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付京舟牙疼,瞥見秦聿從電梯裏出來,又立馬上前兩步,壓低聲音道,“信我,秦聿就算要跟你離婚,我也能幫你從他那裏分走半副身家。”
沒女人不饞秦聿的身家。
宋清焰注意到他的眼神,眼神略有淩厲。
這豎子又想害她!
“蛇蛇碩言,失信之人在我這裏與鼠輩無異,恭喜付先生喜提榜一大哥之位。”
榜一大哥她昨晚剛學到的新知識,挺有內涵。
秦聿距離兩人不遠,一早就看到了兩人的身影,特地停了下來,聽到了宋清焰的話,眼底笑意一閃而逝。
蛇蛇碩言,這不是罵付京舟隻會誇誇其談說大話嗎?
她什麼時候這麼會罵人了?
昨天那句有礙觀瞻,眼睛不喜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罵我?”
付京舟覺悟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在罵自己,還陰陽了一把。
“顯而易見。”宋清焰冷淡吐字,眼底露出幾分鄙夷和嫌棄,都說後生可畏,她隻覺得後生可棄。
難道是她罵得太文雅了?可這是個人都聽得懂啊。
“付先生自重。”
宋清焰趁他愕然愣神之際,邁步朝餐廳走去,順道搖著頭淺歎:“宣父猶能畏後生,吾今道非也。”
丟下話,她穿過前堂去了餐廳。
她說的什麼東西?
付京舟有點懵,大清早的咱能不能說點聽得懂的人話?
秦聿聽懂了,這陰陽怪氣多少有點高級。
他麵色冷淡從付京舟身邊走過,付京舟上手抓住他的小臂。
“有事?”
秦聿頓住腳步,側眼睨他,語氣冷淡。
付京舟嫌棄鬆手,雙手放進褲袋裏,看了眼宋清焰的方向,挑釁十足道:“我覺得你老婆挺有意思,我喜歡。我要是追她,你不會幹擾吧?”
“別告訴我你有變態症,會對一個被迫娶回家的擺設感興趣。”
秦聿眼神輕蔑掃了眼袖子,像撣臟東西似的撣了兩下。
“我看中的項目你要搶,我的老婆你惦記。”他頓了頓,眼神略有惡寒,“付京舟,你是對我感興趣嗎?”
“但,我是純男人,不約。”
說完跨步離開,丟付京舟在原地愣了三秒。
“秦聿!放你爺的屁,老子是純爺兒們!誰對你感興趣了?!”
付京舟跳腳,轉身對著他的背影大罵。
這不罵還好,這一嗓子吼得前堂不少人駐足,甚至用詫異的眼神打量他。
付京舟氣壞了,凶巴巴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男人啊!”
群眾:“......”你確定?
得知消息的葉一榮恰巧趕到酒店門口,聽到他這一嗓子,剛要出旋轉門的腳縮了回去,繼續轉了半圈出去。
丟不起這人。
進了餐廳準備挑選餐點的宋清焰不由搖頭,這後生的腦子有點問題,基因都用在皮囊上了。
就他這樣兒的,在朝堂上活不過三刻。
看著餐廳裏的自選餐點,宋清焰不由嫌棄。
後世糧食不是充足了嗎?品種這麼豐富,怎麼還吃得這樣寒酸?
秦聿過來一眼就捕捉到她眼底的嫌棄,看了眼自助餐廳的食物,確實不怎麼精致。
但至於這麼嫌棄嗎?
她剛才的眼神似乎在說:這什麼東西,狗都不吃。
宋清焰隨意挑了幾樣,水煮蛋、水煮西藍花、一碗小米粥和一杯豆漿。
果然是嫌棄。
秦聿走了過去,也挑了和她差不多的,隻不過把豆漿換成了牛奶。
“酒店可以預訂早餐,想吃什麼就點,不用來自助,免得碰見臟東西。”
“下次一定。”
宋清焰點頭,吃相格外優雅,“不過這些也是不錯了。”
她挑是因為這些和宮中的比起來,確實寒酸。
但比起帶兵打仗時吃的食物而言,這已經是絕世美味了。
秦聿看了她一眼,她吃得優雅,但速度並不慢,這是怎麼做到的?
“秦總,太太。”
宋清焰剛擦拭好唇瓣,鼻尖就嗅到一股甜膩的香水味兒,輕輕蹙了下眉尖,抬眼餘光覷了眼薑辭弦的衣著。
照舊是黑白色的搭配,包臀魚尾裙,小腰她一掌都能拍斷。
真絲上衣與之前的有些不同,領口尺度不小,走動起來隱約可見傲人的輪廓。
宋清焰饒有興味,大清早就這樣放浪,果然不能小覷了這些後生。
也罷,人家是勾搭秦聿,隻要不故意惡心她,挑戰她的臉麵,請便。
秦聿本來胃口不錯,被她身上這一陣甜膩的香風弄得惡心,冷著臉放下筷子,拿著餐巾擦拭薄唇,“什麼事?”
薑辭弦端著餐盤的手指泛白,怎麼回事?她怎麼感覺秦總似乎生氣了?
“秦總,太太,車子備好了。”祁晉及時趕到,淩厲的眼神從薑辭弦身上掠過。
之前他還給太太打包票來著,隔天就被啪啪打臉。
薑辭弦她想死麼?
“薑助理,你回盛京把文件處理一下,機票已經給你訂好了,上午十點。”
祁晉語氣冷硬,薑辭弦心底咯噔一下,祁特助發現了?
不行!
她不能這麼回盛京,回去後一定是收到人事部解雇的通知。
“祁特助,這次收購的方案一直是我經手,盛京那邊還有二助三助,我想留下來協助秦總拿下這個項目。”
“我也想多學習,長長見識,不然什麼事情都要您教,您實在太累了。”
薑辭弦笑道,態度十分謙卑。
宋清焰心頭哼笑,這是想背水一搏?
這個機會不能不給。
“秦聿,既然薑助理這麼勤學,公司應該給她這個機會,你說呢?”
她想看看這薑辭弦能有什麼手段?
以她身份,放在大周充其量就是個三等賤婢,她哪兒來的膽子想山雞變鳳凰?
有誌氣是好事,但也要掂量自己的本事。
秦聿不由看向她,又存了什麼壞心思?
他覷了眼薑辭弦,見她眼神殷切,再看到她的衣著,還有祁晉剛剛的反應,立即就明白了。
他臉色不變,內心卻極其厭惡。
“聽你的。”
三個字,一邊的薑辭弦嬌軀輕輕一顫,內心焦灼不已,才一個晚上而已,發生了什麼?
秦總對這潑婦的態度怎麼變了?
宋清焰心底失笑,淡然起身離開,秦聿緊隨其後。
夫妻倆一前一後上了車,祁晉將跟上來的薑辭弦攔住,“你另外打車,薑助理你今天的香水味已經熏到秦總和太太了。”
說完他側身進了副駕,車子丟了個屁股給她。
薑辭弦氣得跺腳咬牙,但不敢逗留,連忙打了車跟上。
今天她必須想辦法把自己送給秦總!
錯過今天,以後她可能就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