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噩夢

電話結束後，宋宴禮出了房間。

他穿著白色的短袖，清爽幹練。打開冰箱後發現裏麵沒什麼能吃的東西，隨手燒了杯開水，打算泡養生茶。

這時，身後有響動。

咯吱——

盛棠的臥室門打開。

他緩緩回頭，開口道：“還沒睡嗎？”

都已經淩晨兩點了，熬夜到這個點嗎？

盛棠似乎沒聽到一樣，她穿著寬大裙擺的睡衣，頭發淩亂的垂在肩膀上，眼神空洞，越過宋宴禮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宋宴禮：？

他走過去，坐在盛棠的旁邊，在她的眼前招了招手，問道：“你是看不到我嗎？”

盛棠沒有看他，反而是打開了電視。

宋宴禮眉頭一皺。

事情貌似有些不太對......

盛棠這是有夢遊症嗎？

“盛棠？盛老師？你現在這個狀態，我要是對你胡作非為是非常有可能的。”宋宴禮語氣喃喃，隨後他搖頭一笑，“可惜，你要是不知道我對你做的事情，那我做了好像也沒什麼用昂。”

剛自言自語完，盛棠開口了。

“我想看《名偵探柯南》”她悠悠道。

宋宴禮看了眼她，“遙控器在你手裏。”

盛棠看了眼手裏的遙控器，搜索了《名偵探柯南》，隨意挑選了一集打開：圖書館殺人事件。

空蕩蕩的客廳裏，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電視上放著恐怖案件，宋宴禮感覺後背涼涼的，毛骨悚然。觀看旁邊的盛棠，麵無表情，神態木訥。

有一種活見鬼的感覺......

一集看完，盛棠依舊不為所動。

宋宴禮說道：“睡覺吧，盛老師。”

他站了起來。

這時。盛棠拉住他的手，眼神迷惑。

宋宴禮俊秀的臉龐上全然疑惑。

“你和我小時候認識的一個男孩子有點像，他說要帶我去放風箏，吃青稞餅。後來我去找他的時候，他們全家人都不見了......”盛棠似乎在做夢又似乎在回憶，語氣悲涼。

宋宴禮一頓。

兒時的歡笑，稚嫩的臉龐，被愛澆灌的童年，藏著最甜的夢。

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事情......

“盛棠，你還記得我嗎？”宋宴禮問。

突兀地，盛棠鬆開了他的手，起身回了臥室。

徒留宋宴禮在原地。

......

次日。

兩個人坐在一起吃早餐，宋宴禮一直打量著盛棠，恨不得從她的臉上看出來花兒。

“我今天妝化歪了嗎？”她問。

下意識的想找個鏡子看看自己的臉到底怎麼樣。

宋宴禮語氣嚴肅：“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嗎？”

昨天晚上？什麼事情？

盛棠搖了搖頭，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昨天晚上…”宋宴禮看她迷惘的眼神，語調一轉，開口說道：“狂性大發，非禮了我。”

哈？

盛棠吃驚不已。

她幹了什麼？！

“你不記得了嗎？吃幹抹淨還不打算負責是嗎？盛老師你這個樣子是怎麼做到成為祖國的園丁的？怎麼教育小花朵的？”宋宴禮懶洋洋的調侃，話語間還有幾分被遺忘的遺憾。

盛老師大腦宕機。

過了很久很久，她才問道：“你說的是我嗎？”

“這房間裏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

宋宴禮比她更加震驚。

盛棠皺眉：“別是這屋子鬧鬼吧，我怕鬼。”

宋宴禮：“…”

昨天圖書館殺人事件的時候沒覺得你怕鬼。

“宋先生，你肯定是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