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溫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慵懶和沙啞:“還要喝水嗎?我幫你倒。”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我摸著他的腹肌,連呼吸都不敢動靜太大,隻是下意識慌亂的搖了搖頭。
不過我可以確定那股難聞的味道不是他身上的,反倒是被窩裏都被他染成了淡淡的檀香味兒,聞起來還挺安神。
平日裏也沒見他用什麼熏香和其他洗護用品,我們用的同一款,我身上卻沒有檀香味兒,很奇怪。
這股檀香的氣息我曾經隻在寺廟裏聞到過,莫名的能讓人心神安寧。
他又把我往懷裏摟了摟:“不喝那就睡覺吧。”
曆溫身上的檀香味兒蓋過了屋裏那股腥臭的腐爛氣息,僅僅三分鐘我就又睡了過去。
隻是早上醒來後曆溫不在房間,那股味道卻若有若無的存在著。
我在臥室裏找了一圈,最後在臥室的窗簾上找到了氣味的來源。
灰色的窗簾上麵有著兩道暗紅的顏色,像是幹枯的血跡,那股腐爛的腥臭味兒就是來自這裏!
看印記,就好像是有隻手抓在上麵留下的。
我有些緊張的拿出手機翻閱最近關於連環殺人凶手的新聞,凶手已經落網,現在全國皆知,最近已經太平了。
所以之前我那些狗屁懷疑都是臆想,窗簾上的也許也隻是某些臟東西而已。
我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拿來凳子想把窗簾拆下來清洗一下。
這時曆溫圍著我給他買的粉色小圍裙走了進來,一把把我從凳子上抱了下來:“別動,這種活兒以後叫我做就行了。”
他把我放在床上,爬上凳子很快把窗簾拆卸了下來。
我跟在他身後出去,看著他熟練的把窗簾丟進洗衣機裏,忍不住說道:“上麵不知道沾上了什麼東西,很難聞。”
他熟練地關上洗衣機的門摁下開關,起身笑道:“我忘記洗了,應該是太久沒換的緣故吧,下午我去買新的,換你喜歡的顏色。”
我以為他就是說著玩,結果沒想到下班回家的時候,我發現臥室裏竟然真的被換上了粉色的蕾絲窗簾!
拜托!灰色係的格調配上一個騷粉色的蕾絲窗簾真的很醜啊!
真不用這麼慣著我!
曆溫拿著胡蘿卜從廚房裏探出腦袋問我:“喜歡嗎?”
我努力的保持微笑,笑容比哭還難看:“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粉色?哈,挺好看的。”
他笑得像隻雞賊的小狐狸:“之前去你家看到你的房間都是粉色調,你的發帶和手機殼這些小物件也都是粉色,所以我猜你應該很喜歡這個顏色。”
好吧,他這麼細心的觀察我的喜好真的很貼心,可強迫症我是真受不了灰色係裏帶個粉色窗簾!
我委婉的提議:“喜歡是喜歡,不過粉色的窗簾和你家的裝修不太搭,你不用這麼遷就我的,就原來那窗簾挺好。”
他認真的考慮了幾秒,然後果斷決定:“確實不太搭,抽時間把屋子重新裝修一下吧。”
我???
還好他沒說立馬裝修,至少這事兒還有得商量,我有時候是真害怕他那過強的行動力。
隔天林媛約飯,我收到消息後就告訴了曆溫:“林媛說晚上一起吃飯,你晚上有時間吧?”
他神色微愣,眼裏閃過一抹思索,似乎一時間沒想起來我說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