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陸非池隻能看著盛棲的背影越走越遠,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低低歎一口氣,轉身返回華庭酒店,發現身後站著一個人——是淩傲然。
“淩少爺?”陸非池疑惑,“有什麼事嗎?”
淩傲然望著他,糾結了一番後,還是決定問出自己內心的疑惑:“小陸少,你跟白......盛棲,很熟嗎?”
陸非池聽言,笑了:“熟啊,當然熟。”
他抬手指著自己右眉骨上的那道疤痕,語氣頗為炫耀:“這道疤,是我與棲姐出生入死的證明呢!”
淩傲然:“......”
他不由想起盛棲那副對誰都冷淡的模樣,輕嘲:“和你一起出生入死?就她那個樣子?”
感覺到淩傲然的譏諷,陸非池斂起唇上的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能理解,也是正常。”
說到這裏,陸非池頓了頓,又道:“我知道你和棲姐以前訂娃娃親的事,你看輕她,不尊重她,她值得更好的,你並非她的良人。但願你今後,不會後悔。”
淩傲然挑眉。
他從不質疑自己的眼光,從不。
“我不會後悔。”淩傲然一字一句道。
陸非池點頭:“好。”
說完,他越過淩傲然,直徑走進華庭酒店。
......
盛棲回到家,看到盛宴坐在沙發上翻看公司的資料。
聽到開門聲,盛宴回頭向妹妹擺了擺手:“小棲回來了?過來坐。”
盛棲乖乖坐在盛宴身側,盛宴把手裏的資料放至一邊,問她:“小棲,你今晚是跟陸非池出去玩了?”
“是。”盛棲沒有隱瞞他。
盛宴不解:“小棲,你怎麼會認識他?”
盛棲靠著沙發,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我跟他有過交情。”
盛宴頓時心裏一個咯噔:“交情?莫非你跟他......”
“不是那種關係。”盛棲有些無奈,“我們隻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盛宴鬆了口氣:“好,哥哥相信你。”
陸庭的夫人過世得早,之後沒有再續弦,因此隻有陸非池一個兒子,這也導致陸非池被寵得有些肆無忌憚,可謂活生生的小霸王。
談朋友,可以。談戀愛,不行。
未來和他小妹登入婚姻殿堂的男人,必須由他這個當哥哥的,親自把關!
另一邊,白家。
晚宴結束後,白鬆勝三人回到白家別墅,場麵一片沉寂,沉寂得有些可怕。
白鬆勝坐在沙發上,想到晚宴上發生的那一幕,怒瞪向坐在另一邊的閔文月:“你不是調查過盛棲嗎?家住貧困縣,父母都是殘障人士——這都是你當時給我的答複!怎麼一天沒見,她就成貴族盛氏的人了?!”
閔文月攥緊拳頭,咬牙:“我、我也不知道......是調查的人糊弄我!一定是!”
白鬆勝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閔文月臉上:“你派去調查的人,身份背景都沒有提前搞清楚嗎?!”
“我......我以為那些人收了錢就會老實辦事......”閔文月心裏又急又委屈。
白鬆勝冷冷瞪了眼閔文月,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