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攝政王殿下,她那種從鄉野來的野丫頭怎會認識攝政王殿下?!”
齊文秀滿臉的猙獰之色,對齊毓的恨意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她已經被齊毓搶走了父兄的寵愛,絕不能再被她搶走攝政王。
蒙麵人輕咳兩聲,“許是攝政王路過,順手為之。”
話音剛落,齊文秀就緊緊抓住了蒙麵人的衣領,“你快把所有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本小姐,特別是攝政王和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是,是。”
一直說到攝政王抱著齊毓離開時,齊文秀已經氣得麵目全非,“這個賤人!”
另一邊,齊毓吃飽喝足,慢悠悠地回了府。
隻是,她才剛剛坐下,屁股還沒捂熱呢,齊文秀就怒氣衝衝地來了毓水閣。
齊毓給自己倒了杯茶,半靠在軟榻上小口抿著,看上去好不愜意。
“你個賤人,你竟自己出去勾引攝政王殿下,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一進來,齊文秀就直奔齊毓,嗓音尖厲。
齊毓剛剛喝進去的一口水在聽到這句話時又原封不動的噴了出來。
她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一度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你說什麼?”
“好啊,你敢做還不敢承認,平日裏裝的一副清高模樣,背地裏早就嫉妒我的婚事了吧,所以才費盡心機的在攝政王殿下麵前賣慘!”
蟬衣上前一步,“二小姐怕是誤會我家小姐了,我家小姐才剛剛回京,怎麼可能認識攝政王殿下。”
“你們還裝?!”
齊文秀氣得胸膛不停起伏,“我的人明明都看到了,你故意在殿下麵前落水,讓殿下心軟救了你,還,還......”
齊毓眨了眨眼,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齊文秀說的是誰。
“沈濯是攝政王?”
她一臉的錯愕之色,怎麼也沒想到沈濯就是求娶齊文秀的攝政王。
“你終於承認了是吧!齊毓,我警告你,你若是再對殿下有什麼非分之想,我絕不會饒過你!”
齊毓,“......”
她冷笑一聲,“就他?我還非分之想?正好,你是他未婚妻,你趕緊去跟他說讓他以後離我遠遠的,我可不想再看到他。”
“你......”
齊文秀氣得七竅生煙,“你不要臉!明明就是你勾引攝政王殿下,還在這兒跟我裝,你等著,我一定要告訴母親!”
齊毓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掀起眼皮瞧著齊文秀,“那兩個殺手是你派來的。”
她語氣篤定,讓一直處於憤怒狀態的齊文秀一愣,一抹慌亂之色迅速攀到了臉上,“你在胡說什麼,我可不知道什麼殺手。”
“哦?”
齊毓挑唇,“那你緊張什麼,不如我們去父親麵前好好說道說道?”
“誰緊張了,我才沒緊張!”
齊文秀到底是年輕,三言兩語就被齊毓給炸了出來,匆匆離去。
等她走了之後,蟬衣才上前,“小姐,您真的遇見攝政王了?他沒把您怎麼樣吧?”
齊毓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他名聲是夠差的。”
“那是自然。”
蟬衣提到攝政王就先打了個哆嗦,“您不知道,京城上下都傳攝政王冷酷無情,朝堂上的眾臣更是提他就變色,無一例外,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公子提到攝政王的時候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把那位閻王給招來了。”
“這麼可怕?”
齊毓若有所思,怪不得她每次推衍時都發現她和沈濯的命格糾纏在一起,原來是這個原因。
這人是她未來妹夫啊,有交集那再正常不過。
很快,齊毓便起身走向案幾邊,“蟬衣,幫我拿筆墨來。”
準備妥當後,蟬衣站在一邊好奇道,“小姐,你要寫什麼?”
齊毓拖著調子懶洋洋道,“給我未來妹夫一點小提醒。”
畢竟沈濯今日救了她一命,權當她報恩罷。
想著,齊毓拿起墨筆寫道,“本姑娘今日瞧你黑氣纏身,怕是要倒大黴,隨口一提,你愛信不信。”
蟬衣看著這兩行字,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去把這封信送到攝政王府。”
“啊??”
蟬衣傻了,“小姐,真送啊?”
“廢話,不然我逗你玩呢。”
蟬衣,“......”
她嘴角抽了兩下,“可我聽說攝政王脾氣不好,若是看到了您寫的字條,回頭報複您可怎麼辦?”
齊毓信心滿滿,“我這是給他提個醒,他謝我還來不及呢。”
半個時辰後,字條被送到了攝政王府之上。
沈濯拆開看到的一瞬間,眼角眉梢似乎都染了笑意,讓桑華分外好奇。
桑華踮腳看過來,萬分不能理解,“不是,她都咒您要倒大黴了,您怎麼還笑啊?”
沈濯不緊不慢地將信重新折好,一本正經道,“她這是在關心本王。”
桑華,“......”
完了,他家王爺怕是被人下蠱了。
——
“不好了,蘇嬤嬤上吊了,快來人啊!”
齊毓今日意外從橋上落水,又被沈濯威脅,一番折騰後已是累極,回來後沒多久便上榻進入了夢鄉。
隻是,她才剛剛睡著片刻,就被外麵的尖叫聲吵醒。
齊毓一臉怨氣的睜眼,“蟬衣,外麵怎麼回事,吵死了。”
蟬衣快步走進來,“我聽著好像是說蘇嬤嬤上吊了,芳華閣那邊都亂成一團了。”
聞言,齊毓最後那點瞌睡蟲也跑了個一幹二淨。
“蘇嬤嬤上吊?”
她起身,“那老東西成日裏耀武揚威的,怎麼可能會自己尋死,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說話間,春落從芳華閣的方向急急跑過來,“小姐,聽芳華閣的人說蘇嬤嬤人已經沒了。”
齊毓眉頭緊皺,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等她們過去時,芳華閣裏裏外外圍了一圈的人,都在小聲議論著。
而蘇嬤嬤的屋子前,蘇紅錦正在齊修遠懷裏哭得傷心欲絕。
“老爺啊,蘇嬤嬤她就這麼走了?”
齊修遠輕輕拍著蘇紅錦的背,“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會讓人厚葬她的,你注意身子,別太難過了。”
他看著一旁下人,“你們都跟蘇嬤嬤住著,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