還在學習。
恐怕之後很多工作還是需要黎綰來擦屁股了。
黎綰咬了咬牙,
以前一個人的日子都挺過來了,這也沒什麼。
“你們兩個和我走吧。”
黎綰招呼兩人回到了辦公室,交代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站在她身後的於瀛惡狠狠地盯著她的背影。
總有一天,她要把這個首席的位置搶到自己的手裏才行。
此時,大會議室裏,安迪和裴妄坐在會議室的兩端。
“裴總這個時候讓我留下來和您聊聊,是對之後的行程有什麼意見嗎?”安迪笑著說道。
“裴氏在亞洲的影響力,安迪先生應該是知道的。”裴妄淡淡開口,“從利益出發,裴氏是最最優選擇。”
這次紅酒的生意,除了裴氏以外,還有京城的陸家,和海城的池家三家競爭。
但是不管怎麼評估,裴氏都是能將利益最大化的選擇。
安迪的手撫摸著杯子,微微一笑。
“我對我們的合作很滿意,但是您應該知道我的規矩。”
不過是犧牲一個女員工而已。
況且和他安迪有一段情誼也不算什麼丟人的事情。
從前那些被送到他床上的女人,事後不是升職,就是獲得了很高的傭金。
“我們的合作達成,那位美麗的女士可以享受一次美好的露水情緣,何樂而不為呢?”安迪聳聳肩。
“裴氏並不希望用一個員工解決問題,”裴妄皺眉,寸步不讓。
“裴總,我倒是很好奇,您有問過這位員工的意見嗎?如果她願意犧牲自己,換取合作,您不是應該更開心嗎?”
“她不願意。”
安迪還沒說完,裴妄就開口打斷了。
那個女人,連裴君逸這樣的花花公子都看不上,怎麼可能看上安迪這個風流成性的老男人。
“不一定哦。”安迪緩緩起身,“不過我知道你們華國有一句老話,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裴總是不是也和我一樣,都為黎律這樣的每人傾倒呢?”
安迪用手撐著桌子,低頭看著裴妄。
裴妄抬眼看他。
眼神冰冷。
安迪被嚇了一跳,裴妄的眼神像鷹一樣銳利。
安迪感覺如果今天自己不鬆口,很有可能從此被裴氏拒之門外。
“安迪先生想多了,我隻是作為領導保護我的員工而已。”裴妄也緩緩起身,眼裏的戾氣收斂了一些。
“您可以選擇追求我的員工,這是您的自由,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裴妄對著安迪伸出手。
安迪一邊和裴妄握手,心裏一邊打起了鼓。
這位裴氏集團的掌權人一向不近女色,怎麼感覺對這位黎綰律師似乎很不一樣。
安迪心裏暗道有趣。
黎綰結束工作已經快要七點。
剛走到樓下,熟悉的黑色邁巴赫就停在了她的眼前。
陸星從副駕駛出來,幫黎綰打開了門。
男人坐在車裏,眼神冰冷。
黎綰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跌入了冰窖一般。
“上來。”
男人沒有給她猶豫的時間。
伸手就將她從車外抓了進來,將她按在自己的腿上。
他今天的情緒很不好。
應該是因為安迪的事情。
“你先放我下來。”黎綰掙紮了一下。“這是公司門口,你是想坐實潛規則的事情嗎?”
裴妄沒有理會她的話,隻是伸手將她固定在懷裏,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看似溫柔的動作隻叫人覺得危險。
“我們本來不就是嗎?”裴妄緩緩開口。
“想上裴總床的女人不止一個兩個,您倒是多潛規則幾個,我以後就不用工作了。”
黎綰盯著他的眼睛,冷冷地說道。
裴妄沒回答。
想爬他床的人不少,但是像黎綰這樣優秀的律師確實沒有幾個。
他不打算再繼續這個問題,話鋒一轉,問道。
“你什麼時候認識安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