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張大夫,救命。”
館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求救聲,張大夫看清來人之後才發現這是街尾處的王娘子跟張屠戶。
“王娘子,這是怎麼了?”張堯跑出去才看清,被王娘子扶著的張屠戶身上血跡斑斑,右手手臂竟然沒了。
“這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張堯看的膽戰心驚的,趕緊扶著痛苦呻 吟的張屠戶坐下。
王大娘子哭的沙啞了,啞著嗓子道“孩兒他爹,今兒一大早去東郊山中密 林采菌菇,可誰知運氣不好,在山中遇到了成年老虎,與老虎搏鬥期間體力不支,被老虎咬斷右手手臂,張大夫,這可如何是好啊?”
“嗚嗚嗚,嗚嗚嗚,這可怎麼辦啊,我們一家全靠著孩兒他爹了,孩兒他爹是家裏的頂梁柱啊。”
“張大夫,您救救他,求求您。”
王大娘子扶著張屠戶一路上引人注目,此刻的神醫館早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了,都在可憐這一家人。
平素王大娘子人很好,跟街坊鄰居也是相處的非常融洽,此刻她家發生這種事情,自然是非常著急的。
張堯檢查了張屠戶手臂,可以說是束手無策,自古以來,別說斷掉的手臂,就算是手指,都沒辦法接上。
重重的歎了口氣道“王大娘子,老夫能力有限,隻能幫他止血包紮,但是其他的,請恕老夫無能,抱歉了。”
王大娘子聽到這話,哭的撕心裂肺,撲通一聲跪在張堯麵前“張大夫,您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們一家老小以後可怎麼辦啊。”
“是啊,自古以來,就沒聽過斷掉的手臂還能被接上的呀。”
“唉,這張屠戶也是可憐,上還有個八十歲老母,下有三個兒女。”
周圍的人們都在替他們惋惜,可憐。
可是扶起王娘子的張堯,突然靈光乍現,這不是醫館就有個神醫嗎?
剛想進去的張堯,就聽到沈清道“我來看看吧。”
沈清檢查了傷口的創麵,以及手臂各處的筋脈,半晌便道“我能治,把人抬進去吧。”
這話一出激起千層浪,張堯愣住了,王娘子驚訝的止住了哭聲,顫抖的問道“小姑娘,你說什麼?”
“我說我能治。”沈清再一次耐心的重複道。
“沈清,你學藝不精,就別再那裏出風頭,到時候治不好耽誤了人家。”
此刻從人群中站出來一個男子,長得很醜還猥瑣,沈清瞧著,喲,這不是楊家大公子,楊讓嗎?
“是啊,小姑娘,你為了出風頭就逞強啊。”
“是啊,張屠戶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啊。”
圍觀的人們嘴上都在勸著沈清,實際上他們就是不相信一個小黃毛丫頭也會醫術,就連張大夫都不會的她怎麼可能會呢。
說白了就是看不起女子。
楊讓得意的看著沈清。
對於楊讓,沈清也不願廢話,似笑非笑道“楊大公子,咱們打個賭吧,若是我救了他並且將手臂接好,那麼你,就穿著底 褲圍著城牆跑上十圈,邊跑邊喊‘我是傻叉’如何?我輸了任你處置,全城百姓可以作證。”
聽到這話的楊讓怒道“滿口汙言穢語,真是丟盡了沈家的臉。”
“怎麼,不敢?”沈清反擊道。
見他不說話,沈清便故意刺激道“唉,不敢就算了。”
剛想轉身的沈清,便聽到楊讓吼道“誰說我不敢,賭。”
沈清讓紫蘇寫了下來,並交給楊讓簽字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