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哥被抓進局子吃盡了苦頭,他好不容易出來了,你還不放過他!我隻有他一個兒子,你是想看著我死嗎?”
白錦洛一頭霧水地看著楊珍。
同時也因為她的話,心口陣陣刺痛。
隻有白錦恒一個兒子,那她呢?她不是她的孩子嗎?
楊珍才不管白錦洛的情緒,繼續喋喋不休:
“不管他犯了多大的罪,你立刻去求墨少,把我兒子放出來!”
聽到這裏,白錦洛明白了。
白錦恒一被放出來,就被墨淮琛的人抓走了。
她看楊珍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冰冷,聲音也毫無溫度:
“好啊,我帶你去。”
她給墨淮琛發了條消息:“我想見你。”
墨淮琛秒回:“好,我派人去接你。”
十分鐘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進了病房,後麵還跟著兩個保鏢。
“白小姐,我是你的保姆和家庭醫生,你叫我歐嬸就行。”
她扶白錦洛下床,為她穿好衣服鞋襪,眼神裏流露出的溫柔慈祥,更像是一位母親。
楊珍卻隻會在一旁催促:“趕緊的吧,流了點血而已,哪就那麼嬌貴了?”
出了醫院,歐嬸扶著白錦洛上了一輛法拉利。
楊珍興奮道:“我還沒坐過這麼好的車呢!”
她剛要往裏鑽,歐嬸就用手臂擋住了車門。
“這輛車是白小姐的專屬座駕,別人不配坐。”
楊珍態度蠻橫,硬要往裏闖:“我是她媽!”
歐嬸回頭,問白錦洛:“白小姐?”
白錦洛麵無表情,看都不看楊珍一眼:“我不想看到她。”
保鏢立刻上前,將楊珍拖下了車。
楊珍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小賤人”之類的話,歐嬸眼神一涼,上去就給了楊珍兩個大嘴巴子。
楊珍被打懵了。
“你是什麼狗東西,白小姐也是你能罵的?”
楊珍意識到白錦洛今非昔比,一下子就慫了。
“那我怎麼去呀?”
“福悅酒店頂層,31路公交車直達。”
歐嬸將一枚硬幣扔在楊珍腳下,“砰”地關上了車門。
楊珍被嗆了一嗓子車尾氣,罵罵咧咧地撿起了硬幣。
法拉利平穩地駛向福悅酒店,一想到要見墨淮琛,白錦洛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
自打那次深夜墨淮琛對她吐露心跡後,她總覺得再見麵,二人的關係就變了。
到了酒店後,歐嬸將白錦洛送上了頂層。
“白小姐,我就在外麵候著,您要是有什麼不舒服,隨時叫我。”
白錦洛禮貌道謝後,推門進了房間。
屋子裏的場景令她震驚不已。
黃誌峰和白錦恒被打得遍體鱗傷,有氣無力地趴在地毯上哀叫。
墨淮琛坐在沙發上,一條腿優雅地翹起,冷睨著二人,那眼神像是在看兩條喪家之犬。
見到白錦洛,他的眼眸裏立刻多了一抹柔色。
他起身,朝白錦洛伸出一隻手。
白錦洛猶豫了片刻,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