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見到自己的心上人被這麼羞辱,便挺起胸膛將沈瑜護在身後,輕聲安慰,隨後冷眼射向沈清,怒道”夠了,沈清,你非要這麼尖酸刻薄嗎?她是你的姐姐,看來本皇子是該去問一問沈相是如何教你的,讓你竟這般無禮。”
站在旁邊的楊讓此刻心裏很是舒爽,果然是沒請錯人,大皇子果然是人中龍鳳,無形者散發著龍威。
紫蘇身側的雙手握緊成拳,恨得牙癢癢,擋在沈清身前毫不猶豫道“大小姐倒是挺知禮的,卻霸占我家小姐的院子,三小姐也挺知禮的,卻給自己祖母下毒,隻為陷害我家小姐,這麼看來的話,我家小姐確實挺沒禮數的呢。”
“二妹妹,你怎麼能讓你的婢女這樣誣陷我,我何時霸占你的院子了,你太讓姐姐寒心了。”
“梅苑本就是屬於丞相府的,秦二夫人過世之後,爹爹本想是要拆掉的,因為爹爹怕睹物思人,是我一人之力保下來的,本想著妹妹回來便將梅苑交給你,可誰知妹妹這麼認為的,真是傷心呢。”沈瑜的臉上掛著楚楚可憐。
這話一出驚的旁邊人群瞠目結舌,想到的高門大宅的鬥爭,卻猜不到竟然有人這麼狠毒,為了陷害別人,給自己的祖母下毒?
紫蘇怒道“大小姐,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大小姐自己做了什麼心裏清楚得很。”
拍拍生氣的紫蘇,沈清起身,低聲在紫蘇耳邊道“去讓紫月找幾個壯丁來。”
沈清自己會武,所以身邊從不帶暗衛,沒想到有些事處理起來還是有點麻煩。
待紫蘇走後,沈清雙手鼓掌道“不愧是中宮嫡子,大皇子的所作所為令人刮目相看,看起來二位的喜事將近?”
大夜言赫有些緊張了,母後一直不太喜歡沈瑜,也不同意跟沈瑜在一起,像是撇清般大聲反駁道“你胡說什麼,本殿身為皇子,自當憂百姓所憂,替百姓做主。”
沈清擺擺手,麵無表情道“陛下還在呢,你就想越俎代庖。”
“今兒我不想跟你計較,楊讓,願賭服輸的道理,不懂嗎?”
“是你自己行動,還是我幫幫你?”
此刻的沈清極為買有耐心,像是已經到了極限。
遠處的紫蘇帶著人正往這邊趕來。
楊讓明顯的退了幾步,眼神向夜言赫求救。
夜言赫像是沒看見沈清不耐煩的表情,還恬不知恥的上前大義凜然道“沈清,當看在我的麵子上,到此為止吧,沈相與楊尚書同朝為官,此事鬧大了誰臉上都不好看,今日便由本殿做主,楊讓給你道個歉,你二人握手言和吧。”
“是啊,二妹妹,表哥也是為了你好。”
“你的麵子值幾個錢呐?你算個der啊。”沈清諷刺道。
為了等會的方便,沈清快速移至楊讓身邊,伸手點了他的穴道,直接封了啞穴將他一把拎起來,直接扔到了紫蘇等人麵前。
“紫蘇,讓他履行自己的賭約。”
“是,小姐,您就瞧好吧。”
紫蘇帶著酒樓的壯丁,將楊讓衣服扒了個光,嚇得旁邊的女子們紛紛捂著眼睛,沈瑜也被夜言赫擋住了眼睛。
楊讓說不出話,隻能怒瞪著紫蘇:不是說好穿著底 褲嗎?
像是剛想起來的紫蘇訕訕笑道“嘿嘿,不好意思哈,手滑,不過你這,確實挺辣眼睛的。”
紫蘇表示回去一定好好洗洗眼睛,一邊又給他穿上了底 褲。
轉身將手中剛才寫好的‘我是傻叉’四個字的牌子扔給紫蘇,將它穩穩地掛在楊讓的胸前。
“沈清,你放肆。”
沈清掏了掏耳朵,直接忽視夜言赫的怒吼。
沒辦法誰讓他要賴賬呢,那話都說了能不履行嗎,她家小姐可是最重視承諾的了,紫蘇幹起活兒來利索的很。
按照沈清的囑咐,將楊讓綁到了準備好的馬車上,四個大字格外的醒目。
夜言赫跟沈瑜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沈清都沒看到,估計又是沒斷奶,回家告狀去了吧。
沈清撇撇嘴,唉,果然是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啊。
說好的跑上十圈,硬生生讓楊讓完成了捆綁play,沈清表示她也很無語啊,圍著的百姓喜歡看熱鬧的都跟著馬車一起走了,繞著城牆十圈。
留下的沈清跟王娘子說了些注意事項,張堯見狀也是問了許多關於手術方麵的問題,自覺是受益匪淺。
醫館門前還有一部分等著看病的人,好在張堯都能應付,也就沒再留沈清,讓她回去好生休息。
許是今兒太累了,沈清沒察覺到,在街角尾處,有一雙赤紅的眼睛正盯著她,眼底的怨毒令人發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