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路人詫異的眼神,他禮貌的解釋:“抱歉,我可能是嚇到她了,我們是夫妻,沒事。”
說完他朝我走了過來,想要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我當然是繼續爬啊!主要是腿軟站不起來了。
現在我滿腦子都是曆溫一臉邪魅殺人的場景,比恐怖片還恐怖!
見我這幅德行,不知道是不是覺得丟人,曆溫尷尬的咳嗽兩聲不再靠近,而是保持著距離問我:“江月,你到底怎麼了?”
我滿臉惶恐的看著他,看著圍了一圈的吃瓜群眾,稍微有了那麼一點安全感。
在確定這個距離他傷不到我的時候,我才開口揭穿他:“剛才旁邊那老板說你紋身店老板前幾天死了,現在門上還貼著封條,你不需要解釋解釋?”
聽完我的話,曆溫笑了,是無奈又覺得真好笑的那種笑。
我看著他的眼睛,突然腦子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空白一片。
等腦子緩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曆溫解釋:“江月,你誤會了,我隻是覺得店鋪需要重新裝修一下而已,所以才貼了膠帶,不是封條,你好好看看?”
我狐疑的重新審視店門上的封條,好像確實是普通的帶子,剛才是我太緊張了沒注意到?
這時旁邊便利店老板也一拍腦袋笑道:“哈哈哈,我剛才就是隨口一說,小姑娘還當真了,他不好好的站在這兒嗎?”
我無語了,就因為他一句玩笑,我在地上瘋了一樣的爬了幾圈,好笑嗎?啊?!
曆溫忍著笑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懲罰似的給了我一個腦瓜崩:“你整天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我們是夫妻,最基本的信任還是要有的。”
此時此刻,我羞愧得想鑽進旁邊店鋪老板的頭發裏,把他剩餘不多的幾根頭發都給拔掉!
“對不起!”
我這人認錯相當快,當場就是一個深鞠躬,太羞恥了!太丟人了!
曆溫倒是沒放在心上,順勢牽住了我的手:“你來也不先給我打個電話,不知道也很正常,我店裏進不去,要不我們出去吃飯吧?”
我哪好意思有意見?含著淚的點頭,謝謝他不覺得我有毛病還帶我吃飯!
上車的時候我坐上了駕駛位,把帶來的小蛋糕遞給了他:“我特意給你做的,我開車,你嘗嘗。”
主要還是內疚,必須得做點什麼才能減輕愧疚感的那種。
曆溫真的很溫柔,笑著接過蛋糕就坐到了副駕駛。
隻是蛋糕被我陰暗爬行的時候弄壞了,毫無美感可言,他打開盒子的時候看著那一坨黑黑的東西,愣是好幾秒沒動手。
一整天都在尷尬中,現在我已經麻了,生無可戀的解釋:“那個是巧克力蛋糕,剛不小心摔壞了,別吃了,下次再給你做。”
曆溫頓了頓,直接拿起裏麵的小勺子吃了起來,一點不嫌棄,還誇讚道:“我平時不怎麼吃甜食,但你做的小蛋糕味道真的很不錯,我這是撿到寶藏了,有個會做蛋糕的老婆。”
我緊緊的拽著方向盤,臉上滾燙,雖然我們已經結婚了,可以從他嘴裏聽到‘老婆’兩個字,還是會有點不習慣。
他一邊吃蛋糕還給我指路:“喜歡吃魚嗎?東街有一家烤魚很不錯。”
我像個煮熟的蝦米,隻會瘋狂點頭。
由於太過緊張,麵對旁邊過來的車輛我嚇得一個急刹。
曆溫手裏拿著勺子,俊逸白皙的臉上是黑色的巧克力醬,剛剛磕了腦門子的他溫柔的提議:“要不我來開車吧。”
那不行!除了會做甜點之外我還是有其他特長的!
我一口回絕:“不用,我開車挺穩的,剛才是意外,你坐穩了!”
他沒再堅持,隻是默默的把蛋糕和袋子收了起來,抽了兩張紙巾開始對著鏡子擦臉上的巧克力。
下車的時候我看到他嘴角還有一點巧克力沒擦幹淨,隨手拿了紙巾湊上去給他擦拭。
曆溫一愣,下意識的後仰,身子僵硬板板正正。
我發現他耳朵竟然紅了,竟然還是個純情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