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到宋宴禮住的地方。
開門進去。
還算幹淨衛生,就是看起來有點破舊。
“這邊有兩個臥室,你挑一個。住的地方有些偏,環境也不算好,希望盛老師不要嫌棄。”宋宴禮靠在門框,姿態閑適。
他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盛棠的神色。
她神色淡淡的,也不說話。
“不喜歡嗎?”
宋宴禮離開門框,正視她。
盛棠搖頭。
她眼眶紅紅的,有什麼快要呼之欲出一樣。
“我從來沒有自己單獨的房間和床。”
她唏噓道。
在舅舅家的時候,她住在潮濕陰暗的閣樓間,那裏沒有舒適的大床,隻有個小小的木板讓她睡覺。
沒有光照進去,她每次都開手電筒。
時不時還會有老鼠“吱吱吱”的聲音,每次去和舅媽說的時候都會被罵說“矯情”。
宋宴禮看她一碰就碎的麵容,克製住自己想要走上前去擁抱她的雙手,漫不經意的說:“那你現在有了。”
盛棠微微點頭。
“這算是我租你的,會付一半房租。”她道。
宋宴禮眉頭一皺。
“這是怎麼說的?還來AA製?”
盛棠笑著開口:“對啊,這樣我的心裏也踏實一點,不會有太多的顧慮。”
雖然笑著,可她眼眶濕濕,感覺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宋宴禮想拒絕,卻不知想到什麼,同意了。
“好吧,如果這樣能讓你沒顧慮的話,那你付一半房租。”他聲線爽朗,嘴角上揚。
“謝謝你。”
盛棠真誠的道謝。
隨後,她選擇了偏小的房間。
宋宴禮掃視了一眼房間,麵容初霽。
以後,他們兩個人就同住一個屋簷下了。
臥室。
盛棠整理好東西後,坐在床上發呆。
想到宋宴禮的豪爽和幹脆,她有些擔憂。
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善意,所以不管什麼時候都把自己偽裝的嚴實,不欠任何人情。
不期待,才會不受傷害。
鈴鈴鈴——
她拿出手機,接了起來。
“喂?”
“盛棠,明天可以來上班吧?你已經請假好幾天了,繼續這麼下去,機構會懷疑你的能力是否可以繼續勝任這份工作。”
電話那頭傳來人事部冷冰冰的聲音。
盛棠回答:“可以,明天就去上班。”
“OK。”
掛了電話後,她輕呼了一口氣。
次日。
盛棠早起上班,做早餐的時候順帶給宋宴禮做了一份。三明治煎蛋和熱牛奶,簡簡單單。
宋宴禮打開臥室門,看到盛棠坐在餐廳。
他眨了眨眼。
“早,過來吃早餐。”盛棠說。
宋宴禮過去,問道:“你怎麼不多睡會?”
他摸了摸脖子,活動了幾下。那個床不太舒服,他有點落枕。
“要去上班,打工人打工魂。”盛棠自嘲道。
宋宴禮眼底劃過一絲擔憂。
“你的傷…”
盛棠:“已經結痂了。”
宋宴禮無心吃早餐,懶懶的吐槽:“你們培訓機構也太不近人情了,都不讓受傷的人多休息一段時間。”
“我繼續躺幾天,回去後可能一個學生都沒了。機構會為孩子們推薦別的老師,那個時候我就得卷鋪蓋走人了。”盛棠說道。
“不人性化。”宋宴禮嫌棄,“我們公司就不這樣,挺自主的。活做完了就可以休息,生病請假到痊愈那是很合理不過的事情。”
盛棠喝完牛奶,笑了。
“希望你們大老板開開眼,把我們機構收了,我們也能自主點。”
宋宴禮兩指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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