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繼母孫曼為了將顧氏總裁之位從顧北君手上奪走,與他明爭暗鬥不知多少回。
這次,孫曼表麵與老太太站在同一陣線希望他能成家,實則是想往顧北君身邊安插她的眼線。
不過,他是不會讓孫曼如意的。
今天如果不是遇到蔣心月,他也會找別的女人假結婚的。
思及此,顧北君拿起蔣心月剛才硬塞給他的協議書,一目十行地看完,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笑意。
“你去替我查清蔣心月的底細。”他沉聲吩咐助理。
“好的,對了顧總,你一直在找的那個女人有線索了。”
顧北君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俊臉閃過一抹驚喜。
“她人在哪!”
三年前,顧北君在國外帶領團隊研究人工智能芯片,卻接到父親病危的消息,於是他立即帶著研究成功的芯片啟程回國。
芯片研究項目全程保密,但他沒想到哪怕自己已經如此小心,卻還是被人盯上了。
有人在他喝的水裏下了藥,不僅想奪走芯片,還想在發布會前夕利用他沉迷女色的醜聞,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那晚,他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逃離餐廳,但藥效太強烈,要不是途中遇到那個女人,他必定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事後,為了引開那班殺手,保住芯片,他迫不得已將芯片交給那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人保管。
“這個東西對我很重要,你替我保管好,我很快會回來取,到時候,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好,我等你。”
言猶在耳,可等他甩掉那些人,回去找那個答應會等他的女人時,她卻早已不知所蹤。
這幾年來,他一直在想方設法尋找那個女人的下落,除了想感謝她那晚的救命之恩,實現自己的承諾以外,更想找到當初那枚被她帶走的芯片。
芯片是開啟人工智能項目的唯一關鍵,是公司花費上百億研究的成果,要不是不慎丟失了,他何至於被孫曼壓製多年!
隻要找到那個女人,拿回芯片,不僅能立即為公司開拓新科技的市場,他也不用再受到任何掣肘了!
聽到顧北君急切的聲音,助理的語氣卻弱了弱,小心翼翼道:
“顧總,我,我還沒找到她的具體下落,隻找到了當初對你下手的人,我會盡快想辦法從他那裏逼問那個女人的下落,不過,顧總,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她的樣子,或者任何信息麼?”
顧北君如墨的眸子掠過一絲幽沉。
他的確想不起來。
那晚他中了藥,意識本就不清晰,再加上他是在一條昏暗的巷子裏遇到那個女人的,以至於他們彼此都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
若不是孫曼的人已經追了上來,他也不會在情急之下把芯片交給一個陌生的女人。
“吩咐下去,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找回芯片!”
......
與此同時,蔣心月回家的路上正在跟閨蜜在電話裏討論領證這件事。
“剛領完證,不過我後悔了,總覺得這個男人不靠譜,萬一他跟我領證後玩失蹤,那我該怎麼辦,對了,你真要出來工作嗎,你老公同意了?”
趙千語是蔣心月的好閨蜜,四年前她奉子成婚,辭職在家當全職太太。
最近,趙千語想再出來工作,托蔣心月給她介紹。
“他當然不同意,可我不想繼續留在家裏當家庭主婦了......”
蔣心月走出電梯,掏出鑰匙,正要開鎖,卻發現大門沒關嚴。
她皺了下眉頭,匆匆掛斷電話,推門進去,“媽......”
蔣心月推開門,就看到母親跟舅舅坐在沙發上,神情都有些古怪。
“月月,你回來了。”張蘭眉開眼笑地朝她招手。
一看到張蘭這個笑容,蔣心月心裏警鈴頓時一響。
每逢母親露出這個表情,就是闖了禍,讓她收拾爛攤子的時候。
蔣心月反射性退後一步,一隻大手卻突然抓住她的胳膊,將她用力拽了進去。
進屋後,蔣心月才發現除了母親跟舅舅外,家裏還多了三個彪形大漢。
掃視一圈客廳的情形,蔣心月心下頓時了然。
她強作鎮定地掙開男人的鉗製,“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強闖民居是犯法的,請你們立刻離開,否則我就報警了。”
“不要報警!”張忠大聲喊道。
站在蔣心月旁邊的紋身男冷笑道:“你敢報警,我就把他的手給砍下來!”
