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當即,不遠處的幾個女員工鼻子一皺,下意識地向後退去。
“我......”馮少龍滿臉通紅。
他一身精英打扮,舉止優雅,一舉一動間都散發著一種高層次人才的氣質,卻當眾打嗝,實在讓他有些尷尬,頓時想要解釋一下。
可是他剛張開嘴,又是幾個嗝接連從他嘴中打出,散發著一股酸臭,讓附近的員工臉都紫了。
“噗呲!”最關鍵的,除了打嗝外,他感覺自己腹部,也是一陣鼓脹,接著,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
“我的天,太臭了,馮少早上吃了什麼!”四周的員工,如同避瘟神一般,迅速遠退。
“怎麼回事!”馮少龍臉都綠了。
他竟然在秦雪涵麵前,而且還是如此多人圍觀的場景下,打嗝、排氣......
太丟人了!
“我昨晚受了風寒,可能感冒了!”他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向四周的人解釋道。
“噗呲!”話剛說完,又一串氣體從他背後排出,並且這次,接連不斷,綿綿不絕。
眨眼間,他四周十米內,再無一人,陸塵和秦雪涵兩人,更是早走進了公司,直接向電梯而去!
“該不會真讓那人說準了吧,馮少這幾天,房事過度,身體功能紊亂了?”有人忍不住說道,想起之前陸塵對馮少龍的評價。
“這不可能,他在血口噴人!”馮少龍整個人都快瘋了,臉龐腫脹得如同豬肝一般,一聽此話,頓時瘋狂怒吼。
太丟人了!
實在是太丟人了!
他這幾天,塑造出的優雅形象,被這一串屁,蹦得灰飛煙滅,而且,如果再不控製住,恐怕所有人都壞開始懷疑,他是否真如之前那人所說!
房事過度,導致身體功能紊亂了!
“砰砰!”然而,他想控製不要緊,關鍵是這一控製,更恐怖的事情來臨,他隻憋了五秒鐘不到,就憋不住了,並且這一次,不僅是排出了氣體,還有淡黃色的液體。
“這是......竄稀了?”遠處,一個漂亮的女員工,見鬼了般地喊道,頓時使得四周所有人,像逃難般遠離馮少龍。
“怎麼會這樣?”馮少龍隻覺得心臟都停跳了,隨即,一股巨大的虛弱感,籠罩他全身,讓他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竟是直接向地上倒去。
“不能暈倒!”
最後一刻,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說,之前的舉動,隻是讓眾人懷疑他的身體真被掏空了,那麼一暈厥,就徹底坐實了這件事!
“嘭!”剛想完這個念頭,他就暈倒在了地上。
連夜奮戰,確實讓他的身體虛弱到了極致,一受刺激,真的扛不住了!
“保安,快把他抬走!”模糊的意識中,他隻聽到有人大喊。
......
雪寧集團。
陸塵跟隨秦雪涵,走入電梯。
近距離觀察,讓陸塵對秦雪涵的美貌,都有些震動。
肌膚如雪,眉如遠黛,眸如秋水,長發披肩,隱隱露出雪白的脖頸,一身製服,將完美的身材勾勒得玲瓏有致,一雙修長玉腿,纖細而圓潤。
若有若無間,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散發而出。
確實是一個堪稱完美的女人。
隻不過,她一路都沒說話,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山般的氣息。
“秦總早!”電梯抵達大廈最高層,秦雪涵帶著陸塵向她辦公室走去,一路上,都有員工恭敬地向秦雪涵問好,秦雪涵輕點臻首。
她的辦公室占地極大,風格簡約,卻不失大方,一個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遙遠的城市風景。
“坐。”秦雪涵對陸塵說道,自己坐在辦公桌後,斜倚雙腿,輕輕拆開那封信,讀了起來。
“多謝。”陸塵大刺刺地坐在一張真皮沙發上,靠起雙腿,似乎完全沒感受到秦雪涵散發出的強大氣場。
對於老頭在信裏說了什麼,他並不知曉,也不感興趣,這畢竟是老頭的家事。
不過,他多少有些意外,秦雪涵,表現得太平靜了。
雖然他感覺得到,從讀到第一行字開始,秦雪涵的肩膀,便是輕輕抖動,可很快便被她克製下來,麵不改色地讀完整封信,最終,將信放在一旁,凝視向陸塵。
“你可以走了。”
她平靜說道。
“老頭死了。”陸塵目光一閃。
“我知道。”
秦雪涵點了點頭:“他在信裏說了。”
“你不難過?”陸塵眉頭一挑。
從老頭以往的言論裏來看,爺孫兩的感情應該不錯,可麵對老頭的死訊,秦雪涵卻如同隻是看到了一個新聞般,沒有絲毫情緒波動。
“我很難過。”秦雪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柳眉一蹙:“但並不需要在你麵前嚎啕大哭吧?”
“有意思。”陸塵微微一愣,隨即笑著點了點頭,不愧是老頭的孫女,連這脾氣都和老頭有些相似。
“我暫時還不能走,”他目光一眯,看向秦雪涵:“幾天前,老頭為你卜過一卦,數月內,你恐怕有很多麻煩,因此拜托我,先幫你一段時間,我來這裏,就是為此事。”
這是七年以來,老頭唯一拜托他的事,他不會拒絕。
“卜過一卦?”然而聽到此話,秦雪涵卻如同聽到了笑話般,抬起雪白脖子,看向陸塵:“他還是這麼迷信,十年前為自己占卜了一卦,從此消失不見,現在又為我占卜,他真以為,人的命運能占卜而出嗎?”
語氣中,滿是不屑。
“或許能,或許不能。”陸塵說道。
他看得出來,秦雪涵對老頭子的真正實力,恐怕並不知曉,此時說話,明顯帶著一絲怨氣。
“而且,他憑什麼以為,隨便找個人來,就可以幫我了?”秦雪涵猛地站了起來,看向陸塵:“你覺得,以我的身份、地位和財富,需要你的幫助嗎?”
她居高臨下,清澈的目光中,散發著一股強大的自信,這一刻,女強人的氣質顯露無疑。
如果一般人麵對,恐怕將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或許呢。”可陸塵隻是淡淡說道。
“為了什麼?”秦雪涵冷冷一笑:“如果是為了錢,我可以立刻給你一百萬,畢竟你是陪他最後一程的人,算是給你的遣散費。”
“這對我沒有意義。”
陸塵說道。
“那是為什麼?”秦雪涵柳眉一蹙。
“不為什麼,”陸塵笑了笑,目光落在秦雪涵絕美的臉龐上,目光忽然一凝:“隻是我若想幫人,從不考慮,他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