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溪重生了,重生回剛認識莫景離的樣子。
枉活一世,此生定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沈南溪
如墨的夜色中,沈南溪雙膝跪地。
一陣寒風吹過,單薄的身體跟著晃了兩下。
“奶奶不是我殺的!”
幹啞的嗓音伴著呼嘯的寒風在深夜九十點鐘的晚上,宛如鬼號。
聞者心驚,聽著膽顫。
“少奶奶您回去吧,這都三天了。”
少爺是不會見您的。
立於莫氏老宅門兩旁負責安保的保安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聲相勸。
這寒冬臘月的,打個噴嚏都能把鼻子凍起來。
這個女人硬生生在這冰天雪地裏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別說在這麼冷的天,就算是陽光正好的春天,跪這麼久也吃不消啊。
聽了這話,沈南溪晦暗無光的眸子蹭的一下閃爍著一抹希冀的光亮。
她起身,三步並作兩步朝著向他說話的人走去。
不知是這幾日滴水未進身體虛弱的原因,還是雙腿跪的太久僵麻了。
她抬腳剛往台階上踏了兩步,身體就不聽使喚的朝鋪滿冰雪的大理石磚上重重栽了下去。
忍著疼痛,趴在地上的她匍匐了幾步一把抱住那人的腳踝。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男人一跳。
“求你,放我進去。”唇瓣拉扯間,細小的血珠鑽了出來,沈南溪下意識的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滿整個口腔。
“我就和他說一句話,就一句。”
不等保安回答,黑暗中忽然響起一記好聽中略帶驚訝的女人聲音。
“呀,南溪你怎麼......”
沈南溪循聲望去。
隻見一個身穿白色及膝羽絨服,頭頂棕色大波浪,紅唇皓齒的女人不知何時站在保安身旁。
是她。
葉千歌!
幹澀的眼底,瞬間被一股熱流填滿。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縱使全世界都不信她,眼前這個女人不會不信她。
如死水的心湖,因為她的出現瞬間洶湧澎湃。
沈南溪死死咬住嘴唇,動容的痛哭流涕。
她跪著從地上爬起,雙腿努力的撐著身體,伸手擁抱。
擁抱這世間唯一的友情,唯一的信任。
“啊——”就在沈南溪即將觸碰到她的雙臂時,白色身影尖叫了一聲忽然往後退。
沈南溪撲了空,頭重腳輕的砸在地上。
不等她將臉從葉千歌的靴子上抬起時,葉千歌像是碰到了什麼臟東西,抬腳朝沈南溪身上狠狠一踹。
“我的靴子,這可是景離給我新買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蹙著眉頭掏出隨身裝的紙巾拍撣著鞋麵。
從十幾級台階下滾落的沈南溪遲遲沒有動靜。
周圍除了呼呼的風聲,周圍的一切安靜的可怕。
她死了?
遲疑了一會兒,見趴在地上的沈南溪依舊一動不動,她忙走下台查看。
“南溪?”
“南溪,你沒事吧?”
沈南溪沒有抬頭,而是將目光鎖定在葉千歌腳上那雙她視若珍寶的靴子上。
“奶奶不是我殺的。”
葉千歌後退一步。
“我知道,莫老夫人的確不是你殺的。”
沈南溪猛然抬頭,漆黑的瞳孔除了動容還有震驚,“你知道?”
她緩緩的俯下身子,用隻有她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一個連蚊子都不敢拍死的人,又哪來的勇氣殺死一個大活人呢?”
“那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