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啊,好久不見。”
我看著跟我寒暄的中年男人,正是林躍的上司。
我見過他幾次,平日裏林躍也曾跟我說過李總對他的提攜。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這個李總看我的眼神有些不懷好意。
我坐在後座上,一時間覺得有些奇怪。
副駕駛座上的女人總是頻頻地往林躍那邊看。
而這個李總,每次我轉頭都能看見他粘膩的眼神。
我抬頭正好與後視鏡中林躍的目光對視,他移開了目光。
“李總,晴晴也算是行內人士,不妨就先讓晴晴跟我們當個隨行秘書。”
“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李總,家眷突然來訪,出此下策”
聽見這些話,我當即明白了什麼。
林躍之前也跟我說過,這次出差事情辦的好的話,他能夠再上一層,升上副處級。
卻不想家裏發生了這些事我也忘了這一茬。
李總哈哈一笑,“說的哪裏的話,弟妹對我們來說才是專業人士,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榮幸了。”
我悄悄呼出一口氣,揚起一抹笑:“李總說笑了,您不覺得我添亂就好。”
跟著他們進了包廂,包廂裏做了一眾人,都是行業大佬。
在這個行業,應酬是少不了的,但不知今日為何,隻幾杯酒我就已經開始感到頭暈目眩。
我並沒有多想,隻當是這酒的酒力大。
應酬結束的時候,我幾乎是靠在林躍的身上,我聽著林躍一邊跟眾人告別一邊扶著我往外走。
緊繃了一天的情緒陡然放鬆,很快我就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在酒店的大床上。
我環顧四周,林躍並不在房間。
我下床洗漱,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是疲憊酸痛,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過了。
我一個人呆在房間,我在想該怎麼跟林躍開口說這件事。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相信他會相信我的,而且這件事情想要知道結果很簡單。
隻要回去跟小意他們父子倆再做一個親子鑒定,一切誤會就都能解開了。
但我著實沒想到,當我跟林躍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他像隻找到獵物的狼一樣衝到了我麵前:“不行!!!”
我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這時證明我和小意的最快的方法。”
“晴晴,就算小意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會像以前一樣疼愛他的。”
聽見他的話,我隻覺得不可置信和荒唐:“你在說什麼?”
他卻一下子從極度的情緒中驚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大聲地質問他。
他卻一臉欲言又止的白青,好似我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還把他當成冤大頭。
如今謊言被拆穿還要他配合我演出。
我的雙眼滿是怒火,“你到底什麼意思,說清楚,林躍!!!”
他一副很是痛苦的模樣:“晴晴,原本我以為我們能夠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一輩子的。”
“但是,現在......”
“林躍,原來你一直都不相信我。”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晴晴,證據都在我的手裏。”
我滿臉震驚,自認從未做過對不起林躍的事。
但當林躍拿出那一遝照片的時候。
看清楚照片上的內容的那一刻,心裏好像有道牆轟然倒塌。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再床上做盡了親密的舉動。
男人的臉被搭上了馬賽克,而女人的臉卻一清二楚。
那個女人的臉,和我的臉一模一樣,就連背上的那顆痣的位置都一樣。
我崩潰地搖頭,我想說,拿照片上的人不是我。
可是看著林躍的眼睛,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在這樣的證據麵前,即使我心裏清楚我沒做過這些事情。
但是此刻我任何辯白的話語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晴晴,我們離婚吧。”
我張了張口,無法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