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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沈知書感覺自己的頭都快炸了!

後麵被人送進來的那個男人居然是她事先為商晏準備的馬中天,而且和她一樣被喂了藥。

老男人好幾層的贅肉,她現在想起來都恨不得去跳樓。

昨晚被情藥折磨得近乎沒有了人形,等清醒後,她差點瘋掉!

原本這一切都應該是商晏的,誰給想到半路居然殺出個英雄漢,居然救走了商晏。

今天一早她就看到馬氏建投家破人亡的新聞,商晏沒那麼大的本事,就隻有那個男人了,真的如朱萊說的這個人不是簡單角色。

沈知書緊緊攥緊床單,她根本不敢讓薄溫言知道這件事,更不敢讓他去查是誰害的自己,如果薄溫言知道自己被人如此玩弄,肯定就不會要她了。

這次她才是真的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沈知書在心中怒喊:商晏!都是你!一切都是你!我一定要讓你百倍償還,我經受的一切必須在你身上再來一百遍!

忽然,沈知書眸色驟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大聲傳喚朱萊。

“朱萊!”

朱萊小跑進屋。

此時沈知書方才全裸的身體上裹上了浴巾。

“沈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你去給我查!查阿言離開玫瑰園後去了哪裏?”

薄溫言離開得匆忙,沈知書固執的認為那是被自己拆穿後的心虛和惱羞成怒,她這一輩子都忘不了在做這種事的時候,薄溫言喊商晏的名字,深知有重要的事處理不過是一個借口,她很難不懷疑,並且心中隱隱察覺。

朱萊麵露為難,那畢竟是總裁,“沈小姐,總裁最不喜歡別人探聽他的行蹤,此舉怕是會讓總裁不悅。”

連一個下人都敢對她說教,沈知書頓時怒了,“你到底是誰的人,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人,必須聽我的命令行事,況且就是阿言把你送過來照顧我的,違抗我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現在的沈知書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

朱萊明顯能察覺出沈知書的脾性經過昨晚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倆頭都不能得罪,現下這個情況,隻能硬著頭皮去查。

高低起伏的群山下,匍匐著京城的逶迤勝景,高架橋熙熙攘攘的車流直入海底,顯然即便是危險的台風也阻止不了人的欲望燃燒。

從玫瑰園離開後,薄溫言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像是無枝可依在車道上行駛,窗外是疾速的風,方向即將指向的目的地是邯鄲路,商晏就住在那。

這個時候的夜色不能稱之為夜色,叫黎明前的黑暗。

風將樹葉吹得沙沙作響,雨一直都沒有停過,薄溫言撐著一把黑傘靠在車身,一抬頭便能捕捉到他那雙好看的眼,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注視著窄小的閣樓。

閣樓是漆黑的,商晏從來沒有點燈入睡的習慣。

甚至連薄溫言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這裏,他明明沒有做這個規劃,可腦海中就像是有股無法控製的魔力,牽引著他到這來。

隻是忽然很想見商晏,準確來說,自從離婚後,商晏搬出了林海別墅,他就越發想念她的音容,想念她的一顰一笑。

夜雨總讓人頗多感慨與傷懷。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商晏,那是他剛剛失去沈知書後的僵硬麻木,卻看到了與沈知書很相像的商晏。

她連一個淡妝都沒有化,便是口紅都沒有塗。

黑發白裙,懷中抱著一束桔梗,風將她海藻般的頭發往後吹,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她不驕不躁,偶爾微笑對相讓的人頷首。

其實商晏和沈知書的相像隻是長相,除了長相,其他的沒有一處相像的地方,特別是神情與氣質,沈知書像一朵白玫瑰,清純嫵媚,而商晏是一株常青藤,四季如春,永遠不會像白玫瑰那樣有它的淡季旺季,有它的凋零盛放。

他見到商晏的第一眼,談不上喜歡,但心中有一股肆意生長的念頭——

他要把這個女人留在他身邊。

薄溫言是最俗的商人,隻談最貴的金錢,薄溫言身邊容不下得失存在的白玫瑰,需要永遠利益的常青藤,商人的抉擇每分每秒都是黃金,不容許任何失誤。

昏暗的房間裏商晏一直夜闌臥聽風吹雨,等待著鐵馬冰河入夢來,幾個小時過去,聽了一晚上的雨都沒睡著。

商晏努力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快入睡的時候卻聽到樓下傳來沉重的悶哼。

此時的商晏像是一條魚,隻有七秒鐘的記憶。

她完全忘記了西門瀛。

商晏睜開眼睛,頓時警覺。

難不成是有小偷闖進她的閣樓了?

她明明有反鎖房門。

商晏猛地從床上坐起,好不容易襲來的半分睡意一點點都沒有了。

她果斷選擇報警。

可報完警後,樓下反倒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難不成小偷已經走了?

商晏抄起旁邊的晾衣杆,高高舉起,蓄勢待發,打開門緩緩下了樓,盡量控製著自己腳步的聲響,避免小偷沒走成產生驚擾。

樓梯角有視野的受阻,因是黑夜,即便外麵有昏黃的路燈,但隻能依稀辨物。

商晏不停深呼吸,手心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在這住了那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西門瀛一眼便看到了商晏,很是疑惑。

他站在他身後,伸出手放在她肩膀,還未來得及開口,商晏便驚叫出聲,“啊!滾開!”

商晏閉著眼直接將手中高舉的晾衣杆狠狠砸下去。

平日裏的西門瀛警覺性不是一般的高,但他的潛意識裏從來不會防備商晏,所以,很不幸,他被砸傷了額頭......

西門瀛嘶聲,捂著額頭往後退了一步。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顧不上自己,連忙出聲去安撫商晏的情緒。

商晏後知後覺,聽到熟悉的聲音,還有那銀色的麵具,有些不可置信,“......賀先生?”

現在商晏才反應過來。

原來方才她在樓上聽到的聲響是他發出來的。

她把他給......忘記了......

商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手中的晾衣杆下意識丟掉,卻被西門瀛一把接住,穩穩當當放在一旁,“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還是看到了什麼?”

此時西門瀛的聲音越發溫柔,像是春日裏的水,讓人聽的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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