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一旁的眾人聽不下去了。
特別是有備而來的商雨瓷,她又羞又氣的上前拉住商晚星:
“姐姐!你別再說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是說你喜歡的是二少,你怎麼跟三少你們......”
她意有所指,渾身上下都是千金名媛的氣質,高貴又有涵養,看起來比不知檢點的商晚星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爸爸媽媽教你的禮義廉恥,你都忘了嗎?你連你自己的清白都不顧了嗎?”說著,她甚至自責的流下眼淚來,“今天我就不該帶你來!”
商晚星靜靜看著商雨瓷痛心疾首的表演,然後落在商雨瓷死拽著她的手腕上。
她不動聲色的甩開。
然後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插在褲兜裏,身子懶懶的靠在了窗台上。
她抬起頭,對上商雨瓷的視線,清冷的眸子波光粼粼,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裝下去。
“說的像是我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一樣。”
她眨了眨眼,嘴唇揚起帥氣的笑容,“妹妹倒是說說看,我都做什麼了?讓你如此大費周章,帶著這麼多人來圍觀。”
聞言,商雨瓷的身子驀地一怔。
心底一股寒意莫名冒出來。
她怎麼感覺商晚星這個土包子的氣場變了,甚至對她充滿了敵意。
一定是她的錯覺。
眼底瞬間通紅,世家名媛的教養讓她難以啟齒,“你非要妹妹說出來嗎?!姐姐,你跟三少睡,你還給三少做那種服務,這麼多人都看到了!姐姐你就認錯吧!認個錯,說不定司爺爺還能原諒你!你跟二少的婚約還能成。”
此時此刻,站在一旁高貴挺拔的司夜璟不耐煩了。
他一身黑色西裝,渾身上下都是上位者的冷漠,眸中的厭惡崩潰毫不遮掩,“雨瓷,你跟她廢話什麼?她自己自甘墮落不知廉恥,還死不承認不知悔改!你替她惋惜她領情嗎?”
話落,他站在老爺子身邊,高傲不屑的掃了司晏寒一眼,隨後對老爺子說,“爺爺,我早就說過,商晚星就是個天煞孤星,你別被她表現出來的善良給騙了!現在怎麼樣?看清她了吧?這種從小沒有教養,不知廉恥的女人,你覺得她合適做我司夜璟的太太,做我們司家未來的女主人嗎?”
“若是今天過後,您還執意讓我娶她,怕是我司夜璟一輩子都被人戳脊梁骨,說我司夜璟的太太是隻不知廉恥的破鞋,還沒結婚就跟自己小叔子搞在一起。”
“或者您要是被她灌了迷魂湯,實在想要她當您孫媳婦,不如就讓三弟把她娶了,我看他們一個不知廉恥,一個沒有底線,配的很!”
此話一出,司老爺子臉色沉沉,直接爆走。
他老臉一陣紅一陣白,對商晚星下不去手,隻能掄起拐杖指著司晏寒,“你這個逆子!怎麼能做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
“我就不該讓你回來!”
話音落下,卻被商晚星擋在前頭。
老爺子戎馬一生,哪怕如今已經七十歲,
棍子掄下去的時候,男人都受不住。
更別提商晚星這種纖細單薄的女孩子。
可商晚星躲都沒躲,她硬生生挨下棍子,擋在司晏寒麵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可那脊背卻寧折不彎。
所有人都被鎮住。
棍子落下的那一刻,司晏寒一雙黑眸驀然漆黑,狠戾迸射,瞬間猩紅。
司老爺子沒想到商晚星竟然會擋在司晏寒麵前,“晚星你!你起開!你還不是司家媳婦,犯了錯爺爺教訓不找你!但這逆子老子今天非打不可!”
商晚星鬆開咬緊的牙關,咽下口中腥甜,抬眸不卑不亢看向老爺子。
“司爺爺,三少的一雙腿已經斷了,這一次您想打斷的是什麼?打斷他的脊梁骨嗎?”
“他目無兄長太混賬,他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老爺子氣的渾身顫抖,眼底全都是失望。
商晚星死死咬著唇,眼底,“所以,他是連想要站起來的資格都沒有嗎?”
“或者,司爺爺您是想讓他一輩子當個廢人?徹底的把他踩在泥濘裏,來襯托司夜璟有多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