一聽紋身男的話,蔣心月就知道肯定又是舅舅惹來的麻煩。
“那你就砍吧。”
張蘭立刻訓斥:“蔣心月,你說什麼呢!這是你親舅舅,你怎麼能說出這種不孝的話來?”
“吵死了,你們閉嘴!”
紋身男用力踢向茶幾,茶幾上的杯子瞬間掉落一地。
看到自己心愛的杯子摔得粉碎,蔣心月眉頭一皺,整個人反而冷靜下來。
“剛才你說過,等你女兒回來就有一百萬,錢呢?”紋身男道。
聽到一百萬三個字,蔣心月在心裏咯噔了下。
“沒有一百萬,命就有一條!”
見蔣心月不肯給錢,紋身男掏出匕首朝張忠的胳膊上捅了一刀。
“啊!”張忠痛的發出殺豬般的尖叫,整個人在地上翻滾著。
見弟弟被捅傷了,張蘭邊用手帕給他捂傷口,邊急聲朝蔣心月喊道:“不就是一百萬,你給他們呀!”
聽張蘭仿佛一百萬是一百塊似的口吻,蔣心月譏笑道:“媽,我不會印鈔票,沒辦法憑空變出一百萬來的。”
“再說這些年來,你為了舅舅把家裏的錢都倒貼出去了,這些你都忘了嗎。”
蔣心月轉頭看向紋身男,“錢是他借的,你們要討債就跟他討,或者去找他女兒也行,他女兒是明星,這點錢她還是給得起的。”
“你們別聽她胡說,我女兒還是學生,根本不是什麼明星,大姐,你們這是要害死琪琪嗎?”
張忠頂著那張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大喊。
忽地,紋身男伸手捏住蔣心月的下巴淫笑道:“如果還不了一百萬,那就肉償好了,以你的姿色,做個幾年應該能還得清。”
蔣心月臉色一變,隨即伸手抓住紋身男的手指用力一掰。
“啊!”紋身男發出刺耳的痛呼聲,其他兩人見他遇襲,立刻衝過來救人。
蔣心月反應更快,一把奪過紋身男手上的匕首架在他喉間。
“站住,否則我就割喉了!”
兩人被震懾住,不敢再向前,一把扯過旁邊的張忠。
“你敢傷害我老大,我就把他大卸八塊!”
“不要殺我,姐,你救救我!”張忠涕淚橫流。
張蘭正要開口說什麼,蔣心月打斷她,“你就閉嘴吧,如果你不想舅舅早點死的話。”
蔣心月舉起手機,“剛才這裏發生的一切,我朋友已經錄視頻了,我們有什麼意外,你們也逃不了。”
“冤有頭,債有主,這債是他欠你們的,跟我們毫無關係......”
“誰說沒關係的?你媽是擔保人,你舅舅還不了錢,自然要你媽還。”
蔣心月不敢置信的盯著張蘭,“媽,你不是答應過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給舅舅當擔保人嗎?”
張蘭是個典型的扶弟魔,在蔣心月記事以來,家裏的錢差不多都被她拿去資助弟弟了。
父親為了她整天倒貼娘家的事,不知跟她吵多少回了。
直到母親為了幫張忠買房子,竟然把他們的房子抵押給銀行,父親再也受不了,就跟她離婚了。
父親走後,蔣心月跟母親冷戰了一段時間。
兩人和好後,蔣心月對張蘭提出一個要求:無論如何都不能給張忠當擔保人。
沒想到,如今她竟然又這麼做了!
自知理虧的張蘭不自在地別開臉,“我也不想的呀,可是我不給他當擔保人,你舅舅就借不到錢,開不了店......”
蔣心月無心聽張蘭繼續辯解下去,轉頭對紋身男道:“口說無憑,你說他們欠你們一百萬,借據呢?”