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月覺得他的要求很合理,便問要幫什麼忙。
“我需要一個妻子,恰好你主動找上門,堅持要和我領證......”
聽到這裏,蔣心月心中一個咯噔,立刻打斷他的話。
“你是說我認錯人了?”
不會吧,一定是她想多了,又不是演偶像劇,怎麼會有這種狗血情節發生!
顧北君冷酷地打破她的希望:“你的確認錯人了。”
蔣心月伸手扶額,天啊,她怎麼會遇到這種烏龍!
“既然你知道我認錯人了,為什麼不早點說,還跟我領證了?”
顧北君忽略蔣心月的質問,冷靜地分析兩人結婚的好處。
“你需要一個丈夫,而我也需要一個妻子當擋箭牌,我們合作是雙贏。”
被他的冷靜感染了,蔣心月竟覺得他說得不無道理,這比在網上租一個老公更劃算。
將她的反應看在眼裏,顧北君微微勾唇,“隻要跟我合作,我可以解決你的所有後顧之憂。”
蔣心月抬頭,對上他那雙淡漠卻能看透人心的眼眸,死寂的心湖像被投下一塊石頭。
她恍惚地望著顧北君,眼底掠過一絲複雜情緒,小心翼翼的問:“什麼後顧之憂?”
顧北君深邃幽暗的眼瞳定定看著她:“你舅舅。”
蔣心月秒懂顧北君的意思,她高興的立即伸手,“成交。”
接下來,蔣心月跟顧北君交代了家裏的情況,又跟他約定明天見麵的時間,才分手各自回去。
第二天,蔣心月特地請假,在家裏等討債的人上門。
“心月,你老公怎麼還不來,他是不是臨陣脫逃了?”
張忠看了看時間,還不見人來,就催促蔣心月打電話去催。
蔣心月裝模作樣地剛拿起手機,就聽到門鈴聲響起。
“終於來了。”
張忠以為顧北君來了,立即跑去開門,在看清門外的人是誰時,臉色瞬間一白。
紋身男帶著幾個手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錢呢?”
“不是說好三點麼,你們怎麼現在就來了?”張忠訥訥道。
紋身男惡聲惡氣:“老子喜歡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廢話少說,給你們一天時間了,那一百萬準備好了吧!”
“已經在準備了,心月,還不打電話給你老公,讓他立即送錢過來,強哥,你就再等......”
張忠話還沒說完,紋身男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昨天說好今天還錢,現在又說沒錢,你這是在耍我!”
“我......”
“老子最恨被人耍了,你這是欠揍!”
不等他解釋,紋身男就狠狠踹他一腳,將他踢翻倒地,吐血不起。
“不要打了,我們會還錢的。”
見弟弟被打慘,張蘭衝上前攔住紋身男,又朝蔣心月大喊:“是不是想看你舅舅被打死啊,還不趕緊打電話給你老公,讓他拿錢過來!”
忽地,一陣敲門聲響起,大家反射性看向門口,就看到兩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提著兩個大皮箱走了進來。
當看到跟在他們身後走進來的修長俊瘦的男人時,蔣心月怔愣住。
男人身穿一席低奢休閑服,高大挺拔的身軀散發著霸氣凜然的強大氣場,配上臉上的墨鏡,簡直如耀眼星辰般令人無法忽視,移不開眼。
尤其當他薄唇勾起迷人的笑意,笑容魅惑的看著她時,蔣心月隻覺得自己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你們是什麼人?”
看著突然闖進來的三人,張蘭一臉警惕。
男人目若鷹隼地掃視著全場,視線最後停佇在蔣心月身上,薄唇輕啟。
“我來了。”
動聽的低沉聲調,將蔣心月的心神瞬間拉回。
為了讓母親相信她和顧北君的關係,蔣心月一臉驚喜的撲進了顧北君懷裏。
“你來了。”
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張蘭立即反應過來,這男人應該是女兒的那個神秘老公。
“好女婿,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那一百萬帶來了吧?”
說著,張蘭走近保鏢,伸手就要去扯他手上的皮箱。
她的手還沒碰到皮箱,就被保鏢一手推開,“別碰!”
保鏢力道太大,張蘭冷不防的被他一推,瞬間跌倒在地。
眼見母親狼狽地跌坐在地上,蔣心月責怪地瞪了眼顧北君,才上前扶起母親,小聲的勸道:
“媽,你不要亂來,要是惹他生氣了,他就不會幫我們了。”
張蘭自然看出顧北君不好惹,也怕激怒他,他會一走了之,隻得乖乖退到一旁,不敢再說什麼。
顧北君氣度悠然的在沙發上坐下,慵懶的睥睨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張忠。
“聽說你欠了他們100萬,想讓我太太替你還清債務?”
他勾唇問道。
明明男人臉上帶著笑,可張忠卻明顯感受到了一股冷的駭人的殺氣。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顧北君便用擦的發亮的皮鞋勾起張忠的下巴,冷冷問道,“所以,我的人你也敢欺負?”
站在顧北君身後的保鏢嗤笑道:“聽說你那個讀藝校的女兒,人長得挺漂亮的,還沒畢業就被大導演看上了,既然是你欠的債,就讓她替你還,別打我們顧太太的主意!”
張忠打了個哆嗦,“我......”
不等他說什麼,顧北君朝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刻把箱子放在茶幾上,露出滿箱的鈔票。
看到這一箱的百元鈔票,張忠露出貪婪的神情,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據為己有。
顧北君伸手把皮箱合上,冷漠的將一份文件扔向張忠。
“簽了它。”
張忠狼狽的撿起文件,低頭一看,發現這是一份借據。
“你要拿我的房子當抵押?”
這份借據寫明,這一百萬是顧北君借給他的,但要張忠以現在所住的房子當抵押。
保鏢再次開口:“房子跟女兒,你選一個。”
張忠兩個都不想選,房子是他用來養老的,女兒是他的心頭肉,這兩樣他一樣都不想放棄。
他看向張蘭,想讓她開口替自己求情,顧北君卻並不給他這個機會。
“我是個商人,從不做虧本的生意,如果你想空手套白狼,想必是找錯人了。”
小心思被顧北君看穿,張忠幹笑了笑。
“大家是一家人,何必分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