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的傷,傷在丹田。
我喂她服下藥,又輸送內力,修複她破損的經脈。
直到天明,小師妹的臉才有幾分紅潤。
她看到我,目光又慌亂的往四周梭巡了一番。
她顫顫拉住我的手,「師姐,葉郎呢?你沒傷他性命吧?」
這聲葉郎,倒喚的格外親密。
我輕輕笑了一聲:「僅僅半日,你同他關係就如此好了?我倒是不知,小師妹是如此熱心之人。」
我為了救她,一夜未合眼。
可她一轉醒,嘴裏就喊著葉眠,還責問於我。
相伴十年的情誼,竟比不上這半日的陪伴。
師妹目光閃閃,「雖然我和葉郎相識不久,但他是一個極好的人,我方才,已和他私定終身。
「就看在我的臉麵上,望師姐不要再傷害他了。」
我難以置信的望著她,她莫不是被情盅蛀壞腦子了?
我反手封了她穴道。
摸著她的脈搏,凝神查探她是否被下了盅。
過了半天,確定小師妹身上沒有這種醃臢玩意。
也就是說,小師妹這番話,的確處於本心。
「師姐,葉郎心有抱負,絕非池中物,你何不回頭呢,跟你共事一夫,我也是願意的。」
我再次被雷到瞠目結舌。
修真之人,都是奉行一夫一妻。
若有人風流多情,都是會被萬般唾棄指責。
小師妹,如今竟有這種想法。
果然,主角碰到的女人,都會毫不遲疑的成為他的後宮。
無論有多強,身份有多尊貴,一旦遇到男主,便如同中了邪,自願成為他的附庸。
好像,她們成為了眼中隻有男人的傀儡。
此後,葉眠在小師妹的引薦下,進了宗門。
我也開始潛心研究,如何殺了葉眠。
但屢次不得手。
下毒,飯食茶水都放桌上了,全部都被不長眼的撞倒,或者葉眠根本沒動。
暗器,平時我是百發百中,但一旦要射向他,怪風襲來,準頭會歪到天邊。
內勁,從來都是石沉大海,葉眠身上有不少寶貝護主。
我這樣嘗試了兩個月後,我實在受不了了。
我索性直接抓了葉眠,五花大綁後,打算把他從頂峰扔下去。
「照無思!我來日必把你挫骨揚灰,你.......」
他還沒說完,我就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我探身往峰頂望下去,此間雲霧繚繞,深不可測。
我不信,葉眠這也能全須全尾的回來。
慢悠悠過了半個月,小師妹找人找的要瘋了。
葉眠這才拄著拐杖回來。
他陰惻惻的盯著我。
我神思一探,葉眠隻是腿骨粉碎,但功力大漲,看來是得了奇遇。
我毫不避諱的朝他豎著拇指:「你還挺難殺的。」
葉眠:「你現在若誠心道歉,以後,我還能留你全屍。」
道歉,是不可能的。
轉頭,我就找藥宗長老求了一味毒藥。
此藥一旦觸之,全身的肌肉就會化成血水,極為陰毒。
我把這藥悄悄抹在了葉眠常坐的桌椅上。
每月十五,是宗門長老例行講學的時候。
葉眠身邊跟著令一位美人,來的有些遲了。
那佳人是新入門的弟子,叫裘靈,腰若細柳,媚骨天成。二人談笑風生,而小師妹低著頭,默默跟隨在二人身後。
我眼尖的看見,小師妹手腕的玉痣已經消失了。
看來,小師妹已經委身於葉眠了。
她又怎能料想,葉眠這麼快又多了一位紅顏呢。
葉眠剛想坐下時,那裘慕靈忙止住他,麵色肅穆,好像發現了什麼端倪。
二人耳語片刻,葉眠眼神犀利的看向我。
我朝他咧嘴一笑。
葉眠已然動了殺心,可是於我來說,本就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