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驚宇抖了下,慌忙從阮驕身上爬起來打招呼:“大哥......”
阮驕也跟著站起來,麵帶微笑,衝傅驚宸微微頷首:“原來這位就是傅醫生,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傅驚宸眸光暗了暗:裝!
沒理她,他冷冷低看著傅驚宇:“我倒不知道傅家什麼時候由你做主了。”
傅驚宇怕在阮驕麵前被落了麵子,以她那不客氣的脾氣,自己就要成為圈裏的笑話了。
“哥,借一步說話。”
走出休息室,傅驚宇就迫不及待道:“哥,陸家說隻要你出手,不管治好治不好,他們都願意讓出兩成市場,這麼得來全不費功夫的事,何樂而不為?”
頓了頓,又壓低聲音道,“你要不喜歡,就象征性的給他治療兩天,然後說沒得治,多簡單的事啊。正好我也能把阮驕給睡了,到時候發幾張照片出來,陸家那兄弟倆估計能嘔死。”
然而他沒想到傅驚宸卻變了臉色,“滾!你再敢動歪心思,別怪我這做大哥的不客氣。”
傅驚宇隻能灰溜溜走人。
但到底心不甘,回頭,卻看見傅驚宸進了休息室。
他愣了愣,拍了自己腦門一下:大哥不是那種人,他一定是多想了。
休息室內。
傅驚宸一走進來,就聽見房門哢嚓一下上了鎖。
他轉過身,看到阮驕懶洋洋地靠在門上,頭發散落披肩,媚態萬千。
傅驚宸喉結滾了滾:“你不用求他,他做不了我的主。”
“是嗎?”阮驕笑,眉眼彎彎,伸手勾住他的腰帶,“那誰能做得了傅醫生的主呢?你老爸能嗎?”
傅驚宸平靜無波的麵龐終究出現一絲裂痕,一把鉗住她的手腕:“阮驕,你想爬我爸的床?!做夢!”
阮驕微蹙了下眉,順勢倒進他懷裏,還親了他脖子一下。
“傅醫生,我不爬你老爸的床,隻爬你的床,好不好?”
傅驚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想到剛剛進來時看到傅驚宇趴在她身上,想到她還打老父的主意,心頭邪火燃起,瞬間就燒紅了眼角。
傅驚宸抿唇:“跟我走。”
阮驕當他是答應了,點頭,一點點往外挪,傅驚宸看得上火,幹脆把她打橫抱起,打開休息室的門直接離開。
季琪兒和陸逸光同時看到傅驚宸抱著阮驕離開,季琪兒掩嘴低呼了聲,陸逸光已經迫不及待追了出去。
“阿阮!”
一聲疾呼讓剛要上車的阮驕站直身子,她扶著車門轉身看向來人。
是陸逸光,他一步步走近,近了,他清楚的看到她肩頭的齒痕、手腕上的淤紅,那是別的男人留下的痕跡,而她也看到了他眼底的無奈、狼狽、歉意......
阮驕紅了眼眶。
傅驚宸看著,眸光愈寒:“上車!”
“傅醫生。”陸逸光咬牙按住車門,“阿阮她......”
傅驚宸挑眉:“陸總,我記得你說過,隻要我答應,陸家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傅驚宸的話讓陸逸光及時收住紛亂暴躁的思緒,眼前這個人,是唯一能救自己弟弟的人!
他忍不住看向阮驕。
阮驕對他微微笑,眸中沒有任何怨懟。
“大少爺,沒關係的。”她說。
陸逸光到底鬆了手。
車門關上,傅驚宸開車載著阮驕揚長而去,陸逸光一個人站在原地良久才沉默離開。
阮驕安靜的坐著,目光空洞地看著車窗外。
雖然是自願的,但陸逸光剛剛鬆手那一刻,說不心痛是假的。
阮驕覺得有點呼吸困難,把車窗打開一條縫。
然後剛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傅驚宸就把車窗又關上了。
阮驕扭頭看他:“傅醫生,我有點暈車。”
傅驚宸卻問:“是暈車還是心裏難受?”
這個話題不適合繼續往下聊,阮驕臉撇向一邊,不理他。
傅驚宸想,本來還想憐惜她的,但她總是有辦法挑起他的怒火。
阮驕見他這樣,緊張。
這裏離季家不遠,一會兒宴會散了,有人經過怎麼辦?
“傅醫生,你要是沒錢開房,我出房費。”她哼哼唧唧地抗議。
傅驚宸喉結滾動,心裏發狠想強要了她,但看她嬌嬌的樣子,到底還是忍下來,把她帶回自己住的地方。
阮驕第一眼就覺得傅驚宸住的這房子奇怪。
她從來沒見過如此空曠的房間,除了必要的生活設施,沒有任何裝飾,牆上甚至連一幅畫都沒有,冷清得沒有一點兒人味。
房間冷清,人不清冷,阮驕早晨離開的時候,得到了傅驚宸的承諾,他答應幫陸逸淵治療腿疾。
幸不辱命!
自由在望!
阮驕回到家時身體雖然疲憊,心情卻還不錯,進自己屋後還哼了兩聲小曲。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發出巨響,她驚悚回頭,看到房門大敞,陸逸淵陰沉著臉堵在門口,手裏拿著一根高爾夫球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