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裏,沈南溪看到了一個還帶著些許嬰兒肥的臉頰,齊劉海下一雙圓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震驚的看著鏡子中的人兒。
嬌俏可人。
她揮揮手,鏡子裏的人也跟著揮揮手。
她眨眨眼睛,鏡子裏的人也跟著眨眨眼睛。
她掬一捧冷水撲在臉上,鏡子中的人也跟著將水撲在臉上。
漸漸,鏡子裏的人唇角不受控製的上揚,直到彎成月牙的眼角噙滿淚水。
她,沈南溪又活過來了!
此時,被冷落在外的莫景離整張臉都黑了。
他莫景離隻有冷落別人的份,還從來沒人敢冷落自己。
不知道是咽不下這口氣還是怎麼回事,一向冷靜的莫景離突然推開衛生間的門。
沈南溪對著鏡子正在傻笑,薄如蟬翼的絲質睡衣被水打濕,黏在身上,將她原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更加性感勾人。
看著被驚的花容失色的沈南溪,莫景離隻覺喉嚨發幹。
誘人。
他鬼使神差的走過去,一把抓住沈南溪的手腕,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點點火光,呼吸也越發粗重。
“說,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雖然知道莫景離沒有打女人的習慣,但這樣的他真的好恐怖。
見她不答,莫景離的手更加用了用力。
“我,我沒有!”沈南溪掙紮,手卻怎麼也甩不開。
這個男人不是揚言讓她滾的越遠越好嗎,為什麼現在......
心臟撲通撲通的越跳越快。
正當她揣測對方的想法時,眸色暗沉的莫景離,將她一把拉過,將她抵在洗手台上。
大手粗魯的捏著她的下巴。
一雙鷹隼般的眸子牢牢的盯著她。
沈南溪被捏的嘴唇嘟了起來,一雙黑葡萄似的眸子像一隻受驚的小鹿,透著濃濃的恐慌。
她的皮膚很好,粉白粉白的,好似抹了胭脂的瓷娃娃。
尤其是那嘟起來的粉色唇瓣,飽滿柔軟......
嗯,有種讓人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喉結不受控製的滑動。
他俯身緩緩湊近。
看著漸漸靠近自己的那張絕世盛顏,溫熱的呼吸相互糾纏。
有那麼一瞬間沈南溪的心臟漏了一拍。
這樣主動的莫景離是上一世從不曾有的。
可,想到上一世冤死的自己,沈南溪心中一橫,說出的話要有多煞風景就有多煞風景。
“原來,春天到了,莫先生也逃脫不了自然法則。”
“ 什麼意思?”
“難道莫先生從小沒看過人與自然嗎?裏麵有一段經典台詞,春天到了,動物們都開始......”
莫景離微微一頓,臉色刹那間黑沉了下來,本就低沉的嗓音此刻像是淬了千年寒冰一般,冰寒刺骨。
“敢這麼對主人說話,我看你是活膩了。”
唇角勾起一抹冷諷。
說罷,莫景離非但沒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更加粗魯,隨著“卡啦”一聲,包裹在她身上的衣服一分幾瓣
主人?
唇角勾起一抹悲涼。
她以為她的嘴已經夠毒了,沒想到莫景離的嘴比她更毒。
原來在他心裏,她不過是他飼養的一隻寵物。
不,或許連寵物都不如。
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的那一瞬間,沈南溪眼角含淚,急忙環臂護住身體。
強烈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因為害怕,身體止不住瑟瑟發抖,微顫的肩胛掛著幾片破布,密密麻麻的青紫若隱若現,看的莫景離深色的眸子意味難明。
想到昨晚,莫景離的喉嚨一陣幹澀,身體裏的血液也沸騰起來。
他大步上前,一把扯過女人身上僅剩的布片。
沈南溪驚呼一聲,身體猝不及防的前傾,狠狠地裝上了一堵肉牆。
堅實而又寬厚。
莫景離對女人從來提不起興趣,今天這樣的情況卻是第一次!
“咚咚咚”
門外的敲門聲另他的動作一頓。
大掌重重的錘在大理石洗手台上,“誰?”
“是我,千歌呀,我能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