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再去跟他計較,我直接甩開了江寧回到我那狹小的出租屋裏。
可能是想看看我究竟有多落魄吧?
江寧就這樣跟在我身後,直到跟進了我的出租屋。
“喲?鐘雨,你現在就住在這種地方?”
“一個殘疾人,就住在這種小地方?破破爛爛的,還不如我家保姆住的地方好。”
江寧上下打量著我的小出租屋,嘴上的嘲諷不停,眼神裏也充滿了嫌棄。
聽著他的嘲諷,我隻覺得難堪。
本來我覺得生活苦一點但也還是能過的,誰來嘲諷我我都不會在意。
可我唯獨受不了江寧的嘲諷。
以往在江寧麵前的時候,我的吃穿用度向來都是最好的,根本就輪不到任何人指指點點。
可現在我根本就不願意把自己的不堪暴露在江寧眼前,他還非要跟過來。
“江總,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
我逐客的意思很明顯,可江寧卻當聽不見一樣,話裏的諷刺意味更濃了。
“嘁,那你花了來路不正當的錢不要犯法嗎?”
我麵色狂變。
誰不知道我家當初倒台是因為有人舉報我家的錢不幹淨,來路不正?
江寧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就算是不去照鏡子,也知道我現在的臉色肯定很難看:“那江總作為那時候的最大受益人,是不是現在也要抓緊局子裏好好蹲一蹲?”
沒再去看他的反應,我砰的一下給門關上。
江寧,我真是不想跟你有更多的聯係了。
可我懶得搭理這群人,不代表這群人不願意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