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綁匪綁架了。
他們知道了我是季太太的身份,想借此狠狠地敲詐季景深一把。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季景深半分都不在乎我。
打過去的電話接都沒接還被拉黑了。
“搜,把她全身都搜個遍,我就不信她堂堂季太太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彪形大漢一聲下令,站在旁邊的小弟就前來搜身。
搜了半天確實沒有搜到一分錢,隻從我的包裏麵翻出來了一張紙。
大漢搶過了那張紙。
上麵顯赫赫寫著幾個大字“胃癌晚期”。
“操,還得癌症了,就連身上的腰子都不值錢了。”彪悍一臉氣急敗壞。
“也不能白抓一頓,既然季景深不能給我泄憤,那就你來。”
突然,彪悍把眼神放到了我的身上。
眼裏滿是仇恨和惡毒。
他們打了我一頓,還把我扔到了冷庫裏麵。
等到我奄奄一息,還有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們把我扔在了外麵。
我上還有一絲意識存在,身體的麻木已經讓我感受不到疼痛。
我用力的托起疲憊的身體,朝著“家”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
荒涼的道路上一陣冷風吹過。
我穿著單薄的衣服走在冰還沒化掉的道路上。
季景深會不會因為找不到我著急呢?
我一想到這裏,就不覺加快了腳步。
“景深哥哥,你抱抱人家。”
我還沒進門,就聽見了梁瑤的聲音。
沒錯,她就是季景深養的小情人。
我愣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了門前的花瓶,惹得一響。
也許是梁瑤透過門縫看見了我,緊接著她的眼淚就掉了出來。
“景深哥哥,暖暖姐姐是不是來了,她看見之後,會不會怪我呀。”
在季景深聽見我名字的那一刹那,我從他的眉眼間看到了不耐煩。
下一秒,一聲低沉的男低音傳來:“別在外麵站著,你嚇到瑤瑤了。”
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我愣了一下,是在說我嗎?
“再不走就帶著你的東西...”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陣頭暈就湧上頭,我的眼睛也開始不自覺的合住。
“咚!”我狠狠地倒在了地上,頭部著地,發出了一聲沉悶的聲音。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裏麵。
我緩緩睜開眼,看見了坐在我病床前的季景深,
“景深...”我用微弱的聲音叫了他一聲。
聞言,他睜開了眼。
眼裏麵滿是戾氣:“舍得醒了?要不是瑤瑤勸我把你送醫院來,我根本就不會理你一下。”
他惡狠狠的語氣傳到我的耳朵裏麵,就好似化作一根根銀針紮在我的心上。
他起身就要離開,我用最後一點力氣抓住了他的手。
“你為什麼就這麼討厭我?”
可他卻無情的甩開了我的手,連頭都不回一下:“江暖,你這副虛偽的表情讓我惡心。”
眼淚不自覺的從我的眼眶裏麵流出來,怎麼都控製不住。
這一刻,我知道,他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了。
而我,也不是他心裏的那個人了。
突然,我感覺我的心臟停了一拍。
正好,把遇見他時多跳的一拍補上。
因為哭的太厲害,我開始咳嗽,僅僅咳嗽了一聲,血就從我的口中噴了出來。
在剛剛我昏睡過去的時間裏麵,我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我和季景深的第一次相遇,那是在高二的時候。
我被家裏人逼著選了理科,但是我對理科一竅不通。
分班之後,我和他是同桌。
隻要我有不會的題,他都會細心的給我講。
就算講上個兩三遍他都不會覺得煩。
平常在半生被人因為成績不好嘲笑的時候,他也會幫著我說話。
可是不知怎的,這個夢在剛才的一刹那就變成了泡沫。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離開的背影。
和我夢中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我冷笑了一聲,是自嘲,是自辱,更是對這段感情的苦笑。
“梁小姐,最近大家都在關注您和季景深季總的戀情,請問是否屬實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電視被我打開了。
聽見電視裏麵傳出來的聲音,我愣了一下。
隻看見梁瑤擺出了一副害羞的樣子,用手捂住紅潤的嘴唇笑了笑:“哎呀,你們不要亂猜啦,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告訴大家的。”
說完,她撩了一把頭發,故意露出了脖子上的吻痕。
我的目光突然被那一抹紅吸引。
剛開始和季景深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喜歡咬我那裏。
還會像一個小狗一樣貼在我身上不走。
“梁小姐,請問您認識江暖嗎?”
一句話突兀的傳進我的耳朵裏麵,我猛的抬頭看向電視機。
梁瑤的臉色立刻暗了幾分,眼底的委屈瞬時冒了出來。
突然,梁瑤身上出現了一個黑色外套。
“誰敢再多說一句,我就割了誰的舌頭。”
下一秒,低沉又帶有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季景深把外套脫下來,蓋到了梁瑤的頭上,手摟著她的腰離開。
第二天,我是季景深妻子的時候就登上了熱搜。
在當初結婚的時候,我們隱婚,沒多少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早上,我被一聲狂躁的聲音吵醒。
我知道,季景深來了。
他一腳把病房的門踹開,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江暖,我到底是小看了你,你直到你這麼做對梁瑤造成了多大的麻煩嗎?”
聽見他這句話,我有些驚訝。
不是驚訝於季景深,而是驚訝我自己。
預料之中的哀求和眼淚竟然沒有到來。
嘴裏麵那些一句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也被堵住。
最後隻突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聞言,季景深明顯一愣,眼裏麵都是複雜的表情。
“你又在玩什麼把戲?”他眉頭緊皺,此時的眼神像極了我被綁架的時候綁匪看我的眼神。
我的身體下意識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