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流產手術室的前一刻,我心如死灰的坐在長椅上。
身旁有人在用手機看著輿論八卦。
八卦的中心主題是,商業界新貴顧澤民和當代小花帆帆的官宣。
兩個人在鏡頭前甜蜜互動,仿佛一對神仙眷侶。
屏幕上鋪天蓋地的,祝幸福和99刺痛了我的眼。
誰能想到顧澤民的正牌妻子,此刻正坐在流產手術室的門外。
“姚蘭秋,到你了!”
聽到護士在叫我的名字,我麻木的起身跟著她走了進去。
做好一係列的準備後,我躺在了冰冷的手術台上,因為不想感受孩子離去的痛苦,我選擇了麻醉。
大夢一場後,我竟不知清醒的到底是他還是我。
明明我和顧澤明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後來同甘共苦創業10年,我見證了他半生的喜怒哀樂。
如今卻連陌生人都不如,我們兩個仿佛成了,領過證的合租室友。
躺在病床上清醒以後,大夫告訴了我一個我不願意麵對的真相。
“你的病情又加重了,需要立刻住院接受化療。”
我閉上眼睛搖搖頭,拒絕了醫生的提議。
晚上回家以後,我給顧澤民打了電話,詢問他能不能今天早點回家。
結果他的那邊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女聲。
“說好了今晚陪人家去看煙花,你不準走!”
很快顧澤民寵溺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不走,今晚陪你!”
我有些崩潰,明明早已知曉他不會偏向我,但那一刻我卻還想要再搏一把。
“顧澤民今天晚上早點回家,我會一直等著你!”
說完我就掛了電話,當天夜裏顧澤民陪著女友,在遊輪上欣賞百萬煙花的浪漫,一夜間火上熱搜。
而我坐在家中的牆角,手裏拿著身體檢查單,上麵癌症兩個字刺痛了我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顧澤民疲憊不堪的回來了,看到我可憐兮兮的樣子,露出了一個不耐煩的表情。
“我都說了要陪帆帆看煙花,你弄成這個樣子是給誰看?難不成以為我會心疼你嗎?”
我坐在地上,整個人已經麻木,拖到現在不肯離婚,一是放不下這麼多年的感情,二也是想和他們鬥到底。
可到了這一刻,我真的累了,不光是人累,心也累。
可我不能離婚,養母如今生著重病,大夫說她不能受到刺激。
養母為了我一生沒有要自己的孩子,她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我幸福。
在她眼裏,顧澤民是個誠懇上進又疼老婆的男人,如今他成了商業界的新貴。
我隻有維持住這段婚姻,才能為我的養母找來更好的醫療資源。
“沒關係,我懂!”
我冷靜的態度,似乎讓他有些不滿意。
“蘭秋,我勸你別堅持下去了,這樣隻是自取其辱。”
下午的時候我去醫院照顧養母。
看著養母安詳的睡顏,我就忍不住想要哭鼻子,可此時養母卻突然醒了過來。
“蘭秋你來了?”
養母說話時顯得有些有氣無力,這讓我一陣心酸。
“媽,我來看看你,最近怎麼樣?”
養母拉起我的手,眼巴巴的詢問我:“最近怎麼沒看到澤民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隻能繼續用工作忙的理由來敷衍。
可我不敢看養母的眼睛,因為她知道我撒不了謊。
養母或許也看出來了,我和顧澤民在一起並不幸福,所以沒有繼續追問。
等從醫院出來時,看到街邊大屏幕的娛樂廣告,早已麻木的心又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那是顧澤民斥資半個億,為帆帆買了一套藍寶石首飾的宣傳。
我突然回想起之前顧澤民曾經答應過我,等他有錢了以後,一定會買一套藍寶石首飾送我。
他說我天生適合藍色,隻有藍色的珠寶才能配得上我。
然而現在他有錢了,珠寶卻並不屬於我。
那天晚上顧澤民依舊沒有回家,對此我也已經習慣,晚上是我頭疼的厲害,鬼使神差下,又給顧澤民打了電話。
我的電話十有八 九是沒人接的,但是今天晚上電話隻響了一聲,就接了。
“喂,顧澤民我頭疼,你能不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