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一陣寂靜。
葉梔瞪圓了眼睛,錯愕的看著盛念。
似乎沒想到盛念會這麼氣勢淩人。
盛念冷笑。
這傻x還以為自己是在傅家那個戀愛腦林眠呢,可以隨意被她欺負。
以前是她蠢,以為自己的乖巧可以換來那狗男人的憐惜。
她早就不該忍讓葉梔的!葉梔以前仗著跟狗男人從小青梅竹馬,家裏又破產了。
可沒少在麵前膈應人。
想到這裏,盛念耐心全無,漫不經心的眸光瞬間變暗,氣勢奪人扔出一張名片,,“葉小姐,這裏的攝像頭意見記錄了一切,我會拿著證據告你誹謗我!我保證我的律師團隊會讓你牢底坐穿!”
傅南川指尖微蜷,瞳孔顫了顫,隻覺得如今的盛念變得更加陌生。
不再是那個吃虧受辱隻懂得忍耐的妻子。
葉梔眼睛看到了那名片,名片上是一個世界聞名的律師團隊。
有這個團隊幫忙,盛念可以說到做到。
她完全被震懾住,頓時惶恐起來。
這賤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連這麼牛的律師都能請,這花費可是天文數字了!
葉梔下意識得看向了唐亦如。
“好了好了,林眠你也別激動,這裏是公共場合不要大吼大叫,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要是撞了就道歉,要是沒撞誤會解開了就是了。”
唐亦如鄙夷得看向盛念,偏向誰顯而易見。
“沒撞到誤會解開了就是,你這說的是人話?”盛念絲毫不給麵子得狂懟前婆婆,挑釁般得聲音更加上揚。
唐亦如愣了下,擰眉看向她,確定這真的是那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前兒媳嗎?
“林眠,你就是這樣跟長輩說話的嗎?”哪裏受過這樣的對待,唐亦如直接叉腰咄咄逼人得瞪著她。
“你算什麼長輩?”盛念根本不給麵子,翻了個白眼完全忽視她,“沒撞就是沒撞,你出口誣陷我就得道歉,你不想將事情鬧大就規規矩矩得向我道歉,否則等著我的律師函吧!”
原本不想計較,但都欺負到她頭上了,也怪不得她。
傅南川臉色幽暗,他不是看不懂情況,低眸嚴肅地看向葉梔,“阿梔,是不是她推的?”
懷疑的種子已然種下,葉梔手心沁出薄汗,低眸說道:“我,我也記不清了,可能是我自己沒站穩吧......”
傅南川眸色一窒,語氣驟然冷下,“阿梔,你。”
葉梔心中慌亂,生怕傅南川看穿自己,連忙指著地上碎成幾片的翡翠吊墜,“就算是我自己沒站穩,她就在旁邊也不扶我下,我的翡翠吊墜也摔碎了,這是我太奶奶那一輩傳下來的!摔碎了就有她一半的責任!林小姐,我知道你是很愛南川哥哥,但你們沒感情離婚也不是我的錯,你不願意扶我一把是不是恨我恨得巴不得我摔傷了?”
說完後,葉梔低聲哭了起來。
“葉小姐,其實我挺感激你的,要不是你我也看不清事實遠離這個不值得的渣男,出於這點我好唉挺想你扶你一把,隻是你故意摔到我身上的技術太出神入化,我反應不過來啊。”盛念不怒反笑,頭頭是道。
看清事實?不值得的渣男?
傅南川臉色更加陰沉,身子略微僵硬。
“而且呢,其實我這也算幫了你,你說這吊墜是祖傳的?”盛念彎腰拿起摔碎了一半的翡翠吊墜,在手裏輕輕掂了掂,悠悠吐出兩個字:“假的。”
“什麼?”葉梔臉色難看,錯愕得瞪直眼眸。
“這墜子光澤豔麗,遍布網狀紋,很明顯內部結構被破壞了,妥妥一個b+c貨,你們家祖傳就傳這麼一個假玩意兒?”
“嘖嘖~你成天戴著這個要是跟傅南川參加活動豈不是一下就被看出,到時候你自己沒麵連帶著還會拖累你的好情人呢。”
盛念故意拖長尾音,揚手將碎片丟進垃圾桶。
微微彎腰的動作,將她原本藏於衣領下方的頂級翡翠吊墜露了出來,形成了慘烈的嘲諷。
“傅總,好歹你也即將二婚,可不能像虧待我那樣虧待葉妹妹啊,她窮鄉僻壤出來的孩子也沒怎麼見過世麵,你倒是多給她買點首飾啊!”
“要不我隨手送你?”盛念摸了摸自己的吊墜,挑了挑眉尾、。
“林眠!”傅南川身上伴隨威壓,瞳孔中略過厲色。
葉梔氣得麵色更為蒼白,縮在傅南川的懷中有些喘不過氣。
她簡直輸的徹底!
再抬頭想要說些什麼,盛念已經快步離開。
......
“念念!”
盛念剛要進電梯,旁邊一道聲響傳來,她收回了按下電梯的手。
盛禹快步朝這邊走來,他聽說自家妹妹來了,麵診完病人後匆匆趕來。
“來了怎麼不先找我,還是盛璟剛剛告訴我你過來了。”盛禹麵露憂心。
盛念無奈:“傅先生心臟病犯了,剛剛看完他現在準備走呢。”
想到這其中可能會牽扯的問題,盛禹欲言又止,“那我送你回家。”
“別,”盛念伸出手扯了扯他的白大褂,“哪有醫生擅自離崗的,還有病人在等你,我......這就去提輛車!”
回到家之後她過得簡直不要太爽,去哪都有哥哥載著,但長久下去總是不方便的。
盛禹見她露出笑,心底鬆了口氣,轉身從抽屜中拿出了一串鑰匙,“早知道你有這想法,地下車庫裏正停著你的寶貝呢。”
盛念眼前一亮,一把攥住車鑰匙,“謝啦哥!”
她沒想在這對待,直接將盛禹推進了電梯。
“林眠!”
電梯門剛剛關上,背後便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響。
盛念不慌不忙,轉身看去。
周圍安靜,窗外恰好有束光照了進來,落在了盛念的臉上,格外璀璨。
“有事?”她語氣淡漠,嘴角含著疏遠的笑。
傅南川快步走近,一把抓起她的手腕,語氣帶著質問,“剛剛那個是盛禹,你不但勾引了盛璟還要勾引他哥?你請律師的錢不會就這麼來的吧!”
被抓得疼,盛念掙脫出來,揉了揉手腕,眼底迅速劃過一絲厭惡。
剛剛護著白蓮花,現在又來管她?
她抬起與傅南川對視,眸中一片冷意。
“和你有關係嗎,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