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問題,這幾天避光,傷口不要沾水。”
聽到醫生的話,沈嘉靈放心了。
“清焰姐。”因宋清焰比她大半年,所以她幹脆叫姐了,沈嘉靈送她回病房,不由皺眉,“你丈夫呢?你受傷了他留你一個人在醫院?這太不像話了!”
宋清焰倒是樂得秦聿不在,這會兒應該去找溫顏了吧?
想到今天的事情她就覺得晦氣,再有下次她就廢了溫顏,絕不客氣!
“我讓他回去了。”
“那怎麼行?”沈嘉靈看了眼她的眼睛,“你一個人在醫院多不方便,要不你跟我回酒店?我給你安排住的地方。
你眼睛的傷已經檢查過了,不留院也行,明天過來換藥就行。醫院這消毒水的味道怪難聞的,明天我助理過來,我讓她先照顧你幾天。”
宋清焰想了想,也覺得在醫院待一晚上確實不舒服,就應了她。
兩人前腳剛從醫院走開,後腳祁晉就領了女護工到病房,見宋清焰不在,嚇得連忙打她電話。
宋清焰坐在沈嘉靈的敞篷副駕,第一次這樣兜風,和騎馬是不一樣的感覺。
“太太,您去哪兒了?秦總安排了護工過來,您不在病房裏......”見電話接通,祁晉連忙追問。
“我跟朋友在一起。”聽到他說秦聿還安排了護工,宋清焰心底也並無想法,她受傷了,還是因他的初戀而受傷。
他作為丈夫,有這個責任和義務照顧她。
“付少嗎?”祁晉頭皮一麻,太太能認識什麼朋友?除了付京舟,可那個人也不能算是朋友吧?太太糊塗啊。
宋清焰覺得沒必要和他解釋這些,她和秦聿已經約定好了,他們按章法辦事就行。
“這是我的私事,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祁晉牙疼,隻能說沒有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掛,秦聿的電話就進來了:“護工安排了?”
祁晉猶豫要不要說,秦聿就覺察出來了,語氣有些危險:“付京舟接她出去了?”
“太太說是朋友,應該和付少沒關係。”祁晉忙解釋,但又覺得這個解釋好像沒什麼說服力。
因為秦總現在就在馬場那邊的別墅,而付少沒回去,多半是折回來接太太走了。
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有付少一半的責任在內,太太又和秦總說那些話,現在又還跟付少一起走了,秦總怕是要氣死。
“嗬......”秦聿情緒不明地低笑。
祁晉感到頭皮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說:“秦總,您要去看一下溫小姐嗎?她打了兩個電話到我這裏了......”
嘟嘟。
祁晉話沒說完,秦聿就掛了電話。
秦聿心情極其不爽,腦子裏一直纏繞著宋清焰在病房裏說的話,氣得想打人。
嗡嗡~
手機傳來聲響,秦聿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但直覺告訴他這是溫顏打來了。
想了想,他還是劃了接聽,他不管溫顏是什麼想法,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已經是過去了,不可能回頭。
他雖然看不懂宋清焰現在玩的什麼把戲,但如果她能改變,那再好不過。
如果不能......那也絕不會是溫顏來坐秦太太的位置。
他劃了接聽,語氣冷沉:“哪位?”
電話那頭稍作沉默,而後才小心翼翼道:“阿聿,是我,溫顏。”
溫顏咬著唇瓣,語氣有股說不出來的委屈。
三年,他真的就忘記得一幹二淨。
“什麼事?”秦聿的語氣很冷也很疏離。
溫顏感受到了,心口又酸又刺,但她不能表露出來,隻好問宋清焰的事情:“清焰怎麼樣?她還在生氣嗎?”
“她為什麼要生氣?”秦聿口吻冷冽,甚至反問得有點興味。
溫顏一梗,她知道我們之間有過一段,她能不生氣嗎?
“阿聿,我們能見個麵嗎?我們三年沒見了,彼此的變化......都很大。”溫顏很聰明不在這件事情上多說,有些東西點到為止。
她要的是秦聿重新成為她的男朋友,至於宋清焰,她不過就是個跳梁小醜而已。
不足為懼。
秦聿默了幾秒:“地點。”
“我來找你可以嗎?”溫顏小心試探。
宋清焰和他結婚這麼久了,他都沒有和她行夫妻之實,難道不是在為她守的嗎?
要不是宋清焰的手段太過於無恥,她也不會這麼著急趕回來。
“好,馬術場的咖啡廳。”秦聿看了眼時間說。
溫顏咬了咬牙,反正先去了再說,她有的是辦法進他的房間。
“那我二十分鐘這樣就到了。”
此時,宋清焰看清楚了沈嘉靈帶她來的地方,就是那麼湊巧,也是在馬術場的半山別墅裏。
沈嘉靈注意到她臉色,“怎麼了?你不喜歡這裏嗎?這裏其實還挺好,什麼都有,我比較喜歡運動,剛回來不太熟悉這邊的人,又不喜歡應酬,幹脆住到這裏躲懶。”
宋清焰搖頭:“這裏挺好的,我也挺喜歡。”
“也?”沈嘉靈聽出來有故事,把車開到別墅車庫,又點了一堆好吃的,拉著宋清焰坐到露天陽台上。
“跟我說說你那個情敵是怎麼回事?我要是能幫上忙一定幫你。”
宋清焰喝了口果汁,“其實也不是什麼情敵,就是我丈夫秦聿的初戀......”
“秦聿?你老公是秦聿?!”沈嘉靈吃了一驚,想到在餐廳見到的男人,“難怪我說怎麼那麼眼熟!”
“你認識?”宋清焰有點詫異,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奇怪的,沈嘉靈這姑娘非富即貴,秦家在盛京、海城兩地都有項目、業務,認識他也不奇怪。
“就聽說吧。”沈嘉靈看著她的眼神多有好奇,這完全不像傳言中說的那樣啊,怎麼會傳得那麼離譜?
兩人閑聊起來,宋清焰很久沒這樣放鬆了,忍不住喝了幾口小酒,鬱結的心情散了不少。
秦聿沒注意到自家老婆住到了他隔壁的別墅,收到溫顏發過來的消息,他開車去馬場的咖啡廳。
薑辭弦等了很久,見他終於出門,跟做賊似的翻了進去,一點也不在乎小腿上的傷。
她的心砰砰狂跳,嗅到空氣中還殘留著秦聿的氣息,她又莫名安定下來,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拾掇了一遍,然後心花怒放地鑽進秦聿睡的大床上。
今晚,她的願望一定會達成。
“清焰姐,剛剛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麼好像看見有賊進秦總住的別墅裏?”
沈嘉靈也喝了點酒,有點小暈,恍惚間看到了薑辭弦翻牆而入的黑影。
宋清焰覷了眼斜對麵的別墅,黑燈瞎火的,幹柴配烈火,什麼影子沒有?
“喝酒,別瞎看。”
多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